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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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木頭框架釘好固定後再用塑料封頂便成了木頭帳篷。這樣的帳篷幾天來快速出現在了呈塘村的各個衚衕。從高高國堤望下去,密密麻麻,一片淺青。
整個呈塘也要比平時熱鬧得多,大人們忙着解決住宿飲食問題,小孩子們到處亂跑着瘋鬧製造問題。
在幾個七八歲的小孩因大人沒力看護不周下私自跑到村南小溪裏玩險些發生意外後,村裏決定臨時把孩子們集中到呈塘小學去上課減輕家長負擔,不管是呈塘的還是普關的孩子都進行統一管理。
正值八月最後一天,當各家把小孩子上報到學校時,更大一些的孩子卻在愁開學的事。
漫長的暑假習慣了懶散生活,在開學號角吹響後,自然而然有種想回歸校園的衝動。都懷念離開家自由自在與同齡人説談歡笑的子。
然而這場大洪水讓一切都亂了,不管是上初中還是上高中還是上大學的都不能及時返校。
齊致辰對這件事的不快出奇的沒邸嘯和何璐的大。以前開學前一天晚上他都會特別興奮的把自行車擦的乾乾淨淨,把所有書本整理好,再把他媽給他的零花錢闆闆正正的夾在書包裏側的夾層裏。
可這次卻變成乾巴巴坐在喜宴廳裏發呆。
邸嘯進了喜宴廳站在門口笑:“這明天咱們就真不去了?”齊致辰起身:“只能等一段水全都退了的再去了。”
“這情好,”邸嘯嘿嘿一笑,“合着咱們這是多放了假。”齊致辰去桌上書本里翻出一張紙後轉身走:“我去村委會給班主任打個電話説一聲,你去不去?”邸嘯跟着往出走:“走唄,只不過我班老師家電話我不知道。”
“你沒記下來麼?”
“我哪會記?從來沒想過要給他打電話啊,沒想到還真能用到。”齊致辰哼道:“那你是活該。”邸嘯推了齊致辰一下:“一邊兒去。”
“你推我,”齊致辰抬腳踹過去,“我讓你推我。”兩少年就那樣邊瘋鬧邊走路,路上面走來太多都是普關的生面孔,偶爾遇見村裏人,覺得萬分親切。
“哎對了,”邸嘯側頭,“我聽何璐説,村長昨天去她家找她,讓她過幾天去呈塘小學幫着照看學生,説是老師人手不夠用,孩子又多出來一些,這才找兩個村裏還在唸書的幫忙,你説怎麼沒找我們呢,找的她和竇佳明。”齊致辰踢着路上的小石塊走路,斜眼看邸嘯:“怎麼,找你你能好好看啊。當然是找女孩子更靠譜。”
“話,”邸嘯不服氣:“那竇佳明是女的啊?啊,也對,他比女的還女的。”齊致辰笑:“你這話難聽了啊。”
“本來就是,跟個小姑娘似的。”邸嘯邊説邊扭着夾着腿走路,笑的不能控制,“就這樣,他就這樣。”齊致辰被邸嘯的樣子逗的笑聲不止,一直到了村委會院裏都還沒收住笑聲。
周繼良因接電話和其他兩個營長從村西過來,坐下後放着免提聽他們團長説話沒一會兒,就聽院裏有人説笑着進來。聽那聲音是齊致辰,他甚至溜了號,在側耳聽那倆孩子是在説什麼。
金耀川因被幹擾,皺着眉起身推門出來,正好與進門的兩孩子撞一塊。他大聲嚴肅道:“你們聲音小點,一會兒再進來,屋裏在打電話呢。”邸嘯看了看面前眉很重的男人,不情願的後退到門外。齊致辰也立馬收聲,站到邸嘯旁邊。
周繼良的視角無法看到門口,但他卻能想象得到齊致辰的樣子,那少年臉皮薄,肯定蔫蔫的眼睛灰溜溜轉轉後低頭看地面站着。
“老金還是這暴脾氣。”屋裏坐着的習安修輕聲笑道。
周繼良聽後笑而不語。
等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摔門進屋後,邸嘯撇嘴:“媽的,這人誰啊,這麼兇。”齊致辰輕聲道:“別説話了,等他們出來我們再進去。”於是他們就站在門外邊等,靠着牆看着主幹路上路過的羊羣。
“真想變成一隻羊,”邸嘯説着説着笑了:“你看它們多好,每天悠閒自在吃吃草散散步,無憂無慮。你呢,你想變成什麼。”齊致辰覺得邸嘯幼稚,他皺眉,拒絕回答。看到金營長,他猜兩槓一星也在。隔着牆壁站了會兒後他挪着步子一點點蹭去窗户邊,扭頭看進去。
屋裏光線不太亮,有幾個男人,站着的站着坐着的坐着,都背對窗口在聽電話。
齊致辰在一個個後腦勺上掃過,很快就鎖定了周繼良。男人坐在椅子上背直,身邊那戰友時不時就會側頭過來附耳跟他説些什麼。
看到那樣的畫面後,齊致辰站直身子,心裏卻微微不舒服起來。自從他和周繼良説不清道不明的情蔓延,他無數次排斥過也糾結過。他怎麼就會對一個男人動心到如此地步。在這些大兵們沒來之前,他甚至從來都不知男人可以喜歡男人,更是被自己會對周繼良動情疑惑不解。但他的疑惑困在深層,被大洪水背景下一次次驚心動魄的壓力與朝夕相處周繼良一次次的體貼關懷消磨殆盡。他都還從來沒來得及去思考,就誠實的屈服於了最真實的情愫。
耳邊忽的響起劉景利在那個寂靜安逸的夜晚蹲在他身邊説的話,當時劉景利怕他驚訝孟饒和邵勇戰的舉動,對他説軍隊裏這樣很正常的。
那麼周繼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