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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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別。”朝簡拿過鏽跡斑斑的黃銅錢,翻過來,“這背面是‘東’上下‘一釐’,市場價一千五以內。”陳仰説:“一千多可以了。”朝簡將銅錢還給他:“辟,鎮宅,招財。”陳仰沾着銅鏽的指尖跟朝簡相碰:“真的假的?”
“信就是真的。”朝簡道。
陳仰挑挑眉,程金不會是為了偷銅錢吧?他死也不放開的梳妝盒裏全是銅錢?
等找到傻子核實一些事,程金死時的樣子就沒比要再維持下去了,他要想辦法把木盒打開瞧瞧裏面有什麼。
陳仰跟朝簡去了第一次碰到傻子的地方,兩人圍繞着那一處擴散搜查範圍。
“錢秦的狀態不好。”陳仰説,下午集合的時候,錢秦和張勁揚沒出現,他擔心他們出了事,幸好沒有,這次兩人都來了。
朝簡神情冷漠。
陳仰進了一個廢棄的民宿,手裏的樹枝撥着灌木叢:“弟弟是去年秋天死的,這都第二年了,他還是沒走出來。”
“頭髮都白了。”陳仰換個地方搜索,錢漢的死,帶走了錢秦的多少東西,只有他本人知道。
陳仰直起身環顧夜幕下的民宿,老集村的任務中,新人錢秦頂着張學霸臉出場,揹包裏裝着菜刀,他能砍斷徐定義的四肢擺出陣法,將鬼打牆裏的王寬友救出來,也找出拜祖的漏,和小襄搭檔,殺掉了所有“姜大”,並認為規則設置的漏就是讓人用的。
話不多,行事狠練,極有個人風格。
陳仰不清楚錢秦到目前為止,一共做了多少任務,他只知道,對方再也回不到他初次見時的樣子了。
所以啊,像他們身處的任務背景是“規則不給老任務者道具獎勵”,做的任務越多,內心不一定就越堅定,有時候剛好相反,新人時期是最佳狀態,後期各項數值一路降低,崩塌。
狀態是一路下降,還是一路上升,就看你有沒有失去什麼。
陳仰輕吐氣,人生的命盤背後盤着數不清的線,緊密糾纏在一起,只要輕輕撥動一,一切走向就會改變。
很玄妙。每個任務者都有自己的終點,或長或遠。
陳仰一慨起來就沒完,朝簡也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就由着他去。
兩人一個嘮叨,一個聽,不知不覺找完了整個民宿,沒發現傻子的行蹤。
出的朦朧光暈擦過雜草,輕柔地碰了下陳仰的眼皮。
不涼,有點燙。
因為那光暈裏,還有朝簡的吻。.大家都在四處找傻子,鐘樓裏沒異常。老肖跟小搭檔在打跑得快,兩人一副牌,去掉了兩個王。
對面吊起來的屍體和大鐘在接霞光。
“三個七。”老肖甩牌。
蘑菇頭少年在看搖晃的屍體,腳被踹了一下,他眼睛去看牌:“不帶啊?”
“不帶,寡的。”老肖又踹他,“速度。”
“什麼都不帶,你這就有點討厭了。”少年咬住一張牌,小虎牙磨了磨。
剛進這個任務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喜怒哀樂無縫連接,還集中不了注意力,現在慢慢平靜了下來,恢復到了平時的水平。
不過老肖還不行,老肖還躁的。
“當”旁邊徒然響起一個沉悶的聲音,屍體撞上了老鍾!
少年嚇得手一抖,一把牌全都散落在了懷裏,他煞白着臉跟老肖對視。
敲鐘了!!!
“敲就敲了。”老肖看他懷裏的牌,真爛,“這都是什麼玩意,就你這牌,你還不趁早投降,垂死掙扎個什麼勁。”少年推開木窗往下看,草木被風吹得東倒西歪,嘩啦嘩啦聲裏出現了一道脆響。
有個石墩上的花盆倒了下來,盆沒碎,泥土灑出來了不少,修剪緻的小客松也亂糟糟的。
風裏的冷氣住了少年的眼睛,他條件反地眨了下眼睫,視野裏毫無預兆地多了一道人影。
如果陳仰在,他就能認出是小馬。
可少年不認得,他下意識地關起木窗,動作幅度沒控制好。
就在木窗快要大力關上的那一刻,一隻手從少年後面伸過來,阻止了他的動作,也避開了驚擾到樓下那人的危險。
少年驚魂未定:“老老老……”
“噓。”老肖豎起一手指放在乾燥的邊,他往外探頭。
是個帶了紅袖章的瘦猴子,管理處的。
幹什麼呢,來這麼早,老肖一邊摳着眼角,一邊咂摸。
少年的腦袋跟老肖的腦袋挨在一起,他焦慮不安地咬着嘴,二樓就一個鐘,一具屍體,沒地方藏人。要是那人上來,那他們就只能跳到牆外去了。
當少年這麼想的時候,他看見那人忽然抬起頭。
電光石火之間,老肖將小搭檔往自己身邊一拽,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老肖的後背疼到了,他悶哼了聲,手掐住小搭檔的臉,這個任務出去了就減肥,趕緊減!
啊,重死了。
小馬沒有做別的事,他只是把倒地的花盆扶回去,清理了一下地上的泥土和碎葉。
走了幾步,小馬回頭,他把手裏的掃帚跟簸箕放一邊,之後他就站在台階下面,對着樓彎。
鐘樓的一樓有一座大佛,正對着門口。
小馬像是在拜佛。
不知是佛進了他的夢,還是他夢到了佛,他的肩頭有些顫動。
風裏隱隱有幾分哽咽,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