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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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值能拿我們怎麼着!”這提議立馬被隊友們噴了。
“扯,這是我們的任務,生死一瞬,你搞清楚沒,真當自己是這兒的保安?”
“這要是份工作,別説罷工,我辭職都行,辭,分分鐘辭掉。”
“不不不,這要是工作,我絕不罷工,更不會辭職,我會好好幹,積極回報社會,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江江滿臉尷尬地溜了,他還真當自己是保安……入戲太深,拔不出來。
平時做任務不這樣,這次融入了進去,還跟npc有了情。
主要是因為他爸媽多年前就離婚了,各有各的家庭,他在外地上學打工,今年去媽媽家過年,明年去爸爸家過年,不管去誰家都跟客人一樣,沒有歸屬。
而且爸媽這些年就沒有在一張桌上吃過飯。
但這個任務規則給他安排的身份是四口之家,父母的情很好,兄妹的關係也很和睦,家庭幸福美滿。
人很容易被自己想要,卻又沒有的東西困住。
江江溜得更快。
“江江,等我一哈!”同伴風風火火地追上去,“你跑錯方向啦!”陳仰回頭看身後的濃重夜幕,看那片靜靜沉睡的草木和披滿歲月痕跡的磚瓦,不知道明天三連橋的那些面孔和生面孔都會怎麼樣。.今夜的三連橋和前兩晚沒有差別。
凌晨兩點多,陳仰點了事後煙,蜷着腿坐在牀裏面的窗前煙。
空調的温度打得很適中,不太燥也不會冷,令人到舒服。
陳仰把懷裏的煙灰缸拿出來點,將煙灰彈進去,他清了清有點幹疼的嗓子:“朝簡,給我倒杯水!”
“水還在燒。”朝簡很快進房間,“等會。”
“晚上沒燒啊?”陳仰按按頭,“我怎麼記得燒了的?”朝簡沒説“你記錯了”,只説:“喝完了。”
“噢。”陳仰勾勾手,老氓樣的笑,“到哥哥懷裏來。”朝簡的面步漆黑。
陳仰把最後兩口煙留給朝簡,他往對方寬闊的背上一靠,手摸了摸對方薄而清晰的腹肌。
二十歲,多好的年紀啊,陳仰嘆不已:“那歌怎麼唱來着,時光它一去不復回,往事只能回味?”朝簡含着煙蒂,嗓音沉沉:“跑調了。”
“不重要。”陳仰一本正經,“意思到了就行。”
“你睡不睡?”朝簡看他。
“不睡了。”陳仰説,“你去看看水,我好像聽到水開了。”朝簡把煙頭摁在煙灰缸裏:“不準再煙了。”説着就下牀去廚房。
“管我。”陳仰好笑地哼了聲,他爬到牀前,身手夠到櫃子上的揹包,一把撈到腿上。
陳仰打開揹包,拿出《量子論之世界與意識的關係》,從頭開始翻了起來,內容大多都能背了,他現在純碎是看情懷和信念。
翻到一頁上面寫了好幾個“回家”,陳仰跟着唸了出來,他把臉埋進書裏,聞着印刷的墨味發呆。
“你在幹嘛?”房裏響起朝簡的聲音。
陳仰深呼:“我在收能量。”他抬起頭,就着朝簡的手喝口水,“温的。”朝簡:“放陽台晾過。”陳仰愣了一下:“有時候你倒顯得比我大。”
“這不是很正常嗎。”朝簡不快不慢道,“我很多地方都比你大。”陳仰“嘖”了聲。
朝簡睨他一眼:“你在想什麼,我説的是手和腳。”陳仰:“……”
“我有應,我這次能進最後一關,快了。”陳仰把書丟一邊,翻出記本攤開,一頁頁往後撥,長長短短的線條映入眼底。
沒得到回應,陳仰的視線從記本上轉移到朝簡臉上,就這麼掉進了他眼中的那片深海里。
海上有朦朧光暈,快要天亮了。
陳仰怔了片刻才收回目光,接着看記本,他能應到,朝簡作為他的搭檔,身份號的共享者,自然也能。
只是朝簡不説,怕他恐慌。
陳仰把記看完,手往揹包最底下伸,摸到畫家給的兩顆大鑽石,也不曉得回家了,這鑽石還在不在。畢竟鑽石跟書不一樣,它不是真正的現實世界的東西。
要是沒了,那也只能説他們有緣無份,註定不能成為一家人。
陳仰從口袋裏摸出白卡,這上面還有他的體温,應該説全年都是温熱的,就沒涼過。
畢竟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睡覺都揣着。
陳仰的指尖蹭過自己的身份號,0-1-9-。蹭完把白卡翻個遍,沉默着和他的人臉頭像對望。
平時陳仰都慎重保管白卡,生怕它折了丟了,他試着用一種隨意的姿態將它扔了出去,那一刻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暢快。
朝簡一直陪着陳仰,看他發。
陳仰喝了大半杯水,有一搭沒一搭地埋怨吐槽了會任務規則就睡着了,朝簡將他翻亂的東西一一收好。
朝簡靠在牀頭,抱小孩一樣把他抱在身前。
陳仰跨坐在朝簡身上,腿下意識環在他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他懷裏做夢。
夢裏有一片竹林,陳仰在挖筍。
朝簡蹲在旁邊,眉頭皺在一起:“仰哥,我跟你説的,你有沒有……”
“叫什麼仰哥,叫哥哥。”陳仰抓着一筍,將上面的土敲掉。
朝簡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