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眼中的決絕令白歲寒有些不安。
他也説不準是為什麼。
但林聞起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的不安。
林聞起説:“歲寒,我累了。”白歲寒想問什麼意思,林聞起已經抱住了他,抱得很緊。他生出些有些許奇怪的緊張,然後聽到林聞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用一種歷經過折磨、而後終於屈服的語氣説道:“你總是叫我心痛,我卻沒辦法怪你。這樣復一地追逐,卻總也靠近不了一步,我太累了。”白歲寒驀地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林聞起沒有覺察到他的動作,偏頭親了親他的臉頰,頓了一下,説:“對不起,可我怎麼忍得住呢。”他説罷,又親了一下。白歲寒從脖子紅到他親過的臉頰,他的眼睫原本垂着,這時卻慢慢地掀了起來,像一隻優雅地舒展翅膀的黑蝴蝶。林聞起失神地看着他的眼尾,説:“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陵陽、回你這裏來。”
“我回來之後,會最後一次,來找你要一個答案。”他道,“如果到時候,你還是不願意理我,我就再不來纏着你了。”他想,這樁風月事將了,只怕最後,落得兩地心難全。
白歲寒沉默許久,應他:“好。”林聞起便緩緩地鬆了手,要把他從窗台上抱下來,白歲寒卻撐住他的雙肩,止住了他的動作。他不解地抬頭,聽白歲寒命令道:“給我道歉。”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但他還是説:“抱歉,對不起。嗯……sorry.”他還説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字眼,大概是別的語言之中的“對不起”。
白歲寒好像不明顯笑了。
林聞起便有些茫然的臉熱,彷彿明白了自己的回答很傻。然後他看到白歲寒緩緩抬手,細長的指抵在了他自己的角上。林聞起將之視作一種無聲的邀請,傾身靠了過去,説他接受邀請。
藉着知道林聞起清醒後“不記得”的掩護,白歲寒終於出了一點動心的端倪。
雖然他也不確定這個“不記得”是真是假。
但是林聞起從來沒有騙過他。
那就相信吧。
親吻總是浮於表面,無法徹底滿足彼此想要佔有的心。白歲寒隱隱有些察覺,在擦槍走火的前夕把林聞起推開了。
林聞起沒有説什麼,順從地停了下來,氣息沉重地吻他的長髮。
但白歲寒勾住他的手指,低聲説:“抬頭。”柔順的長髮從指間慢慢滑落,林聞起的下巴隨之被輕輕往上勾起,上的觸令他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白歲寒的臉。
每次林聞起得到白歲寒的回應時,都會很驚訝。他像是習慣了長期付出,而再也沒有想過得到回報的大好人,不期然被終投餵卻依舊冷漠的貓//了//手指,就十分受寵若驚。
不清醒,也錯愕。
白歲寒的吻像他的人,初時很冷,深則熾熱,齒間漫溢香氣,不知道是青梅酒的甜香還是他本人的味道。林聞起被他主動親了,一時像突然患了痴呆症,久久地愣在原地,緊接着,從四面八方湧來的血氣都衝到了臉上。
他的下巴還被白歲寒勾着。
林聞起有些恍惚,微微凝滯地看着他的臉,只覺得驚心動魄的美。白歲寒不擅長親密接觸,只是很淺地貼着他的嘴在遊移,其實生澀又笨拙,他卻覺得自己要被勾得快瘋了。
但心中又無限悲涼。
“林聞起。”恰在此時,白歲寒離了他的嘴,對他貼耳,用這麼近的距離都難以捕捉的氣音説道,“要我。”再往後就是一方的天旋地轉,另一方的兵荒馬亂。
白歲寒被按在深紅與雪白錯的枕蓆之間,長髮散亂,鮮紅,無助又濛地望着身上的林聞起。他看這人的深邃的五官,看他耀目的髮,看他丟盔棄甲的神態,一寸一寸地深入,然後終於看到那了顆沉淪醉的心。
裏面全是他的名字。
林聞起把他的扣子從領口解到膛,就失去了耐心,他使勁一扯,衣服就徹底報了廢。過於暴的動作也許誤傷到了白歲寒,因為他皺了眉。林聞起看見了,放輕動作,向他説:“對不起。”白歲寒從來不説沒關係,所以他説:“不疼。”上衣才解了釦子,林聞起在他身上停留的手指忽然一頓,他撐起身子,把自己摸到的東西放到有光的地方,月光一照,他便清楚地看到,那是一枚祖母綠扳指。
扳指用黑繩串着,掛在白歲寒的脖頸上,平時則掩在衣襟裏,無人知曉。
誰送的?
林聞起的腦子短暫地糊住了,他凝滯了一會,也沒想到答案。他到白歲寒的手伸出來,包住了他的,然後從他指間拿走了那枚扳指。
他看着白歲寒略顯不自在的臉,於是放棄了追憶,低頭去吻他的眼角。白歲寒閉了眼,心尖和睫都在顫抖。
林聞起一邊淺吻,一邊問他:“是我送你的對不對?”他不回答,只是咬着牙,林聞起就用別的方法他説話,白歲寒後來了眼淚,也在堅持強撐,林聞起又問:“如果不是我,會是誰?”
“誰要跟我搶你?告訴我。”他不知道在問誰,也許是心底的惶恐也衝了出來。他反覆地問這句話,但到最後,白歲寒本聽不見他在説什麼,他在很壓抑地、斷斷續續地低聲哭,身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