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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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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怎麼了?”謝青疏回了神,生了些促狹的意思,便説:“這是哪裏來的仙君,生得這般好看,入了凡間可是因為有心悦之人?”鳳夕看他,又是謝青疏看不懂的情慾,他拿着書蓋了自己的下半張臉,只是晃了晃眼中含着的碎玉,悶聲道:“不過是青寂山上一小妖...”後面含糊的話語謝青疏全都沒有聽清。

一隻青雀突的落在了石桌上,偏頭去看鳳夕,而後啾啾了兩聲,鳳夕將手指伸出,那隻青雀竟不害怕,還拿着腦袋去蹭他的指腹。

謝青疏見狀,思索片刻才問:“它們都不怕你,似乎你入了侯府之後,此處的鳥雀多了不少。”鳳夕嗯了一聲,“從我有意識起,他們便都想與我玩。”謝青疏拿着摺扇一點桌面,頗有些興趣“你既是花妖,那可會着法術?”鳳夕搖了搖頭,“我與旁的花妖不太同,化形之後便無法力,只是鳥雀多喜歡我,拜託他們做事也都願意,”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思忖片刻才道,“對了,我還能聽懂未化形草木之言。”這便是有趣了,謝青疏轉頭看向院子的草木,心下了然,他“哦?”了一聲,興致地問:“那你能聽懂院內這兩樹海棠在説着什麼嗎?”鳳夕點了點頭,聽了片刻,臉頰漫上霞紅,便連耳尖都像是沾了硃砂,他吐吐道:“它們説,你在拿勾引姑娘家的方式來對我,還説人心多險惡,讓我小心一點,不要叫人騙了去。”謝青疏一愣,朗聲笑了起來,便覺得暢意。

風拂面,此處便是人間好景。

之後雨淋漓幾,謝青疏便生了想法,趁着鳳夕被母親叫去説話,上了偏院的屋頂揭了幾片瓦,待做完了壞事,神清氣地回了院中,本想踏入屋內,卻想起一事。

他幾步走到海棠身側,低聲道:“勞駕,此事務必不要與鳳夕説,”他頓了頓,含了點温柔笑意,“若是他知道了,這院中也許便會起一場火,燒着花花草草就不好了。”院中無風,海棠花枝卻顫了顫。

謝青疏轉頭,回到屋內,靜靜等着墜入網中的無知花妖。

月半明,謝青疏還未回來。

窗前等了一隻黑鷹隼,冷冷地盯着鳳夕,鳳夕執筆寫下兩字,而後將那紙條裝於腿間。鷹隼一揮翅,便從謝府直接離去。

懷珠遙遙看着屋內的燭光,幾步走近,問鳳夕:“公子,可是有何事要吩咐?”鳳夕怔忪片刻,才道:“無事。”他笑了笑,衝着懷珠又説:“真好,今無事。”第三章待到謝青疏忙完手上的事宜,已是暮。鳳夕平都呆在府中,也不願意一個人出門。等了此刻空閒,便準備帶鳳夕去趕這最後一波的

京郊有一座山,叫做無名,山上有座寺,叫做無名寺。無名山本有名字,只是一僧人入了這山上廢寺,渡了幾回苦厄,便叫尋常百姓奉為真佛,一時間香火鼎盛。帝王為其修繕廟宇,待要賜匾,問僧人應取何名,僧人向西邊行了佛禮,道:“無名便好。”如此無名寺出了名,而原本有名字的山卻失了名字。

而此刻,鳳夕便是想踏這無名山,入這無名寺。

謝青疏卻是不解,只是憂道:“花妖入寺,不會被傷?”鳳夕笑着應他:“我非大大惡之徒,佛祖慈悲,自是不屑與我計較身份。”鳳夕説罷,便在謝青疏面前換了衣裳。如今二人愈發沒有嫌隙,鳳夕是花妖,自是不通世事,當然還有別的原因。而這謝青疏不過佔着距離近,於他,他前十九年都是君子端方,一朝被鳳夕勾出那點惡劣的子,待反應過來,居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哄着騙着要讓鳳夕喜歡自己。

目前看來還是頗有成效,謝青疏滿意地點頭,看向鳳夕,他今穿的是謝夫人送來的雲錦,衣襟上繡了牙白的海棠花,走動時像是一朵朵花束在雲上綻放,別有一番意趣,若是仔細瞧,便發現這鳳夕與謝小公子穿着是諸多相似。

鳳夕像往常一樣,隨意挑了一束髮帶,便要往發上纏,還未成功,便見一隻手從後側止了他的動作。

“我來。”謝青疏聲沉沉,從木盒裏挑了一白發冠,攏着鳳夕如綢般的烏髮,一點一點替他理進發冠。

謝青疏低聲笑了笑,看着鏡中灼灼望着自己的海棠花妖,視線寸寸描摹鳳夕的面容,從含情的眼角到窄的鼻樑再到淡的薄,再往下,便是未被衣裳擋住而漏出的一點脖頸。

最是慾才最為人。

鳳夕看他,如望鏡中花,水中月,他伸手撫上鏡面映着的人,不知想到何處,勾一笑,豔壓雲霞。

謝青疏閉眼,定了片刻,才睜着含了的雙眼,哄着鳳夕道:“鳳夕,叫我一聲哥哥吧。”

“哥哥。”鳳夕未等他反應,便衝着鏡子叫他,尾指輕顫,便無故地將謝青疏的一顆心叫的漫上酸意。鳳夕轉身,抬頭看着如山般的高大男子,將記憶中的那模樣替代了去。

鳳夕眼裏承着水意,他又叫了一聲:“哥哥。”這兩字情意太重,似有許多痛,沉到接不起,謝青疏一震,面上有些濕意,他摸了摸臉側,恍然是落了一滴淚。

謝青疏斂眉,啞啞地笑了一聲。他想起前幾問鳳夕本體是何種顏,鳳夕回他:“原本是月牙白,便像你常穿的白袍,後來因着變故,成了緋。”謝青疏此刻想道,他們自是天生地設,否則哪會這麼湊巧,這鳳夕便似自己心間上的一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