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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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以諾低首，“願神與你同在。”這不是安，是祝福。

聞言安的眼角慢慢垂下來，卻哭不出淚，她已經為痛苦了太多無用的體，此刻甚至無法用悔恨的淚水錶達謝。

她一直想要的，只是這樣簡單的安啊。

納看着兩人，心緒複雜。

以諾是神父，即使下了神父那身衣服，也不會改變，他指引，他安撫，他祈禱，夜夜，一視同仁。

縱神不在，他的代言人亦永遠不會拋棄這銘刻在靈魂上的職責。

納和以諾並肩站在安的房間門口，以諾站得很端正，納則弓起背靠在牆上。

“安是被血鬼威脅到神崩潰這句話有多少可信度。”納側頭滿臉苦惱。

以諾認真思考了一下，同情道:“零。”

“啊啊啊啊啊，我應該先叫教會的人來的。”納抱頭，“私自調查這種案件還扯出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我怕是要停職一輩子。”以諾不知道納對停職一事的畏懼有多少，至少聽他語氣並不太當回事。

“現在算是線索斷了嗎？”

“不完全是，不過我們可能需要重複來這之前的行動。”半夜三更摸進鑑定中心，對一個無頭的屍體做些什麼，在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了。

以諾伸手勾住納口袋出的一截繩子:“你是不打算把這個還回去了嗎？”納一拍腦袋，恨不得暈過去:“神父你可提醒得太及時了。”發現自己id卡不見的當事人會用什麼方法來處理，有待憂慮。

“等警察把她帶走，我們再説其他的，”納索破罐子破摔，完全放棄思考，“讓我靜一靜。”以諾對此不置一詞，他在想其他的事情，關於卡特神父，自己，還有……猶尼耶。

來的警官更傾向於相信這位可憐的女人因為痛失所愛神經錯亂，在走廊裏亂走的時候恰巧碰見同住一層的納。

看過酒店登記記錄，納和以諾被一起帶回去喝了趟茶瞭解情況。

離開前納狀似無意問:“你們準備拿她怎麼辦？”

“除了神病院還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嗎，”調查員嘆氣，“但願那些醫生嘴巴嚴一點，別讓外界知道她瘋了，這事引起的連鎖反應已經夠讓人焦頭爛額了。”納陪笑着應聲，帶着以諾往外走。

“等等，馬庫斯警官。”

“嘶——”納小聲氣，轉過身前調整好了表情，“請講。”可別問他大半夜帶着另一個男的去酒店是因為什麼，這太難編了！

“亞瑟·安斯艾爾……還是別的什麼，你們遇見她的時候她就一直在説這個名字嗎？”血鬼被捆縛在一旁，亞瑟埋頭挖着什麼，幽暗的院落裏只能聽見掘土聲。

“勞煩你替我費心挖掘休憩之地了，我以為你會用別的方式來處理我。”亞瑟不發一言，只顧手頭工作。

“諾蘭是你的朋友吧，你想聽聽他的死因嗎？”亞瑟的手短暫停了一下:“我説過讓你安靜。”

“我可已經安靜太久了，要是繼續讓我沉寂下去，不知道還要搞出什麼大動靜。”

“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是嗎？”血鬼滿臉戲謔，“就算將我埋在你的葡萄園裏做肥料，我也只會結出致人死亡的毒果，何況是這個小土坑。”鏟子被重重進土裏，亞瑟神陰晴不定。

血鬼為怒到亞瑟到幾分快意，抬頭看了看天:“景較幾百年前並沒有什麼變化呢，這樣的夜晚最適合狩獵。”亞瑟握着鏟子把手緊了一下，深一口氣繼續挖。

“復仇總是會反噬，真是可悲，”血鬼的笑意更大了，挑亞瑟的怒氣，“在你以同族為食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料到今了吧。”納緊緊盯着安，等待着，不一會她開始小聲説話。

“你不會……置身事外，你是這場……的執刑人，亦是這場宴會的……人，因為，你的名字已被……嵌寫……尾頁——亞瑟·安斯艾爾，亞瑟……安斯艾爾，亞瑟……”納的掌心握出一層汗，離開警察局的時候仍覺渾身冰冷，不適黏膩地貼服在他身上。

“我知道去哪裏找他，但願還來得及。”

“為什麼會來不及，難道他還會包庇自己的同族？”

“不，恰恰相反。”昨夜的折騰讓納有些暈眩，但更讓他頭腦混沌的是因為另一件事。

“你記得我説過亞瑟不會食人類的血嗎？”

“記得，”以諾察覺到納語氣中的異樣，“怎麼了？”

“這可不是安你的玩笑，神父。”納試圖仰頭看那刺目的陽光，希求找回一些暖意。

“他是狩獵血鬼的血鬼，他以血鬼的血為食。”☆、本月亮已經升到了天幕的最頂端，試圖俯瞰它銀輝照耀下的黑塵世，可惜這温柔如洗的月絲毫無法穿透密佈的黑雲層——月亮並不擁有旁觀的席位。

分隔月光的黑雲霧下是霓虹璀璨的城市，它們是矗立在地面上的剪影，留給人羣無限想象的空間，也給未知的罪行披上朦朧的掩護。

亞瑟站在高樓之上看着動的光輝與靜謐的陰暗，髮絲隨着風翻飛舞動，他第一次來這還沒有這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