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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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見我就就好了，”少女愈發悲傷起來，周圍温度下降幾分，“自從我離開後，就再也沒看見過她的笑容了，肯定都是因為我。”

“這是對我的懲罰，對我自殺的懲罰，”少女捧住臉，好似她還在人間，能接住自己滑落的淚滴，“神永遠不會接納褻瀆自己之人，讓我在這裏遊蕩不息，讓我與所愛之人分離，無緣天堂。”

“也許這並不完全是你的錯。”一直沉默的以諾突然話，他一直站在暗處，此刻走出來與納並肩，少女才發現這裏有兩個人，有些驚慌地看向發聲源。

在以諾眼中，少女的影像相當模糊，只有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當這個靈魂情緒震盪的一刻，他才聽清了她説的話。

自殺乃是難赦之罪，遵循老派習慣的以諾相當痛恨這種行為，但他所見的自殺者的靈魂無一不痛苦懺悔，這令他分外矛盾，尤其現在。

人間混沌，惡魔橫行，神恩不在，人如何堅定信仰。

“好燙。”少女下意識後退了幾分。

“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納真不知以諾這強大的力量為他所用到底是不是一種幸運。

“你們來這裏是要做什麼？”少女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警惕心又回來了，“還有為什麼要驚擾已故之人。”

“我們是來調查他的死因。”納公式化出示了一下證件，儘管對魂靈並沒有這個必要。

少女沉默了，低頭看着透明屍袋下無頭的蒼青軀體。

“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我的辦案方式。”邊説着納戴上手套，拉開了屍袋的拉鍊。

冰冷，僵硬，這是死亡具象化的直觀展示。

不等納受到什麼，少女的靈魂驟然蜷縮起來:“不……是安……救……”少女靈魂的痛苦帶動了周圍孤魂，他們爆發出尖叫，這對神識鋭的納而言無疑是重擊，無數雜亂的畫面闖入他的腦海，這是這些靈魂生前的經歷，是束縛他們讓他們以魂靈姿態遊蕩人間的執念。

“停下……停下……”納甚至無法説出完整的話。

“停下！”以諾的低喝宛如法庭之上的法槌，一聲便令周遭肅靜。

像是被走了全部的力氣，納腿一軟好在被以諾及時拉住。

“怎麼回事”腦袋脹痛，太陽跳得奇快，納有氣無力道:“不知道。”少女的靈魂淡得幾乎看不見，眼睛朦朧若霧，掙扎着指向一個方向:“救救安，救救安……求……”一團火光在少女膛燃起，如同一個黑，一點一點向裏納她的魂靈，在她表情猙獰到極致的一刻驟然炸開，沒有絲毫聲音，瞬間消散若塵。

這是靈魂的毀滅，不必再憂慮她的歸處，她已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

周圍的靈魂看見這一幕，轉瞬四散奔逃，霎時周遭一空。

“神父，你做了什麼嗎？”納強壓住語氣的顫抖。

以諾搖頭，這一幕顯然對他也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該死。”納支撐起自己拉上屍袋將它推回櫃子，已經迅速往門外去，“先去救人。”燈光是暖橘的，一個纖瘦的身影跪坐在牀上，她的妝已經花了，眼角是刺目的紅，無神地看着眼前的人。

“真是……難纏的東西，”對方甩了甩手，笑得異常冷酷，“看來你有着保護神呢，安小姐。”

“原本想在告訴你真相的時候殺了你，卻為這種無關痛癢的靈魂守護費了不少時間，”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實在讓我非常火大，就算我發一下我的怒火你應該也不會介意吧。”

“你在……説什麼”

“哦看來你還不知道呢，安小姐，”那人發出低低的笑聲，“那個和你非常相像，時刻守護着你的女靈魂就在剛才一瞬，啪，被我毀掉了。”他做了一個打響指的動作，異常快意。

“和我……非常相像……”安的已經哭不出更多的淚，只能發出乾澀的嘶吼，語句破碎毫無章法，“相像……毀掉！”

“是啊，安小姐，復仇的路總是險阻的，犧牲在所難免，在找上我的時候，你就該想到這些。”

“你沒有告訴我這些！你沒有！你説的只會殺死諾蘭！不會……不會有其他人……”安抓撓着自己的頭，嘶吼哭叫，“不會！不會……”

“嘖嘖嘖，天哪，我的小可憐，你哭得真是太令人傷心了，”那人微微仰首，畔是似有若無的笑，“復仇最先報復的對象總是自己，我以為這是人盡皆知的鐵律。”

“而現在，你完成了你的復仇，我也該完成我的了。”那人亮出了獠牙，在燈光下亮得瘮人:“你將是在我將整個世界獻給惡魔之前，最後的晚餐。”納第一次如此謝那些無孔不入的狗仔隊，對虧他們秉持自己的敬業神，將每一個熱點明星的行程公佈在大眾眼中。

六十八層，一仰頭只能看見黑的樓身點綴着星光。

“沒辦法，神父，非常規手段總是必須的，”納活動了一下脖子，“人命關天，請你諒解。”消防通道並沒有使用什麼先進的電子鎖，兩人沒花多少時間就進了酒店，尋着那詭異的不詳氣息，兩人在樓層間飛快向上。

越是靠近，納越是畏懼，這是血鬼獨有的氣息，他看了看身旁的以諾，明顯後者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