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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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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消極嗎?我不覺得。”阿景湊近一朵杜鵑花,聞了聞,他糾正道,“我是在珍惜每一天。”

“不如你和我們一起做任務,互相有個照應。”孫文軍都忘了自己是第幾次發出邀請。

阿景也記不清是第幾次回絕他的好意:“隨緣吧,碰到了就合作。”

“凡事都有兩面,不是非黑即白,搭檔多跟沒搭檔,都是有利有弊,”阿景阻止孫文軍往下説,“文哥,我喜歡現在的節奏。”孫文軍把眼鏡架到鼻樑上面:“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他見阿景數葉子玩,便回了客廳,不多時出來,遞過去一袋小熊橡皮糖。

“是小仰給我買的?”阿景欣喜地接過來,快速拆開。

“不然還能是誰。”孫文軍説,“就你跟他喜歡吃這些小玩意。”

“他什麼都吃,我只吃這個,不一樣。”阿景撕咬着橡皮糖,就跟吃什麼美味一樣,嘴角跟眼睛都大大地彎了起來,很幸福很開心。

孫文軍:“……”陳仰蹲在阿景旁邊,和他一起面對着一片花草。

“我正在往終點走。”陳仰説,“不知道還有幾步,我看不見,摸不到,只能往前走。”

“我希望走快一些。”他垂下眼睛,“好累啊。”

“累了就歇歇。”耳邊響起阿景輕柔的聲音,但他不是對陳仰説的,他在對那隻還沒爬回家的蟲子説。

“不敢歇,我怕我歇了,就找不到路了。”陳仰説,“要是我找不到路,朝簡會死的,他會哭死。”

“會找到路的,不要怕,你很勇敢。”阿景微微笑了一聲。

陳仰也笑:“我不勇敢,我也沒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我只是想回家而已。”

“對,就這樣,走吧。”阿景用一片枯葉輕碰蟲子,他吃了幾塊橡皮糖,從身前的小包裏拿出一把口琴,銜在天生微翹的邊。

一段輕而悠揚的曲調緩緩淌而出。

風很温柔,光很温柔,吹着口琴的男人也很温柔。

陳仰眨了下眼睛,視野裏一片昏暗,周圍慘叫連連,阿景靠在牆上,脖子被一個鐵鈎鈎住,大股大股的血噴湧而出,他再眨眼,阿景栽進他懷裏,手無力地擦過他的衣服倒了下去。

“阿……阿景?”陳仰滿臉都是血,温熱的,從阿景身體裏噴過來的。那些血水還在往他下巴上淌。

阿景的口中吐出幾個血塊,他發出模糊的,不完整的音節:“小,小仰,幫,幫我……”

“幫你什麼,你説。”陳仰腦子裏的神經一地發疼,他彎下汗涔涔的背,把耳朵湊過去,“你説,我在聽,阿景你説。”阿景一張嘴,喉嚨裏全是咕嚕咕嚕往上冒血水的聲音,他吃力地動了幾下被血染紅的,沒了呼

陳仰隱隱聽清了他生前的最後一句話。

——幫我把眼睛閉上。

陳仰像是哮病人一樣,艱難地做了幾個大氣,情緒被他一再壓制,他捂住阿景僵硬瞪大的雙眼,抖着手一點點往下抹。

其實認識阿景的是過去的他,不是現在的他,可他還是悲痛萬分。

那麼善良單純的一個人。

陳仰無意識地按着阿景脖子上不斷噴血的窟窿,發現他們身處一條長廊,對面牆上的宣傳圖讓他瞳孔猛縮。

這裏是康復院b區!

四樓!

直接從人生的第三個節點來到了第四個。

歲月靜好毫無預兆地切換成殺戮場,陳仰首次體會到了seven遊戲真人版的絕望殘酷。

“仰哥!”一個方向傳來香子慕撕裂的喊聲。

陳仰循聲轉頭,他看見了前一刻還在客廳説笑的香子慕,孫文軍,三月三人。

孫文軍的臉上有一條猙獰的血口,少了一大塊,深可見骨。香子慕的上身有一大片血跡,都看不出來哪裏受傷了,被她緊緊攥着的香月看起來沒受傷,只是眼神空,那樣子很明顯是嚇傻了。

他們三人身後是一部電梯。

陳仰混亂的記憶不受控制地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強行撥開,肆意翻找,緊接着,有一處片段攤在了他面前。去年火車站的任務之後,他來康復院找張琦,對方帶他去見他的主治醫生,也就是他認為被李躍取代了的孫文軍,之後穿過長廊的時候,他指着一處説自己記得那裏有部電梯,張琦説沒有。

那電梯的方位就是他眼前的這部。

原來當時他所謂的“記得“是因為,他重置前的痕跡沒被規則清理乾淨。

c區的那個地方是牆壁,b區的那裏才是電梯。

陳仰背起阿景的屍體,上孫文軍三人,他在康復院c區的病房號是a-401。

b區也有個401,陳仰經過時往裏一瞥,沒有人,牀上地下都是血,那個量像是把兩個成年人體內的血放幹了。

“景哥……嗚嗚,景哥走了……”香月哭得不能自已。

香子慕用沾着血污的手捂住弟弟的眼睛,嚴厲又心疼地訓道:“堅強點!”陳仰在孫文軍跟香子慕看過來時,默契地把阿景放進一個空病房裏面,他還沒站直身體,外面就傳來他悉的聲音。

“小仰仰——”陳仰的呼一停,轉而變得重,是喬姐!她不是已經……

喬姐停在了公的那個任務裏,看來走馬燈的時間線不是從頭開始的,而是錯亂的,康復院b區的任務在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