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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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也無妨。”
“不無聊不無聊,”鬱寧巴巴地説,眼睛望着謝盞,像做了壞事的孩子,含糊不清地説:“其實,我,我今天……去見了鶴亭。”謝盞拖長嗓音慢悠悠地哦了聲。
鬱寧小聲説:“你不要生氣。”他撒嬌似的語氣讓謝盞很受用,可裏頭還夾着幾分深蒂固的小心翼翼,卻讓他莫名地不快。這些時,謝盞情緒不定,鬱寧不是察覺不到,一見謝盞皺眉,心裏就更慌了,還當他不開心,伸手去撫他眉心,咕噥道:“謝盞,你不要生氣。”謝盞回過身,雙手摟着鬱寧的,身側是長長的硃紅迴廊,圍着漆紅的欄杆。謝盞把他放在欄杆上,鬱寧怕摔,兩隻手都抱着謝盞的脖子。
二人面對面,謝盞站在他腿間,低下頭親了親鬱寧的眉心,語氣很温和,“我沒生氣。”鬱寧呆呆地看着他,“啊?”謝盞笑了笑,“我不讓你見鶴亭,是因為他到底是厲鬼,子陰晴不定,説不好什麼時候就發瘋傷了你。”
“至於鶴亭本身,我同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我並不討厭他。”鬱寧頓時鬆了口氣,謝盞捏着他的下巴,讓他看着自己,輕聲説:“寧寧,你記住,我不會生你的氣,所以無需如此小心翼翼。”鬱寧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湊上去親謝盞的嘴,説:“你真好,謝盞,你對我真好。”臨到黃昏時一場山雨突如其來,下了好幾個時辰,雨聲淅淅瀝瀝。
屋子裏瀰漫的情慾氣息濃郁骨,謝盞懶洋洋地赤着身去關了窗,鬱寧抱着被子,藉着昏黃的燈火,看見了謝盞後背的紅痕,臉更紅了,把腦袋埋被子裏,又忍不住偷笑。
謝盞一回頭就看見繭似的人,臉上浮現笑容,索抬手臂囫圇地連人帶被子都抱了過來,漫不經心地手伸進被子裏撫摸少年人細光滑的皮,直把人撥得不過氣,臉頰紅通通的,湊過來胡亂親他。
謝盞嘴角翹了翹,壞心地偏開,鬱寧親了個空,哼哼唧唧地纏了上來,結結實實地親着了才罷休,活像發情的小貓。
二人才經了一場烈而温存的情事,身上汗涔涔的,謝盞愛不釋手地摩挲他的臉頰,汗濕的頭髮,耳鬢廝磨十分纏綿。
鬱寧着氣,想起什麼,叫了聲謝盞,聲音又軟又啞,説他今天和鶴亭説了好多話。謝盞隨口應了聲,問他,“聊什麼?”鬱寧歪腦袋想了想,説:“其實,他也不壞的。”謝盞哼笑一聲,不置可否。
“看着還可憐的,孤零零一個人,”鬱寧癟了癟嘴,謝盞聽着,不是滋味兒,兜着他的股拍了一巴掌,説:“心疼?”
“小騷裏還含着我的就惦記着別人?”鬱寧捂着股哎了聲,瞪圓了眼睛,趕緊澄清,“沒心疼,我就是……就是這麼一想。”謝盞説:“想也不行。”鬱寧心裏莫名地甜滋滋的,嘴裏嗯嗯地應他,過了一會兒,説:“鶴亭説妖怪和人在一起沒有好下場……”他看着謝盞,眼神温柔又繾綣,低聲説:“我笨,不會説話,但是這世上再沒有比遇上相公更好的事了,我只想要相公一直都快樂。”
“如果以後我死了,不記得相公了,相公就走得遠遠的,因為會讓相公不開心的,一定不是寧寧。”34謝盞聽他説完,愣住了,看着鬱寧認真澄澈的目光,不由得豁然開朗。
他當真是入相了,竟還不如鬱寧通透坦率。
情字當前,他衡量得失,畏懼退縮,怕自己變得瘋狂偏執,怕自己走上慕洗硯的路,怕以後的鬱寧另有所愛、憎惡恐懼他。
相較之下,謝盞自慚形穢。
左不過一個愛,妖的一生縱然漫長,可若是瞻前顧後,想愛而不敢愛,想要而不敢要,又有什麼意思?
謝盞輕輕吐出一口氣,像是將所有的猶豫遲疑都拋開了,眼神明朗温柔,看着鬱寧:“寧寧,你可想好了。”他説:“和我在一起,後你就是反悔了也休想全身而退,即便你死了,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會找到你。”
“不問緣由,不論你處境如何,痴傻也好——愛上了別人也罷,我都會斷了你的所有念想,將你牢牢地抓在手裏。”
“不死不休。”謝盞聲音輕,瞳仁漆黑,深若無盡海,鬱寧怔怔地看着他,心神都隱隱戰慄着,掌心也出了汗,呆呆地啊了聲。
謝盞説:“想好了嗎?”鬱寧嚥了咽,好像察覺到了什麼,眼睫顫了顫,輕輕嗯了聲,似乎是覺得不夠,抓着謝盞的手,説:“好。”謝盞笑了起來,吻他的指尖兒,“小傻子。”不知怎的,鬱寧心裏又酸又軟,眼眶也紅了,有些無措的説:“怎麼辦……那怎麼辦,要是像他們一樣很苦怎麼辦,你難過了怎麼辦?你還是不要這麼喜歡我……”謝盞莞爾,逗他:“已經這麼喜歡你了,可怎麼好?”鬱寧都快哭了,眼淚簌簌往下掉,有些不講理地説:“你不要這麼喜歡我,不要,我不值得,我是傻子,是怪物——”
“誰説的,”謝盞捏着他的下巴,説:“寧寧是我的心肝兒寶貝。”
“我不止喜歡你,我愛你。”
“你值得,”謝盞語氣温柔又輕緩,“寧寧,你勇敢,坦率,善良,比這世上許多人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