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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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地扭頭打量着這些奇怪的女人。
他離她們越近,越能察覺出新鮮與陳腐互不融合的氣息。
直到靠近噴泉看清了女人們的身體,該隱終於發現了異樣。
她們的脖頸、手腕、腹、腳腕上都圍繞着一圈紅線。他一開始還以為那是血水經皮膚時殘存的痕跡,可其實並不是這樣。
那是傷口。
汩汩冒血的傷口。
“好香。”有人説。
“什麼這麼香?”有人問。
有的人已經開始四散開來,到處尋找着香味的來源。
可是該隱什麼也沒聞到。整個廳堂裏瀰漫的不過是血的味道罷了。
他的同伴像被蠱惑似的四處亂轉,終於,有人驚喜地開口:“是她們!”有一個人恰巧就在噴泉邊。聞言,他握住女人們的手腕,略觀察了一番,然後將那斷了一半的軟塌塌的手掌往後一掀,低頭大口啜飲着手腕中溢出的血,甚至含住森白的腕骨,含糊地舐着。
噴泉中央的女人們沒有任何反應。
這個動作像個示範。不少人連忙趴到噴泉邊,搶着去抓女人們斷裂的手腕、腳腕、肢甚至脖頸,捉到手來便低頭用力着。
最後,整個廳堂只剩下一片急促的嚥聲。
該隱還算理智,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這羣人發瘋,心裏的疑慮卻沒有散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羣貴族,不説如何守禮,怎麼能這樣不顧顏面地把自己得滿身狼狽?
哪裏出了問題?
他又想起艾迪斯的冷淡態度,還有賽特那些暗示自己身份的話。
難道這是一個陷阱?
血的噴泉邊,趴着血的人漸漸不再動彈了。
該隱環顧四周,沒見其他活人。
下一個房間的門就在不遠處。
既然已經走到這裏了,直接回去就功虧一簣了。
這麼想着,他邁開步伐,向着門走過去。
第14章纏鬥接連穿過了幾扇門,所見所聞皆是暴力與血的混合體。
該隱愈發心生警惕。
這裏一點也不像貴族喜愛參與的聚會——連最基本的乾淨衞生都做不到!
最後一個房間裏的人該隱認識,正是第一晚在酒館舞台上拼酒的胖子。那胖子沉在酒池裏,全身因為長久的浸潤白到發光,隱隱能看見皮膚裏面的酒,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該隱猜測他之前在酒館裏拼酒就是為了進入極樂。
可惜變成了路上的一個裝飾品。
他這麼想着,推開了眼前花紋繁複的石門。
終於,眼前的場景正常起來了。
這裏應該就是主會場。中央是一座平頂金字塔,四面的台階直通頂端。侍者在門邊垂手等候,看見木門打開,便從身旁的掛架上取下黑的袍子和白的面具遞給陸續入場的客人。不多時,整個會場裏的人們全部變成了一塊塊綴着白的黑雲,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
但該隱的注意力完全被頂端天花板上的光柱引過去了。
雖然光柱前有幕布遮擋,但只要留心,還是能看見其中源源不斷地湧出的各類食材。侍者在光柱下接住食材,裝進小車推入側面的小門,大概是去後台。
該隱一路緊繃的心情終於輕鬆了一點。
來對了。
這道光柱就是整個城市異常豐富的物質的重要來源。
這個聚會,應該就是從這裏身的關鍵。
人們在會場裏彼此談,細語聲迴盪在空落落的會場之中。
“想必各位已經經歷重重考驗。”塔頂,主持人低下頭面向眾人,刻意壓着嗓子説話,語調中透着怪異的做作。他的臉上戴着遮住全臉的面具。面具嘴部的花紋一直延伸到臉頰兩側,使得他五官比例古怪,配上不合身的寬大罩袍,整個人透着氣。
但那正是符合全場氣氛的模樣。
會場裏,到處都是像他一樣身披寬大厚重袍子的人。他們臉上戴着花紋各異的面具,乍一看似乎是一羣妖魔鬼怪的聚會。
該隱也披着袍子,戴着面具,隱沒在人羣中。
他環顧四周,可週圍所有人的面容都浸在帽檐陰影中,完全辨別不出其他人的身份。
“不自量力的人已經在路上獲得了懲罰,能夠來到這裏的,才是真正值得‘極樂’的客人。”主持人介紹道,“我們信奉放縱和自由,可無限的自由只會讓人厭倦,我想這一點,在場各位比我明白得多。”這話起了場內一陣頗有深意的笑聲。
“剋制是追求慾望的良方,希望大家記得這一點。”此刻,整個會場裏只有主持人所在的平台上點着一支蠟燭,其餘的整個空間都陷在一片漆黑之中。
“融入黑暗,才有資格享受黑暗。諸位,歡來到極樂會場。”平台上端的會場頂端,幽藍的光芒傾瀉而下。整個平台頓時籠罩進一片詭秘的彩之中。
光芒並不是完全的透徹,從中源源不斷地落下細碎的小物件。
“來自黑暗以外的饋贈——摧毀虛無之神的賞賜!”主持人伸手接住一捧細碎的金粉,向着下方的人羣隨手甩去。
整個祭台頓時被一片金光閃閃的粉末籠罩。
人羣中爆出一陣歡呼。
金銀珠寶從藍光柱中墜落,卻在離開光柱的那一刻變形、扭曲,融化成薄薄的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