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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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生的佔比不高也不低。
不過這八人裏面,有一大半都畢業很多年了,他們跟六邊形對望,兩眼一抹黑,腦子裏全是雪花點。
這不是普通平凡的現實世界,這夥人頂着死亡危險,思緒清晰不起來,他們去大廳的小桌前坐下來,鋪着紙筆頭接耳,像極了隨堂考現場。
“正六邊形求內角和?”
“每個內角是多少?”
“……”
“誰知道六邊形的面積公式啊?”
“我可能知道,我算算。”
“我記得面積公式有好幾種,都列出來吧。”
“……”
“對角線怎麼計算?幾條來着?”
“不知道,不記得了。”
“我記得,就在嘴邊,卧槽,一下子又想不起來了。”
“完了,我學的全還給老師了。”
“……”
“邊長是多少。”
“……”陳仰在一旁聽了半天,似乎都懂,又似乎都不懂,他拿出紙筆,想試試,半天都下不去筆。
這時候陳仰不由得想起一句老話,書到用時方恨少。
陳仰氣餒的把筆往紙上一按,腦門上刻着“無能為力”四個大字,他一扭頭就跟過道另一邊的鄭之覃對上了視線。
鄭之覃支着頭看他,不知看多久了,一副落寞痴情漢的狗樣。
陳仰覺得左耳那道疤上面起了層雞皮疙瘩,他要把頭轉回去,就見鄭之覃撥了下身前的紙,上面有一行字。
【你過來,我教你解題】紙上寫的是那句話,實際上還少了幾個字,鄭之覃真正的意思是——你過來讓我兩口,我教你解題。
陳仰視若無睹,他瞥向鄭之覃邊上的潘霖,對方正在蜷縮着身體睡覺。
無頭屍體被發現時出了那麼大動靜,潘霖都沒醒,他的眼下掛着很重的黑眼圈,有點歪的鼻子跟下巴都被咬破了,氣十分憔悴,很明顯是昨晚後半夜被狠狠過了,白天神萎靡。
大概是陳仰停留在潘霖那裏的目光久了點,鄭之覃忽地輕笑了一聲,他笑得意味不明。
陳仰不明所以,下一刻他的後背莫名一涼,他回頭一看,朝簡正盯着他。
“你在看什麼?”朝簡緊扣了一下冰冷的手指關節,有什麼要從他的心口翻湧而出。
陳仰不自覺的矮了一截:“我看潘霖。”朝簡笑:“好看嗎?哥哥。”陳仰搖頭。
朝簡還在笑:“不好看你看什麼。”陳仰:“……”
“我去洗手間。”朝簡背過身的那一刻,邊的弧度消失無影,眼底爆發出駭人的陰鬱。
陳仰愣愣的坐着,啞巴拿着便利貼過來找他討論六邊形,他的心緒因此被轉移。
洗手間裏朝簡站在水池前,垂眸捏碎片倒進池子裏。
外面有腳步聲靠近,一股類似茅草燒着了的香水味從門口飄了進來,一路飄到朝簡身邊。
朝簡捏碎第三個片,抓了一把一次捏爛,一個個的拆開往池子裏倒。
鄭之覃對着鏡子整理衣發:“偏執生多疑,我看你的多疑表現的不太明顯,怎麼藏起來的?花了很長時間才藏好的吧。”朝簡擰開水龍頭,一條細窄的水衝了下來,砸在一堆碎粉末上面,白的水一縷縷的往下淌,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周身陰鷙的氣息一點點被壓制。
“我的醫生告訴我,專注做一件事,有利於剋制自己,看來她説的也不全是廢話。”鄭之覃用水把手打濕,捋了捋散落在額前的碎髮,“是該剋制,多疑招人厭惡,誰都受不了。”池子裏的白粉末全部被沖掉了,朝簡摸口袋,摸了個空,他擰上水龍頭轉身往外面走。
背後響起一道輕悠悠的聲音,充滿高高在上的憐憫:“愛生怖,愛生魔,真是可憐。”朝簡走到門口時的身形驀然滯住,整個背部僵硬得厲害,他退後兩步,大力甩上了洗手間的門。.陳仰跟啞巴聊了一會,朝簡還沒回來。
啞巴見陳仰時不時的往一個方向轉頭,她“啊”了聲。
“我弟去洗手間一直沒回來,我去看看。”陳仰匆匆丟下一句就穿過大廳,朝着目的地飛奔而去。
“陳先生怎麼了?”喬橋停下手裏的筆看向啞巴,關心的詢問。
啞巴豎便利貼本子。
【去洗手間找他弟弟△`】“不會是出事了吧?”喬橋新月似的眉擰了起來。
“陳先生的弟弟有大佬氣場,能出什麼事。”李正給她捏肩捶背。
“也是哈。”喬橋嘀咕着繼續演算,她的筆尖忽然一頓,“我好像瞥到鄭總去洗手間了,他跟陳先生的弟弟有過沖突,兩人不會又打起來了吧?”
“要不我去瞧瞧?”李正説,“不過要是真打起來了,我去了也沒用,以他們的身手,我是拉不了架的。”
“你啊,文不行,武不行,膽量也不行。”喬橋搖頭嘆息。
“……”李正喪氣的在旁邊坐下來,他從包裏拿出一支藥,戳開喝了幾口,苦得他爆口。
喬橋嫌棄的來一句:“而且還怕喝藥。”李正吐血身亡。.陳仰離洗手間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朝簡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裏,他加快腳步跑了過去。
“你……”陳仰的呼倏地一緊,他緊張的問朝簡,“左腿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