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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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呼不能。

拉結爾長長地嘆息:“這正是我叫你回來想要告訴你的。”

“以諾，從這一刻起，我無法繼續看見你的未來，之後會發生什麼，連我都無法預知，唯一能救回納的，只有神——若他肯大發慈悲。”

“什麼意思？”

“納此刻還能擁有一次復生機會，皆是因為他的父親，”拉結爾慢慢退開幾步，悲傷地結起眉頭，“這是他父親最終用盡一切拼得的機會。”

“因為，二十五年前，納就已經死了。”☆、同行“因為，二十五年前，納就已經死了。”

“什……什麼？”以諾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你沒有聽錯，以諾，再次死亡的災難終會降臨在納身上，只是沒人知道會以哪一種方式，這是拜蒙的詭計，當納的父親發現時已經晚了，能做的僅剩下儘可能在這一切發生前想方設法保護納免遭更可怕的禍患。”拉結爾抬起手，在空中拂過，幻化出以諾和納曾經歷的過往。

“納父親和哈珀的契約並非心血來，是為了保護納所做的準備工作，那些承載着記憶和各種情緒的稿紙是最佳的媒介，用作製造偽靈魂，保護他的核心部分不受侵害。”

“修復納靈魂的核心物件則是源於我，我是天使拉結爾所著記載諸事的書本，通曉萬事，明曉未來，後遺落人間，化作無數碎片，”拉結爾陷入回憶，“而令已經死去二十五年的納再次如常生活的，就是我的一部分碎片。”以諾愣愣地聽着這一切，完全陷入了混亂。

“哈里帶走的，是那些溶入納體內的稿紙所造的偽靈魂，但是沒想到被路西法控的哈里力量太過強，連帶納自己的記憶和意識都被奪走了，固定在納體內的拉結爾之書碎片尚還完好，但隨着時間推移，它很快會與納的身體分離，迴歸於我，屆時留下的真的僅是空空的軀殼。”以諾被拉結爾所説話的巨大信息量驚得回不來神，只無意識喃喃:“那……怎麼辦？”

“就像我説的，你要去找神，這是最後解救納的方法。”

“可是神已經不在了，我一直在找……”

“不，神從未離開，他一直陪伴着你。”拉結爾在以諾前點了一下，被以諾放在懷裏的斷裂十字架漂浮出來。

“神一直都在人間，只是人們從沒有意識到，”拉結爾接住十字架，“卡特神父就是遺落人間的神，他確實對人類失望了，但從未忍心拋棄人類，你和猶尼耶是他給人世最後的機會。”無論是經歷背叛還是污衊，卡特神父的靈魂一如最初純淨無暇，是路西法都無法噬的存在，早已超越人類靈魂能保有的純粹。

正如路西法自己説的那樣，從他不自知入卡特神父的靈魂開始，就落入了神的圈套，與以諾對戰時路西法的力量極速削弱不可説與此無關。

聽罷拉結爾所言，以諾想起了什麼:“死物生情，叛者歸忠……”拉結爾輕輕點點頭:“現在，這句箴言的前半部分已經達到了。”以諾獲得了情，甚至超乎神的想象。

“你需要帶着納一起去往神前去天堂的必經之路，這是僅有猶尼耶能夠知道的地方，但關於他你倒不必太擔心，會有人親自送他上門，”拉結爾移動手指，再次幻化出一副圖景，“除此之外，你還需要去找尋一樣東西，來穩固納身體與碎片的聯繫。”

“是什麼？”

“人魚的秘寶，藏匿在亞特蘭蒂斯深處，被稱作‘月下回唱’，能夠喚醒記憶，藴養魂靈。”拉結爾指向虛空中的畫面，那是深藍的海底景，人魚居住的城市若隱若現。

“不過那裏危機重重，人魚也受到了惡魔的影響，變得暴戾而兇殘，這很可能是一趟有去無回的旅程，我已經看不見你的未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我無法告訴你任何確鑿的提示，除了為你祈禱。”

“這就夠了，只要知道這對救回納有幫助，我不在乎那些未知的危險，”以諾努力翹起角，“對我而言，危險已然是家常便飯。”拉結爾説不上自己聽見以諾這麼説時是什麼心情，但帶着淡淡悲傷的面龐出現了一絲寬。

“那好好在這裏等待一晚吧，待到出行時，我會來找你的。”説着拉結爾慢慢退開，無聲無息消失，只留下以諾和納。

知道了各種信息，以諾已經鎮定了許多，坐在平台邊緣，低頭看着納的面龐，現在對他而言，這個人真的僅是睡着了，心中的痛苦多少消下去了幾分。

納仍舊是冰冷的，以諾輕輕握住對方的手，笨拙地試圖傳遞温暖，他還未學會自如地吐自己的心意，半晌才低下頭用嘴輕輕碰了一下納的額頭，這是以諾學會的最親密舉動。

“等我回來。”讓緩緩降落在廢墟之上，他仍舊無法想象已經過去了十八年，現在和當初他離開梵蒂岡時的景並沒有什麼變化。

他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十八年前眼見沃茨死去的一刻，至於之後發生了什麼，讓全然不記得，為了明白這個問題，他回到了梵蒂岡。

難道這十八年從沒有人修復過梵蒂岡嗎？

讓有些不快地輕哼，在廢墟中行過，他討厭這種丟掉一部分記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