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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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他虧就虧在四肢健全,身強體壯,賣不了慘,求不來抱抱。
想到那單人牀,向東拽住要回房的陳仰:“大家都找小寡婦要了椅子,睡覺的時候,一個人睡椅子,一個人睡牀,輪來,你呢,怎麼整?”陳仰回頭:“輪睡牀?”向東拔掉嘴邊的煙頭丟地上:“牀就那麼大點地方,兩個人睡得下?”
“是不太好睡,側着還行。”陳仰説。
向東眼前全是馬賽克,側着?那不是稍微個就能開工了?
哎喲我,要得心臟病了。
果然啊,真正放下陳仰這顆大白菜之前,他最好不要跟他們一個任務,輕則傷身體,重則危及命。
向東捶了捶口,他至今沒放下啃大白菜的心思,主要原因應該是他沒吃到,只要吃到了,肯定會來點一事後煙,做一個“也就這樣”的評價。
可是他媽的,“也就這樣”到底是哪樣啊。
向東擺擺手往客棧後門那裏走,有那條比自己更瘋的狗盯着,陳仰那顆白菜是啃不到了。
快要走到後門口的時候,向東停下腳步側身,眼角目送陳仰回房間,他仰頭望了眼天,那張狂妄不羈的鋼筋鐵骨直男臉上出了點嘲。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偏愛的有恃無恐。
絕了。.陳仰一進房間就看到朝簡繃着肩線,腦袋微垂,目光落在手裏的手機屏上面。
他的心底竄出一個念頭,朝簡不會是在盯着時間吧?
靠近的腳步一點點放慢,陳仰有些口乾舌燥,他只知道朝簡的人格障礙以狂躁偏執為主,不清楚其他人格是什麼情況。
之前他猜想過,覺得可能是沉睡了,融合了,或者是消滅了。
現在他忽然很想確定,朝簡的其他人格分別是什麼。
有沒有……控制慾?
朝簡抬了抬頭,深黑無光的眼看着陳仰,冷白的面部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陳仰有一瞬間以為朝簡把一整瓶藥都吃了,導致他自己剋制得過了頭,不像個活人。
然而裝着藥的揹包還在原來的位置放着。
陳仰硬着頭皮走向他的搭檔,輕聲問:“好點了嗎?”朝簡的指腹蹭了下手機屏。
陳仰通過朝簡的這個舉動判定了一件事,他從出去到回來,沒有超過三分鐘。
否則現在會是暴風驟雨。
還是要治療,陳仰心想,一個人要是控制不住自己,那會活得很狼狽,也會害人害己。
陳仰看了眼桌上的雞蛋,他走時什麼樣,現在就是什麼樣,蛋殼依然留有一半。
“你怎麼跟向東起了衝突?”陳仰摳着蛋殼問。
朝簡沉默的坐着。
陳仰説:“他那拳用了至少八成力道,要是砸在你眼睛上,你眼球就爆了。”朝簡還是沉默。
“從下顎砸上來也不得了,會讓你咬傷舌頭,牙齒鬆動,一嘴血。”陳仰一張紙巾鋪到桌子上面,他把剝好的雞蛋放上去,湊到朝簡跟前説,“你做幾下咬合的動作給我看看。”朝簡嗓音嘶啞:“沒受傷。”陳仰鬆口氣,他將雞蛋遞給朝簡:“拿着。”朝簡彎下背,雙手疊着蓋住眉眼:“不用。”
“剝都剝了。”陳仰説。
朝簡牽動了一下淤青的角:“那就吃掉。”陳仰:“……”
“房間的門不知道是怎麼刨的,打開關上的聲音都很小。”陳仰吃着雞蛋説,“從裏面反鎖也不牢固,我們晚上睡覺要抵張桌子。”朝簡把左腳放地上,腿部肌繃了繃:“抵十張桌子都沒用,能進來的不是人。”陳仰被蛋白哽到了,他喝了幾口水緩了緩:“不説這個了,你睡會吧,天黑的時候我叫你。”朝簡説:“臉疼。”陳仰的嘴一:“那我讓你用雞蛋敷臉,你説不要。”朝簡:“雞蛋沒用。”
“我去找客棧的小寡婦,問她有沒有藥。”陳仰剛站起來,後面就多了一股阻力,他往後看,少年低着頭,手抓着他的衣服。
這舉動,像極了想被家長撫摸的小朋友。
陳仰摸了摸少年的發頂,無奈道:“你這是幹什麼,哥哥不會變魔術,不能讓你的傷立馬消失,也沒辦法説出吹吹就不痛了這種話,羞恥心不允許。”朝簡:“……”他撤回那隻手,跟另一隻一起抄進頭髮,往後捋着按在耳側,口氣很暴躁:“我是想讓你給我打盆水,我要洗臉!”陳仰“哦”了聲:“那你直接説就好了,你這麼抓我衣服,讓我想到了我妹妹,她每次想要我哄她都……好了好了,放下枴杖,我去打水,冷的是吧,等着。”腳步聲走遠,朝簡放下了雙手,出發紅的耳。.吃晚飯的時候,出去的那波人一個都沒回來,只有陳仰跟朝簡解決掉了一點飯菜。
他倆在小寡婦的注視下里離開了客棧。
小寡婦叮囑了幾件事。
一:客棧的前門晚上八點掛鎖,後門是十點。
兩個門一旦關上,第二天早上六點前不會再打開,回來晚了就進不來客棧了。
二:鎮上有個女瘋子,她經常待在東邊楓樹林後面的土地廟裏,一見到年輕好看的男就會撲上去撕咬,看見了要離得遠遠的。
三:不要去客棧二樓,走商的脾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