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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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裏面的一個或者幾個乾的!”男人氣紅了眼睛:“我父親攢了一輩子的錢,一分一的用繩子紮在一起,就放在紅皮箱底下壓着,我都沒捨得花,沒了。”
“都怪我,是我出去忘好窗户。”他自責完了就抄掃帚打老黑狗,“也怪你,不好好看家,現在好了,箱子都被人翻了個底朝天!”陳仰的心裏浮現出了一串數字,他的喉頭緊了緊,竭力不讓自己的聲音聽出異樣:“你父親生前攢了多少錢?”男人:“375。”陳仰猛一口涼氣。
李平偷了老人一輩子的積蓄!.“他會在哪?”陳仰出去就問朝簡,他想不出李平會在哪。
朝簡道:“老人的墳頭。”墳頭?陳仰兩條腿一軟,他要掉頭去問那個缺耳朵的男人,朝簡用枴杖攔他。
“老集村有片墳場,在西南方向。”
“那我們去吧。”陳仰輕着抹把臉,又問:“你説他是怎麼想的?”他們這些人代表姜家三人出攤做生意,不退不換不賣都是敗壞姜家的名聲,偷竊豈不更是……
陳仰不懂李平的想法。
朝簡拄拐往墳場走,不快不慢的從吐出一句:“衝動,僥倖的心理。”陳仰的腳步頓了頓,看來李平是知道自己賣不出去東西了,死路一條,就鋌而走險,他剝了個片吃掉,嘴裏的苦味被壓了下去。
“那他是誰殺的?”
“姜人。”朝簡的語調平平。
陳仰很相信自己的搭檔,看來真是姜人的咒怨。
“那老人的舉動是……”
“提醒我們。”
“死幾個了。”陳仰自問自答,“兩個了。”二十五變成二十三,還會減少,今晚拜祖後不知道會剩多少。
不多時,陳仰跟朝簡進了墳場,清明還沒到,在小竹枝上面的吊子都是去年的,殘破不堪。
風裏彷彿有哭聲。
陳仰開着手機的手電筒,眼前是一個個墳包,他的聲音打顫:“到了嗎?怎麼……怎麼覺……”
“別掐我。”朝簡低道。
陳仰説着抱歉,手依舊掐他小臂:“我怎麼覺後面有人在看我們。”
“心理作用。”陳仰一點都沒有被安到,四周幽森無比,陰氣往他的孔裏滲:“這裏很多墳,墳裏都有鬼,還有沒住進去的孤魂野鬼,我們兩人,一個怕它們怕得快要半身不遂,一個拄拐的,不適合再往前……”腳踩到了什麼,陳仰屏息垂頭一看,是小半個被風雨吹得不成樣的彩吊子,他一把掐緊朝簡,指尖發冷的彎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走路沒有看仔細,我給您扶好。”陳仰繃緊沒有血的臉,小心翼翼把歪倒的竹枝扶起來,往土裏了,拍拍彩吊子上的髒污,對着墳包深深的鞠了幾個躬。
見陳仰還想磕頭,朝簡拿枴杖打他膝蓋:“好了。”陳仰擦掉額頭的冷汗,拉着他離開。
要不是莫名其妙進了任務世界,陳仰一生都不會靠近墳場這種地方。
墳場啊,死人的家。
陳仰目不斜視的走着,身邊的拄拐聲驀地停住,他也停下來,衝到嗓子眼的聲音在看見什麼後立即了回去。
不遠處有個一個人影。
是李平!
他跪在一個墳包前。
頭垂着,一動不動,假人一樣。
大晚上的,在墳場看到這一幕,驚悚程度可想而知,陳仰頭皮發麻的拉着朝簡,和他一起走過去。
朝簡抬起枴杖敲李平的身體,對方沒有倒,以跪地的姿勢固定在了墳前。
“你去摸他兜。”陳仰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朝簡拿敲過屍體的枴杖敲他:“快點。”又是這兩個字,竟然有種久違了的覺,陳仰搐了幾下嘴角,手哆哆嗦嗦往屍體的衣服兜裏伸。
換個場景,他不會這樣。
墳場真的不行。
陳仰默唸三字經,手上動作僵硬的持續了會。
“沒有。”上衣跟褲子都摸了,沒收穫。
陳仰起身的時候忽地一頓,當時那老人數完錢跟大家説了會話,之後他把錢放哪了……
哪兒來着?
陳仰雙眼猛然一睜,是外套裏面的口袋!
他氣息急促的拉開屍體的外套,裏面真的還有個口袋,貼着口,鼓囊囊的。
陳仰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大疊紙票,很厚,用紅頭繩捆着,一散開都是歲月腐蝕的黴味。
每張紙票的邊邊角角都撫得很平。
有許多一兩的,五的,一塊的,兩塊的……十塊二十的較少,五十的就兩張。
陳仰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是375。.徐定義跟王寬友在找李平。
“集市真熱鬧。”徐定義走在紅燈籠底下:“要是在現實世界,我肯定住過去,天天逛。”
“這也不是天天有。”王寬友邊走邊搜尋,“找個人問問吧,這麼走下去不是辦法。”徐定義立馬後退:“我不管!你問!”似是想起王寬友是陪自己出來的,他訕笑了幾聲,抓耳撓腮的解釋自己的行為:“我這樣兒比你差遠了,你又有學問又有談吐,還是你來吧。”王寬友沒説什麼的找了個村民問,見到賣鯽魚的姜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