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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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的鬆了口氣,昨天她還鄙視王小蓓跟項甜甜抱團,假惺惺的姐妹情,本沒必要,今天她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同伴很重要。
笪燕把巾按在温水裏浸濕,閉着眼洗了把臉,她睜開眼看了下牆上的小鏡子,又閉上眼繼續洗臉。
擦乾臉的時候,笪燕覺眼睛裏掉了睫,有點難受。
她把濕巾放盆裏,對着鏡子扒眼皮找睫。
鏡子裏的自己也在扒眼睛。
笪燕的動作頓了頓。
有時候就是這樣,跟鏡子裏的自己對視,怪怪的。
尤其是洗臉的時候。
笪燕繼續翻動眼皮,沒一會就找到了掉在眼睛裏面的小睫,再小心用指尖捻了出來。
就在她要把手上的睫掉的時候,她的身子驟然一僵。
有哪裏不對勁……
哪裏不對!
下一刻笪燕就對着鏡子用力扒眼皮,發現下眼瞼有一顆痣,小小的,淺褐。
以前那裏長痣了嗎……
沒有!
以前沒有痣!
笪燕瞪着鏡子裏的自己,鏡子裏的自己也在瞪她。
為什麼會多出來一顆痣?
怎麼會多了顆痣呢……
笪燕骨悚然,剛才一開始洗臉的時候是沒有的,她抖着手擋住另外半邊臉,透過鏡子看有痣的那一半。
發現那半張臉不是她。
第45章趕集陳仰跟朝簡又遇到了那條老黑狗,兇巴巴的攔住他們,還是它主人過來把它給穩住的。
“年紀看起來不小了,子怎麼還這麼彪悍。”陳仰稍微走兩步,那狗就叫得更大聲,充滿了警告跟戒備。
男人踢了踢狗:“彪悍有什麼用,不好好看門,家裏丟了東西都不知道。”陳仰問道:“你們家丟東西了?”那老黑狗又要跑,男人大喝道:“阿旺,回來!”老黑狗對着他叫了幾聲。
叫聲漸漸弱下去。
像一個跟家長置氣的小孩子,拗不過的耷拉下了腦袋。
“你還能活幾年啊,天天的在村裏瞎跑,你是要找什麼還是怎麼着,不能老實在家待着嗎。”男人把狗往家方向踢:“回去了!”陳仰看那狗頻頻東張西望,猜想它是要找那個老人的鬼魂。
動物有時候比人重情。
陳仰又去打量缺了耳朵的男人,之前覺得他少的那一半耳朵像是直接摘下來的。
這麼近距離看,“像”字去掉了。
就是直接摘下來的。
人做不到。
陳仰做了個嚥動作,脖子還是有點痛,他想到了姜家的懲罰。
這個人去年或是前年在集市上擺過攤,因為觸犯某個忌受到了懲罰,少了一隻耳朵。
村裏的其他殘疾怕也是……
這麼多人,會不會是最後沒完成總數額的任務?
陳仰犯嘀咕,那姜苗呢?為什麼殘疾的只有姜大跟姜人,姜苗沒有。
姜苗不用受懲罰嗎?
哪裏不對……
陳仰又説不上來,眼看那缺耳朵的男人要進家門了,他趕緊叫上朝簡,找了個藉口跟了進去。.牛欄裏是空着的,雞窩裏也很安靜。
牛跑了。
雞在外頭,不回來。
陳仰進屋的腳步窒住,他瞪大的眼睛看着長桌上的遺像。
遺像裏的老人像是也在看。
陳仰整個後背瞬間竄起一層雞皮疙瘩:“他是……”
“我父親。”男人説。
陳仰避開視線沒再看遺像,他湊到朝簡耳邊,用氣聲説:“衣服和身形都很像。”朝簡:“嗯。”陳仰見老黑狗對着遺像搖尾巴,就用慨的語氣道:“狗很有靈。”男人還算客氣的出一條板凳讓陳仰跟朝簡坐。
“阿旺是我父親搞副業回來的路上撿的,就跟他親,死心眼。”陳仰抿嘴,那就是了,那個鬼魂就是遺像裏的老人,他在領子外面的後頸:“搞副業是什麼意思?”
“打工。”朝簡拄着拐,面對着遺像。
陳仰的視線下意識跟着他走,有個人陪自己看那遺像,心裏的不適稍微減輕了一點。
他們這麼多人,這個老人為什麼偏偏選擇李平?
陳仰問彎掃地的男人:“你父親生前是做什麼的?賣過魚嗎?”男人停下掃地的動作:“沒有啊,怎麼?”陳仰奇怪的想,老人不是賣魚的小販,那為什麼……
他突然道:“你剛才説你家丟了東西,丟什麼了?
“男人把掃帚丟牆邊,一副提起這事就很火大的樣子,他不説,神情有幾分提防。
陳仰嘆口氣:“我們雖然是外地來的,但我們來你們村是為了擺攤,具體原因你是知道的吧。”男人的提防迅速瓦解,取而代之的是躲閃跟恐懼。
陳仰安撫道:“你別緊張,我是想説,不止我們,還有很多來趕集的,很多人……”男人抖了一下就打斷陳仰,嘴裏模糊不清的唸唸有詞:“他們不會的,他們不敢,都不敢。”陳仰抓着朝簡的枴杖摩挲,攤販跟外村的都被咒怨纏上了,每年的這三天都要來老集村,不來不行,他們不會做入室偷竊之事。
要是做了,那也是被鬼着把當年做過的事再做一遍。
“只有你們,只會是你們這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