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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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他手上的,他翻來覆去研究了很多遍,依舊不明白裏面的線索代表着什麼。
所以説……
陳仰緩緩蹲了下來,本子是香月曾經買給他的,後來被他丟了,香月又找到他,把本子還給了他。
那時香月對他説:封皮這麼舊了,一定很重要吧,先生以後不要落下了,不然丟了就不好找回來了,到時候只能後悔。
他怎麼回的呢,他好像是嗯了聲,然後説:你説得對,我會好好保管的。
本子被送回了他手上,可他忘了自己記的是什麼,談不上後悔,就是覺得遺憾,很想記起來。
陳仰看着卧倒在沙發裏的自己把腿伸到茶几上面,用腳夾起那個藍本子,夠到手裏,嫌棄地嘩啦嘩啦翻頁:“小弟啊,你仰哥畢業好多年了,這玩意能幹什麼用,摺紙飛機都嫌軟,紙板就更用不上了。”
“當然是寫記啊,這是個好習慣,生活的點點滴滴都在等我們記錄,乾脆就從這本開始吧,等你寫完了我還給你買,你寫多少年我就給你買多少年的本子,真的,仰哥,你很快就要步入更年期了,後面是老年期,老年痴呆,你不慌嗎,我都替你……”香月練地躲開他仰哥的腳,一溜煙地跑沒了影。
香子慕把弟弟不好意思説出來的話透給兩個搭檔:“他覺得老是收你們的東西不好,就想也給你們買點,可是又不知道買什麼,把他給糾結的,最後買了這個。不是我的主意啊,我全程沒參與,我都沒想到自己還有一份。”
“小孩子的世界單純,想法簡單。”孫文軍對寫記有了點興趣,“挑一本吧。”香子慕拿了個紅皮的。
陳仰的腦中閃過什麼,表情變了變,小鎮那個任務裏面,香子慕用來寫樂譜的本子就是這個。
“仰哥,你可以拿來記隊友,你朋友多,總會忘記。”香子慕笑着説,“都記下來。”
“那太多了,太費神。”孫文軍平淡地提議道:“記走了的吧,就當個紀念。”陳仰遲緩地轉過頭,恍惚着看向孫文軍,又去看覺得主意不錯頻頻點頭的自己。
“就這麼辦!”這一刻的自己下了決定。
陳仰的喉頭顫動,原來每條線都不是線,是被規則篡改掉的人名。
香月給他的時候,本子前幾頁的線條少,後面越來越多,有的一頁劃了幾十道線條……
那我到底送走了多少個隊友啊。
“第一頁我打算想個有格的座右銘,讓阿景給我寫,他的筆字帥。”陳仰聽到眼前的自己那麼説,他動了動蒼白的,你想不出來。因為後來的我拿到的時候,第一頁是空白的。.下午阿景過來了,這是陳仰第一次見到武玉重置後的對象,也是鄭之覃重置後的隊友之一。
阿景和陳仰想象的不一樣,他非常乾淨,眼裏保留着對世界的好奇和敬重。
這樣一個人,已經二十九了,身上沒有半點被紅塵俗世污染的痕跡,他活在自己的童話世界裏面,充滿童真。
阿景看上了香子慕家旁邊的房子,陽台挨着陽台,不用串門就能説上話。
“姐,景哥真的不是暗戀你嗎?”香月小聲説。
“你懂什麼,你景哥不是凡人。”香子慕敲弟弟腦殼,“女人跟愛情對他來説,都是俗物。”香月呵呵噠:“男人才更懂男人。”
“你算什麼男人,都沒長齊。”香子慕不留情地打擊弟弟。
香月跑去找仰哥哭訴。
他仰哥這回沒站在他那邊:“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看到誰年齡相貌不錯就想着磕cp,那麼能磕,怎麼不去嗑瓜子。”
“我哪有那樣啊!”香月一臉的委屈。
“哪有那樣?你連我跟你小文哥的cp都敢磕,還把你姐加入進來,來個大鍋燉,信不信我把這個事告訴你姐,讓她得你股開花?”香月二話不説先對着自己股拍兩下:“我過了,不敢了,求原諒!哥,帥哥,大帥哥……”
“還有呢?不知道在前面加上全世界,全宇宙?你一個在讀大學生,詞彙量這麼貧瘠的嗎?”
“……”後面點的陳仰翻白眼,他瞥到阿景蹲在陽台角落嘀嘀咕咕,就奇怪地上前查看。
阿景在和一隻小蟲子説話。
那蟲子是花上面的,不知怎麼掉到了地上,肚皮朝上,它想翻過來,卻怎麼都不成功,就很滑稽。
阿景捏住它胖乎乎的身子,把纏在它小腿上面的細藤蔓拽掉。
“世界很好看也很危險,在沒長大前就不要亂跑了。”阿景將小蟲子放進花盆裏。
這一點讓陳仰有些意外,他以為阿景會直接把蟲子放到花葉裏面。
“順着花莖往上爬吧,爬到大葉子上去,累是累點,但你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點代價,這樣才能長記。”阿景託着腮看小蟲子,絲毫不覺無聊,他能這麼看一下午,看一整天。
“房子買下來以後,我想把客廳和陽台都打通,改造成水簾,你覺得怎麼樣?”阿景説。
陳仰下意識地開口:“你過的舒服就好。”話音還沒落下,後面就傳來孫文軍的聲音:“家裏會不會得濕噠噠的?”
“都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我想怎麼高興怎麼來。”阿景輕笑。
孫文軍摘下眼鏡,食指跟中指併攏,指尖按着眉心了:“太消極,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