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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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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嗎?”鬱寧從未被人如此誇讚過,傻乎乎地望着謝盞,又哭又笑,謝盞耐心地吻乾淨他的眼淚,依舊是鹹澀的,他卻從中嚐出了一點甜意,浸潤肺腑。恍惚之間,謝盞好像明白了為什麼慕洗硯輾轉幾世,都不曾説過一個悔。

情之一道,不過你情我願,冷暖自知罷了。

35不再執着於那些未知的將來,謝盞重又變得坦然自若,珍惜着和鬱寧在一起的每一天。

但是謝盞並不滿足於此,他不是慕洗硯,他是這古剎中成的大妖,鬱寧他要,而且只要眼前這一個。誠如鬱寧所説的,縱然他百年後有轉世,那個人還是他的鬱寧嗎?

他不但要鬱寧,還要他純粹熱烈,毫無保留的滿腔愛意。

少一點兒都不行。

他要鬱寧陪他同生同死。

鬱寧雖然是個小傻子,可興許是從小就飽受惡意,有些方面,卻分外。謝盞知道,鬱寧心裏還是有幾分憂慮,謝盞享受鬱寧為他發愁的模樣,可又有點兒捨不得。

秋末冬初的時候,謝盞突然對鬱寧説,讓鬱寧給他懷個孩子。

鬱寧愣了愣,看着他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耳朵紅,下意識地説了聲好,可後知後覺地又説,“你不是不喜歡嗎?”謝盞臉沒變,説:“寧寧肚子裏的,我怎麼會不喜歡?”鬱寧臉都紅透了,捂着肚子傻樂。

不成想,第一場雪來的時候,鬱寧竟當真懷上了孩子。

沒過兩天,鶴亭就直接闖進了古剎,他是厲鬼,一向不喜歡寺廟道場,儘管這廟陰氣重,他也鮮少進來。

大殿裏佛祖金身金漆斑駁,慈眉悲目,謝盞在打坐入定,僧袍墨髮,像極了佛門的俗家弟子,半點都不像妖。

鶴亭在心裏嗤了句裝模作樣,劈頭蓋臉就問他,“謝盞,你讓鬱寧懷個妖胎,你想害死他?”謝盞波瀾不驚地看着鶴亭,他知道這些子,二人常有來往。鬱寧從小就沒有朋友,難得這般高興,謝盞忍了忍,也就由了他去。

他説:“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寧寧的生死?”鶴亭冷笑道:“這傻子太傻了,被人吃乾淨了還道謝呢,小爺看不過去,怎麼着?”

“謝盞,你到底想幹什麼?!”謝盞站了起來,慢悠悠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他願意給我生妖胎,旁人管不着。”鶴亭氣壞了,怒道:“你不就欺負他傻麼!換個聰明的,哪個肯給你做這種蠢事!”謝盞笑了,説:“我就喜歡他傻。”鶴亭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眼睛都泛着赤紅,謝盞不閃不避地看着他,心裏那股子鬱氣好歹是發了,才開口,“我需要一個媒介。”

“將燈封入他體內的媒介。”鶴亭怔了怔,“……燈?”他知道謝盞的來歷,自然也知道他的原身,可燈本就是青燈的一部分,如何能輕易取出來,還放在人的身上。

謝盞不以為意,冷靜地説:“妖胎與我同源,沒有比這更合適的媒介了。”鶴亭沉默了許久,道:“你這是想讓他成妖……”謝盞笑了笑,“成不了妖,充其量不過半個妖怪,從此鬱寧便是我的燈,與我同壽,再離不了我。”鶴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喃喃道:“……你瘋了嗎?生取燈,莫説鬱寧受不受得住,你大半修為都得摺進去。”謝盞説:“尋常人的身體自然受不住,可有妖胎為媒,妖胎強韌貪婪,自然能承的住燈。至於修為……”他笑了下,“不過多費些時。”鶴亭聽他不疾不徐地説來,只覺得荒謬,他和謝盞也算相識快五百年,從未想過謝盞有一天會偏執至此,説:“你本都算計好了——你問過鬱寧嗎,他願意成個不人不妖的怪物,一輩子都跟你綁在一起,還有那個孩子,只是因為你的私心……”謝盞看了他一眼,鶴亭頓時沒了話。

謝盞説:“他會願意的。”他篤定又從容,“妖怪本就不是善類,鬱寧早該明白。”36鬱寧肚子裏揣了個妖胎,小小的,還不顯懷,可卻已經是頂能折騰了。

鬱寧平裏最喜歡吃謝盞做的東西,可如今吃了吐,吐了又吃,折騰得神不濟,眼睛都沒以往明亮,終懨懨地趴在謝盞懷裏。

人類生來就比妖怪柔軟,這小妖胎似乎也察覺到了母體的温柔縱容,尚且懵懂就已學會了恃寵而驕,鬧騰起來就無法無天,只有謝盞在身邊,受到大妖的氣息才肯安分。

山裏冬天冷,謝盞施了法,廟裏暖如來,鬱寧穿得薄薄的也不覺得冷,挨着謝盞有一搭沒一搭的説話。謝盞的手撫在他背上輕拍,不時吻他的額頭,一把細得他能握住,往上摸,脆弱的蝴蝶骨攏在薄衣裳裏,羸弱又玲瓏。

妖胎要成長,便會不管不顧地從母體上索取,謝盞能清晰地受到他身體裏的妖胎在漸漸成型。

還不是時候,他在等妖胎徹底穩固,否則燈一旦送進去,只怕妖胎會受不住燈攜帶的妖氣,累得鬱寧橫死。

謝盞本就是別有目的,對這孩子自然也沒什麼情。

可鬱寧很開心,分明還未顯懷,卻喜歡牽着謝盞的手去摸自己柔軟的肚皮,咬他耳朵,一會兒咕噥着寶貝好乖,一會兒又笑嘻嘻地説他以後一定會像謝盞一樣。

謝盞很有耐心,掌心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