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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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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上:“陳先生你説,香小姐肯定同意。”陳仰:?

珠珠語出驚人:“陳先生你沒有發現嗎?香小姐對你,跟對其他人不一樣。”接着又來了一句更驚人的話:“還有你弟弟,她似乎認識他,也很怕的樣子。”陳仰的心裏一震,他的臉上擺出狐疑的表情:“是嗎?”珠珠垂着頭往前走:“我也沒有證據,我隨便説的,就是我的直覺。”背後響起陳仰的聲音:“我弟弟沒見過她。”珠珠停下來,反應遲鈍的“啊”了聲:“那是我錯了……”陳仰把手機遞過去。

珠珠不但不接,手還往背後縮,她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説:“陳先生,手機放在你那吧,我不敢拿了。”

“好吧。”.

陳仰敲門進香子慕的房間,他先是提了大眼妹的事,之後才表珠珠的請求。

香子慕沒説什麼就同意了。

陳仰的腦海深處自動循環珠珠的那番話,微妙的眼神落在香子慕身上,他的喉結上下一滑:“香……”

“還有事?”女人的聲線像秋的河水,有股蕭瑟寡涼的味道。

陳仰噎了一秒,無意間瞥到桌上的記本跟鉛筆,他想到喬小姐透的樂譜一事,就準備以此為藉口聊一聊。

“聽説你在寫樂譜。”陳仰語氣隨意的問道。

香子慕沒點頭,也沒搖頭。

陳仰在冷場的氛圍裏掙扎:“記本的封皮好看。”這回香子慕出乎意料的給了反應,薄薄的嘴甚至勾勒出了一個温暖的弧度:“故人送的。”話音落下,邊的弧度就消失無影。

然後就沒話了。

陳仰在心裏嘆口氣,珠珠説香子慕對他,跟對別人不一樣。

分明就是一模一樣。

香子慕對其他人淡漠疏離,對他也是,他們聊不來。

陳仰回到自己房間,坐在椅子上扣片吃,他剛放進把片放進嘴裏,就發覺一道目光從牀上投來。

“把你吵醒了。”陳仰停下把玩包裝袋的動作。

朝簡的背部抵着牆壁,慄發凌亂,他用發抖的手大力按着眉心,周身氣壓極低,呼很不均勻。

陳仰知道朝簡不是起牀氣,是病情得不到抑制,他咬碎片嚥下去,説:“要不你再睡一會?”牀裏面的少年掀起眼簾,一雙眼紅得駭人,暴戾的氣焰攏在眉間,額角有青筋鼓動。

陳仰噤聲。

做噩夢了?陳仰第一時間去看牀邊的袋子,那裏面是他們來時穿的衣物,上面有薰香味。

難道現在一點都沒有了?

陳仰連忙湊過去聞聞,有的啊,袋子裏的衣物還有薰香味,他還沒有其他動作,就見朝簡下了牀,赤着兩隻腳踩在地上,俯視着他。

陳仰的脖子莫名一涼,説不出來的覺,像被冷風吹到,起了一層小顆粒,他進來前想着提一提香子慕,看看朝簡有沒有什麼異常,這會本顧不上。

“四天沒訓練了。”朝簡嘶啞的開口。

陳仰愣了下明白朝簡指的是什麼:“在任務世界就不……”他看到對方的舉動,後面的話沒説出來。

朝簡低垂着頭,對着陳仰邁開左腳,向他挪近了一寸。

“站遠點。”朝簡收緊的下顎線條暢,攢動的喉結上濕濕的,覆着一層汗

陳仰下意識靠牆站,他默默在一旁看朝簡一遍遍的訓練自己,一遍遍的崩潰,直到後心的衣服全被冷汗浸濕,貼上緊繃的背肌。

朝簡近似虛的蜷縮在牀沿,眉骨高高的聳着,雙眼緊閉,氣息亂。

陳仰蹲過去看他,自有助於剋制情緒嗎?

這麼突然迫切的想要左腿好起來,是不是在夢裏夢到那個“哥哥”了?

“我去給你打水,你洗把臉。”陳仰剛站起身,衣襬那裏就多了一股力道,他往下看。

衣角被抓住了。

陳仰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老集村,當初在炕上,少年也是這樣,用拇指跟食指捏着他的衣角。

像是不敢用整隻手抓,怕他生氣一樣。

陳仰覺得這種想法很荒謬,這位怎麼可能怕他生氣。

反過來才是對的,是他怕對方生氣。.朝簡的情是一陣一陣的,時好時壞,他洗完臉,吃了一把片,快要爆炸的情緒又沉了下去。

陳仰怕搭檔煩,撿重點跟他説,全程隻字不提香子慕,只講了大眼妹的情況。

大眼妹的傷得太重,昨晚陳仰看到的時候就發現她奄奄一息,她以那樣的傷勢撐過了黑夜,撐到了天亮,直到上午八點多才走。

沒人知道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大眼妹有強大的求生,她拼命的吊着那口氣,她想活着。

最後還是斷了。

陳仰兩眼放空的望着朝簡,誰都不想死。為了活着,能做出在現實世界做不出來,甚至都無法想象的事情。

這就是任務世界的生存環境。

陳仰抹了把臉,眼角瞥到珠珠的手機,他拿起來又放回去:“朝簡,我們去二樓吧。”朝簡讓他把珠珠的手機放揹包裏。

“石像碎塊能拿出來嗎?”陳仰説,“太沉了。”朝簡看了陳仰一眼,一言不發的拿走他的大包,背上。

陳仰問他行不行。

“不要總是問我這三個字。”朝簡煩躁的瞪他。

陳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