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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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母指責,在學校被同學打罵,工作了被同事欺壓,連個都不敢放。
再説了,他也沒打多狠,就踢了幾腳。
油頭男遲遲都沒説一個字,他並不想跟這些人解釋,拉好就更沒必要了。
反正在現實中又不認識,在車站也不會互幫互助,都各自等車,沒什麼好説的。
油頭男並不知道有人喜歡察言觀,通過他的表情變化窺探了他內心的陰暗。
包括還沒撤走的圍觀羣眾。
非親非故的,事不關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們更是瞧不起被打的那個人,一個男的,有手有腳,卻非要逆來順受。
這不是自找的嗎?
不然怎麼別人沒被打,只有他被打了。
受害者有罪論。.社會上多的是這樣的旁觀者,這樣的想法,陳仰見過不少,心裏是沒多少起伏的,他想快點完成任務回去。
第一輪刷下來,二十六人剩下十五個。
有全靠運氣活下來的,有謹慎的,總之現在都沒死。
但十五個人產出的負能量太多了。
這個曲以油頭男跟女朋友的道歉收尾。
油頭男臨走前還看了眼瀟瀟。
林師兄抓住瀟瀟的手臂,無意識的勒緊:“檢票前你都別一個人了,落單了不安全。”
“我不會怎麼樣的。”瀟瀟被他勒疼了:“林師兄,你放開我。”林師兄慌忙把手拿開:“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瀟瀟打斷他:“我有點累。”
“那去候車室坐着吧。”林師兄見陳仰沒有要説的,就帶着瀟瀟走了。.陳仰一扭頭髮現孫一行不見了:“人呢?”
“沒人養的狗受傷了,不都是自己找地方躲起來傷口。”文青話峯一轉:“跟你説了你也不懂,你一看就是在燦爛陽光下長大的,讀書時期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會打球會哄女孩子,走哪都是焦點,進社會了也是一樣,能有個什麼傷口,我純粹是在對牛彈琴。”作為一個重傷昏兩三年,艱難康復治療大半年,出院還沒滿兩天的人,陳仰無話可説。
人活一世,那麼長,誰還沒受過點傷。
“帥哥,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跟殘……”文青改口,“慄成為搭檔的。”陳仰一臉的茫:“慄?”文青指朝簡:“栗的頭髮,慄。”陳仰:“……”朝簡抬了抬枴杖。
文青立馬就撤了,臉還是青腫的。.陳仰瞥少年的頭髮,乾淨清,看起來是才染的,還沒長出黑髮。
“你染的這顏好看的。”朝簡不語。
陳仰其實還想説,他以前有幾年很喜歡染頭髮,具體是哪個年齡段忘了,只記得染的最多的就是這顏。
可惜現場唯一的聽眾話太少,話題活絡不起來。
陳仰想起第一次聽見少年開口的畫面,在船上,他要撒,讓自己轉過去,發音很不自然,像老舊的齒輪,字裏行間帶着鐵鏽味。
這一刻不知怎麼的,陳仰把當時的想法説了出來。
“你是不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説過話?”朝簡沒回應,他吃了兩粒藥。
今天的第三次。.陳仰剛要問少年為什麼多吃,就聽見了一串清脆笑聲。
“車站裏有小孩子嗎?”問完就臉劇變。
沒有!
任務者裏沒有誰帶着孩子!
陳仰知道那個笑聲傳來的方位,可他不敢看,他一動不動的面向少年,失血的輕抖。
女鬼的恐怖程度大於男鬼。
小孩子是他們的總和!
“五年前車站死了個孕婦。”朝簡湊到他耳邊,低語。
陳仰全身僵硬。.“嗚……嗚啦啊……嗚嗚……”一輛玩具車吭呲吭呲的開了過來,伴隨着聲音極其模糊的音樂。
玩具車停在了陳仰身後。
一股寒意從陳仰腳底心竄湧而上,往心口衝,又擴散開,他屏息呆立,背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陳仰的餘光裏,後面跑來一個東西。
是人形的,沒有皮。
血模糊。
陳仰心臟不跳了,他白痴的想,孕婦的話,就是孩子還在肚子裏,沒生出來吧。
現在長大了,只是沒長出皮膚。
陳仰打算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這時背後響起一個幽怨的聲音:“大哥哥,你擋到我的路了,我的車過不去。”陳仰猛地閉上眼,顫聲道:“對不起。”他想讓開,可是腳挪不動。
一隻手撈住他的,把他拉到了一邊。.過了片刻,陳仰確定陰氣消失了才把眼睛睜開,他的額角被冷汗打濕,泛着水光。
“你還是什麼都沒看到?”朝簡搖頭。
陳仰慘白着臉:“老李是特殊情況,大家都看見了,打火機鬼是有求於我,那小孩子我為什麼能看見?”
“跟你的標記有關。”朝簡道:“隨着時間拉長,它會讓你有同類的氣息。”陳仰明白了,就是他陰氣重了,陽氣弱了,他這時候還顧着找線索。
“那我能跟鬼打探情報?”朝簡潑涼水:“他們不會説的,死了也有害怕的東西。”陳仰頓時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