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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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沉默很久,他就説:“你撞到槍口上了。”谷藴真立即皺眉,他覺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事,但池逾又不説,於是他只能不知所措地茫然着。良久,池逾讓谷藴真站到地上,他説:“我去洗一下澡。”谷藴真給他指了浴室的方向,然後捏他的袖口,暫時不給放行,低着頭説:“對不起。”池逾道:“今晚止再道歉。你一句、我一句的,又不是在進行道歉比賽。”他的語氣卻不是很輕快,谷藴真越發認為自己不小心踩到了地雷,幾乎要哭無淚了。
“鬆手。”池逾把他的衣袖從谷藴真手上走了,他眉眼有些冷,轉身要往外走,走出門兩步,臉吹到冷風,情緒終於有些緩和,於是又折返回來。
谷藴真還垂手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像一盞失去了火焰的美人燈,所以池逾抱上去的時候,他很驚訝地低呼了一聲。
然後聽到池逾在耳邊對他説:“乖,等我回來。”第54章一片冰心在玉壺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谷藴真把屋裏的燈按掉了,他點了蠟燭,下意識地想在自己家裏讓自己更放鬆一些,電燈、池逾的鑰匙、大衣、行李箱都讓他緊張。
他點燃了幾深紅的蠟燭,便坐在桌邊看蠟燭的火焰搖動,融化的燭淚緩緩下來,谷藴真撐着額頭,眼中晃着這抹光,繼而想起池逾先前許多次的傷口。
其實谷藴真隱隱有過猜測,只是池逾沒有主動説,他便也沒有主動問。他出神地想,他和池逾似乎在許多方面都心照不宣,比如他們兩人都對彼此喝酒後裝醉的事情心知肚明,在一起之後卻從來沒有再提過這樁事。
只是雙方都承認的默契與單方面的迴避和另一方的放任不管,到底還是有差別。
“嘶……”走神間,懸在半空的手不慎被蠟燭的火焰/了一下,谷藴真被燙到,捏着指尖愣了半天,遲疑地覺得很痛,正想細看,便聽到門口輕輕一響。
池逾帶着一身水汽走了進來。
谷藴真便把正準備察看的手縮了起來,轉身去看晦暗光線下的池逾的臉,池逾穿的衣服是他的,衣服樣式有些過時,但好在合身。
池逾走到行李箱旁邊,打開箱子翻了一會,掂出了一瓶紅酒和開瓶器,他把酒瓶擱到桌上,坐在谷藴真身邊,很利落地拔掉了瓶,然後把酒緩緩倒進桌上淺口的茶杯裏。
“我就喝一點。”他喝了一口,側頭看着谷藴真,“不會醉的,我保證。”谷藴真回答説:“我知道。”池逾就笑了笑,有時候他覺得谷藴真什麼都知道,所以和他相處沒有太大的負擔。因為谷藴真雖然會不好意思,會閉口不言,但絕不會反應遲鈍,令人抓狂。
他果然只喝了一點,剩下的酒留在瓷杯裏,池逾虛虛地晃了晃。這時,谷藴真忽然伸手過來,拿走了他手中的杯子,朦朧的光線裏,池逾看到谷藴真仰頭把杯中的殘酒慢慢地飲盡了。
杯子放回桌面,谷藴真的嘴在微微發亮,眼神也很亮。池逾眯眼盯了半晌,説道:“不要勾我。”
“沒有勾你。”谷藴真微微不悦地蹙眉,“但如果你認為我的存在即是勾|引的話,我無話可説。”他語氣不對勁,池逾剎那就明白過來,登時坐直了身子,再伸出手,谷藴真稍微一怔,連忙把右手往後縮去,然而反應不夠迅速,被池逾捉到了小動作。
池逾從他修長光滑的手背摸到指尖,輕易地發現了燙傷的地方,那一小塊皮膚有着鮮明的差,他低頭親了親當作安撫,問道:“是在怪我害你燙着手了嗎?”谷藴真縮手説:“不是。”池逾沒有留他的手,他很輕易地掙了出來,心中略微紮了個,漏着涼風,他失落地虛握拳,假裝體貼道:“我是在擔心自己會不會又不小心説錯什麼話。”谷藴真沒想到自己也有假裝大度的一天。
他説完這句,和池逾對視的時候,忽然有些如履薄冰,因為池逾的眼神很深,裏面全是他看不懂的情緒。
但谷藴真沒有挑釁也沒有矯情,他覺得自己可以暫時理直氣壯。
突然,池逾笑了一聲,他説:“那正好。”谷藴真不解其意,下一刻,池逾起身,捏住他的下巴,然後吻下來,動作倉促又魯。但這個過火的吻頓時掐斷了谷藴真腦海裏所有別扭的念頭。
木桌都不堪重負地往後錯位,谷藴真強裝起來的一點冷漠瞬息之間就被撕的一乾二淨。他沒了武裝的能力,摟着池逾的脖子,聽他幾乎有些狠地説:“問也是你要問,那我要在你這裏先討點好處,等價換,總不為過吧?”谷藴真想説他沒有問,但他剛才的確是在拐彎抹角地詢問,所以被威脅得並不冤枉。他只好老實地仰着頭,被池逾尋求安全地親了許久。
分開的時候,他不上氣,臉紅耳赤,覺得池逾大抵是有一點瘋,而這人要了好處,便不聲不響地鬆了抓他肩膀的手。但谷藴真回過神時,發現池逾正半跪在他身前,他無力問道:“你一定要這樣説嗎?”池逾答:“我想正式一點。”看他的表情與眼眸,竟然很認真,谷藴真便想,池逾的正式可能與常人的正式有些不一樣。
他的手指被池逾牽着,抵在池逾的臉上,池逾仰視谷藴真,罕見地出了依賴的情緒。他用臉貼着谷藴真的掌心,沒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