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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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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簡孩子氣的反應裏想到一句話,男人不能不行,他嘴角,順道:“好,不問了,你很行。”朝簡身形一頓,他重重的嗤一聲:“你又知道了?”陳仰:“……”橫也不是,豎也不是,難哄。.陳仰跟朝簡去二樓的時候,後面跟着珠珠,錢漢,葛飛三個小尾巴。

珠珠神情恍惚,走在她後面的是錢漢,他和她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沒有並排。

而葛飛是最後一個,他的腳步有點漫不經心。

陳仰裝作不經意的回頭,將三人的狀態收進眼底,他踩上樓梯,手扶着朝簡。

枴杖敲地的清響在樓道里被放大,蓋住了幾人不在一個頻率上面的呼聲和心跳聲。

上了二樓,陳仰停在牆邊的兩個眼珠前,親眼所見,他才發現確實就是向東説的那樣,看不出這是什麼東西的眼珠。

陳仰問大家的第一反應。

錢漢説着肩膀,捲軟趴趴的搭在腦門上面:“我……我覺得它在笑。”他的牙齒打顫:“笑的時候,眼睛是能看出來的。”

“這不是眼睛,是眼珠。”葛飛用聽到笑話的語氣説,“眼珠能看出來什麼,神經兮兮的。”錢漢惱羞成怒,平時柔潤的聲音變得尖鋭:“我就是覺得它在笑!”

“它説不定一直在嘲笑每個打量它的人。”錢漢説着就有些神經質,總是傻愣愣的模樣也被譏諷取代,“沒有比人更可怕的了,有些人,他們披着友好的皮,心腸是黑的……”陳仰的視線在朝簡以外的三人身上穿梭,不着痕跡的停留了幾秒,他安撫完錢漢,問道:“珠珠,你看呢?”珠珠習慣的攥手機,攥了個空,她的十手指緊緊扣在一起:“……像嬰兒的眼睛。”陳仰一驚:“嬰兒?”

“我有個小侄子,他上個月才滿月,我給他拍了很多照片,都是特寫,我喜歡拍他的眼睛,有機會就會觀察。”珠珠盯着牆上的兩個眼珠,表情有點茫,“不知道為什麼,按理説這只是眼珠,我不應該這麼想的,可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嬰兒,而且還是滿月的那種。”陳仰氣,錢漢的話跟珠珠的話在他腦皮層擴散,他再去看那倆眼珠,就成了一副“嬰兒在對着他們笑”的畫面,彷彿還有“咯咯咯”的笑聲。

陳仰拉了拉朝簡的衣服,朝簡説了兩個字,直接讓他僵在原地。

鬼嬰,朝簡説。

陳仰沒再跟眼珠對視,生靈被活祭,嬰兒被挖眼,人皮跟骨頭製成的傘,這個鎮上的人都信些什麼……

二樓的所有房間都是空的,沒有一絲血腥味,也沒什麼東西。

陳仰記得向東説,二樓有六個房間的房號跟後院一樣,可他並沒有看見,他視野裏的所有房間都沒房號。

而向東透的,走商們住的房間裏有蜘蛛網,黴味,瞧不出昨晚還住過人的痕跡。

陳仰覺他跟向東進的是兩個不同時間點的二樓。

唯一沒變的是樓梯口的兩個眼珠。

陳仰下樓的時候沒讓朝簡自己走,他把人背了起來,很自然的用哥哥的口吻哄道:“別動,我揹你下去。”三道目光齊刷刷的集中過來,都是清晰的羨慕。

陳仰對這樣的目光不陌生,浴場那時候,馮初就是這麼看他跟朝簡的。

錢漢,葛飛,珠珠三人也在羨慕他們在生死存亡背景下的搭檔關係。

搭檔需要培養默契,更多的是緣分。

可遇不可求。隨着任務世界跟現實世界的疊相處,陳仰越發堅信這一點。

陳仰揹着朝簡下樓,珠珠走在他前面,他發現她把白防曬衫穿在外面,帽子拉起來罩住頭,像是在哀悼大眼妹。.上午,腳崴了的畫家留在客棧,其他人分頭找高德貴。

除了陳仰跟朝簡,另外幾人都是單獨行動。

陳仰所過之處都掛着白燈籠,紙錢滿街飄,青天白的,陰風陣陣,他邊走邊説:“我們第一天來的時候,覺得這座小鎮是空鎮,現在真成了那樣。”身旁的人沒有回應。

陳仰説:“讓你待在客棧休息,你不聽我的。”拄拐聲停了。

陳仰條件反的順:“我知道你也是擔心我。”朝簡冷笑:“你知道個。”陳仰沒生氣,只是古怪的説:“這是我第二次聽你説這句話,你不會説髒話啊,詞窮?”朝簡:“……”

“向東髒話不離口,你跟他待的時間不短,詞彙量不至於……嘶。”陳仰咬到了下嘴裏面的軟,疼得他出了生理的淚水。

朝簡的面部一:“你三歲嗎,説話都能咬到自己。”陳仰不理他的往前走。

腿被拐杖攔住,陳仰着軟上的傷口回頭,頭頂響着朝簡的聲音:“任務時限是七天,這個時間段會來幾次魚?”這問題十分突兀又低能,搭檔不會無緣無故這麼提問,陳仰的心跳加快:“兩次,最後一次魚是在後天下午三點。”朝簡沒出聲,他用枴杖一下一下的戳着陳仰的小腿。

陳仰的眼睛一亮:“高德貴會在那天出來?”

“大概。”朝簡説。

陳仰自動把朝簡的這個詞翻譯成“嗯”,他無語道:“那你現在跟我出來找什麼?”朝簡反問:“不是你要找?”陳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