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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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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救人。

謝青疏不會信他了。鳳夕嘆了口氣,那種密密麻麻的疼又從心底泛上,他常覺得奇妙,青寂山離別不曾有,煙雨閣初見不曾有,只從那被關入暗閣才出現此種情緒。

他因謝青疏有情,如今卻還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好是壞。

若是讓説書人執筆,他必是世間最下等,誆騙一顆真心不夠,還害了情郎的父親。

只是真相太深,情亦太重,字字句句不能與外人説。

又是一昏沉,屋子終於從外面開了,亮光刺得鳳夕閉了眼。

待到緩神,發現屋內重新點了燈,鳳夕睜眼看,是謝青疏。

終於來了,他的死期是到了。

謝青疏今不同往常,穿得一身鴉黑長袍,頗為肅穆。遠遠坐在椅子上,燈下影影綽綽,看不清面容。

鳳夕他想,應該是極好看的。

二人寂靜無聲,良久,鳳夕遲疑去問:“你今來,可是要殺了我?”屋內呼聲陡然加重,便聽謝青疏低低笑了一聲。

“殺了你?”謝青疏似是自言自語,含了點無人知曉的挫敗,“當然會殺了你...”聲愈見得低。

只是為何會捨不得。謝青疏指節青白,攥得生疼。

謝青疏去看牀上的鳳夕,穿着白褻衣,口一點白,在燈下晃得人眼疼。囚對他無甚影響,他還是那個漂亮的海棠花妖,誘人得緊。烏黑的鎖鏈扣在四肢,輕輕一動就晃出聲響,彷彿他的命與情能被人全然掌控。

如此便生出

謝辭情況穩定許多,宮中太醫説其保下一命,能不能醒過來卻是未知,許是一輩子都這樣了,暗衞被派去北疆尋解藥,如今形勢微定,也便要解決暗閣內的北疆細作。

謝青疏今飲了酒,他怕自己下不了手。

其實讓別人來亦是可以,但他不願。

是他的愛,他的難,最終成了他的恨。

何至於此?謝青疏常問,因此輾轉夜,才會長痛。

酒酣之時,便來了此處。

謝青疏抬着一雙醉意的眼,心中纏,他想,哪裏來這麼濃重的情,相識不過四五月,而北疆相識相知,他通通忘了,更遑論鳳夕從始至終一直在騙他。

何至於此。

謝青疏食指一動,鳳夕蹙眉見自己尾指顫得厲害,似是線在波動,不能自制。

定了定神,面前人還是不説話,鳳夕又問:“你...你父親如何?”幾昏沉,大腦不太靈光,便將心中所念説了個乾淨,鳳夕陡然一驚,道是説錯了話。

謝青疏瞧他,不出意外地被惹惱了,只是山水不顯,威勢便生。他幾步湊到鳳夕身前,捉着鳳夕沉沉的鎖鏈拉至面前,貼着他的耳朵道:“你還敢問?”聲音喑啞碎,似是多不曾説話。

鳳夕只聞到謝青疏滿身青梅酒香,隱隱在齒間漫開,卻不知有沒有他們二人埋下的幾壺,酒意燻騰得厲害,鳳夕不自覺地動了動喉嚨。

沉沉,心也沉沉,二人無言。

謝青疏看着頸邊一段瓷白,他想着今是醉得厲害了,否則心裏怎麼會湧出一點不合時宜的温柔情意。

鴉黑的睫輕顫,他偏頭去吻那温軟白玉。

鳳夕驚了一驚,他側臉退開,往牀後退,卻不知這動作觸怒了謝青疏。

謝青疏兩手撐在牀榻間,半晌才扶額説了一句:“你有什麼資格躲呢?”鳳夕只能看到他邊一點笑意。

他撐起身,右手抵在謝青疏的手臂上,他一字一句:“謝小公子,你醉了。”手指微微用力,他們倆現在不是能做這件事情的關係,若是謝青疏酒醒,他必會惱怒。

語言如此生分,便將最後一刻柔情打碎。

天旋地轉。

鳳夕被謝青疏壓在牀上,他皺着眉看着眼前人,不知為何變成這種狀況,卻見謝青疏一手温柔撫過他的臉側,默了片刻才説:“不過是煙雨閣買來的玩物,你又有什麼資格躲呢?”手指摩挲得愈發用力,很快就留了紅。

鳳夕咬着,因這玩物二字失了神。

從前下過山的花妖説,長在林間未得機緣其實是最好,要開花就開花了,盛放就盛放,枯萎就枯萎,反正明年依舊會開,無痴無怨。未見過人間險惡卻貪戀紅塵是最差,因他們的好顏,往往會被人誆騙了去,尋了個好恩客也罷,只怕遇薄情郎。

鳳夕被抵在被子上趴跪的時候想,那人曾説有情人應做這世間最快活的事。可如今他二人又如何稱得上是有情人。

謝青疏因着酒意,因着怒氣,因着心底那悲哀,便是毫不憐惜,沒有花好月圓,亦無情人絮語,只有一人發,一人受着。

鳳夕的後都未曾濕潤,謝青疏便擠了進去,身體撕裂的疼痛是意料之中。鳳夕眼前發暈,雙手緊緊扯着榻上糙的薄被,大腿顫抖着,鳳夕白着一張臉,脖頸上是暴起的青筋,“我不...我不要...”一口氣未提上,謝青疏再次衝撞了進來。

他又驚又怒,伸手去拉按着他骨的手,卻扯不動。還沒説出下句,謝青疏便不管不顧動作入了最深處。

在他碰着鳳夕的第一刻起,洶湧的慾望便似夏暴雨,早已潰不成軍。

他是疼的,被擠着的器疼,被孃親用鞭子過的傷痕也疼,最疼的卻是心口,空落落的,似乎還有迴音。

但當他進入眼前人的身體,看他因着暴而揚起的脖頸,脆弱到他一手就能扼住。太脆弱了,就是這樣的脆弱矇蔽了自己的心,謝青疏他想,原來疼痛是可以分擔的,他因這認知有了扭曲的快意。

謝青疏半闔着眼去看,鳳夕因着冷汗,身上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