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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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前在軍隊裏就對別的大兵像對他這樣過?這是齊致辰腦子裏第一次冒出來關於周繼良的這樣明確方向的問題。
這麼多子以來,齊致辰見過了太多的解放軍。他們雖都沒有孟饒那種只一眼就會被銘記的容顏,但也都是個個年輕活力神矍鑠各有風采。這麼多優秀的男人聚在一起,要比他和周繼良相處的子多的多,相處的機會多的多,碰撞出火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齊致辰想到這,不由鬧心起來,他用手摳着牆壁上的土,總覺得剛剛看到那個同樣穿着彩服的二營營長與周繼良親密耳語的樣子特別般配。若周繼良喜歡男人,那大可也在身邊找,就像孟饒邵勇戰那樣。可以隨時與對方在同一範圍內,相互體諒相互愛惜。以周繼良的條件,一點不難辦到。為什麼要與他這個所謂的外人摩擦情,齊致辰更加不解,不解中多了些失望。
“想什麼呢,”邸嘯用肩膀撞了齊致辰一下,“咱們還等麼,好半天了,也不見他們出來。”
“你又不打電話,要麼就先回去,我總要跟老師説一聲不能及時返校的原因,否則不踏實。”邸嘯活動着站麻了的腿,手一揮:“那我可真回去了啊。”
“嗯。”在這個天微微黑,四周有蛐蛐叫的氛圍下,齊致辰用平靜的面部表情掩飾着剛才內心隱蔽狂亂的思緒。
又大概等了十多分鐘,屋裏的幾個人才陸續出來。齊致辰沒有抬頭看人,而是連忙快走兩步進了屋。
給班主任打電話,齊致辰也是頭一次。從他寫下號碼到現在就沒用過,反覆核對了兩遍才按鍵。他帶着點愧疚的心理打算跟老師好好解釋是發洪水的原因回不去學校。可電話接通後他都沒等説原因,那邊的中年女人就先行了解了。
這一聽才知這幾天有很多同學都已打過電話説明回不去的事,果然這場大水真的影響面積大範圍廣。
掛了電話齊致辰釋懷很多,想到並不是少數人回不去就不那麼着急了。
他推門出來時天已徹底黑了,有路過的黑貓蹭的一下從門口經過。
“打完了?”站在窗户邊的周繼良見少年出來側身問。
齊致辰沒想到周繼良還沒走,他打電話時明明聽見那一小波人説着話的出了大門。他問:“你怎麼沒走?”周繼良走過來笑道:“想等你一會兒,一起走。”月光如練,晴夜。地上拉長的兩個並肩走路的影子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被扭曲的很滑稽。
齊致辰大概是受之前胡思亂想的影響,沒説話。而他身邊的男人也沒説話。
直到安靜的從村東走到了喜宴廳大門口,周繼良才開口:“我想再走走,去不去。”齊致辰回身:“去哪?國堤?”
“不去國堤,”周繼良搖頭,“去村北吧,沒幾天可能就要走了,還沒去過那裏。”齊致辰的重點沒放在去村北三個字上,而是要走了三個字上。他恍然明白男人為何回來路上沉默,應是電話裏聽到了上級説後行程導致的。
齊致辰悲的是周繼良終究要從這裏離開,喜的是周繼良能因要走情緒低落。他失神後先行走去前面:“那走吧。”呈塘村北是大面積的稻田地,一直延展到與普關界。
四季美如畫的地方。
天時秧後稻苗矮小稀疏,淺綠一片。夏天時水稻節鬱鬱葱葱,油綠一片。秋天時稻子成顆粒飽滿,金黃一片。冬天時水稻收完覆蓋積雪,茫白一片。
齊致辰遺憾在這夏與秋重疊的季節,周繼良不能純粹見證那任何一種壯觀到鋪天蓋地的顏渲染。在這夜晚,哪有顏可言,暗灰一片。
周繼良問一直走在前面的少年:“怎麼停了。”齊致辰停在路邊看着遠處月光下的稻田:“要不白天來吧,現在也沒什麼好看的。”周繼良站到少年身後,一同望向遠方:“不身臨其境怎會知道沒得看。”
“嗯?”周繼良抓起少年的手腕兩人扯着往前走,跳過引水渠道,最後踩在了最近的田埂上。
齊致辰以為周繼良説來村北就是站在一旁望望,卻沒想到這男人是想往稻田裏面走,他問:“還要往裏走?”
“走。”兩人一前一後的沿着半米寬的田埂往稻田深處走,腳下是鬆軟的泥土,每一步都要陷落腳印。兩邊是過膝高的水稻,被刮碰時搖曳動盪。隨着他們的步伐,田埂上有撲通撲通落水的青蛙。
齊致辰走在後面,緊緊跟着周繼良。他沒有去問為什麼要去稻田裏,只是單純的男人走哪他就跟着,不問原由。他的手腕還被男人握在手裏,慢慢的那隻大手下移最後與他十指緊握,輕輕甩晃。
耳旁有清風蟲鳴,鼻邊有濃郁稻香,心尖有甜盪漾。
周繼良邊走邊説:“是給你們老師打的電話?”
“嗯,明天無法返校。”
“暫時上不了學,着急麼?”齊致辰笑:“我着急也沒用啊。”周繼良點點頭後繼續道:“很快,沒多久就可以了。”齊致辰邊走邊問:“洪水是快退了麼?”
“應該快了。”
“哎呀……”齊致辰拐彎時沒注意腳下,踩空後一隻腳陷到了田埂下的泥巴里。被周繼良拽上來後他一下下踢甩着鞋上泥巴。
周繼良直接將人正面抱了起來,少年兩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