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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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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寒的腿總是在疼,他幾度都被鑽心又綿延的疼痛得崩潰。後來漸漸習慣,也就隨它去了,再發作的時候,也只是皺一皺眉。

不過他倒是尋到一個止疼的好藥劑――酒。

以前白歲寒滴酒不沾,他實在厭惡酒醉者的瘋瘋癲癲、狂言/語,也不喜歡酒氣,但人總是要向生活低頭,無非是個時間問題。何況他又命不久矣,加上生活無趣,於是一步步丟掉無意義的一些怪異的堅守,也沒什麼要緊的。

他喝的是酒意最稀薄的青梅酒,甜味倒是很合心意,只是喝過幾次,白歲寒就發現自己的酒量並不好,他最多隻能喝半杯。

斟酒都只斟一個淺淺的杯底。

白歲寒稍稍抿了一小口,在口腔裏含了一會兒,才嚥下去。他撐着額頭,閉眼回味這口酸意纏繞的甜,耳朵卻忽地似乎捕捉到了什麼聲音。

院子外好像有敲門的聲音,但只是一聲,之後再也沒有。白歲寒疑心自己聽錯了,但接着又聽到一陣腳步聲,有人跌跌撞撞地進了院子,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且寂寥的聲音。

他獨居時,還是沒有開燈,是以本看不清楚闖進來的會是誰,但是他只把鑰匙給過一個人。

白歲寒仰頭看着眼前晃動的影子,正想説話,那人已經大步走來,將他直接攬着猛地抱起來,白歲寒一驚,手裏的酒杯掉在地上,沒有碎,發出沉悶的咚的一聲。

他聞到一陣酒氣,於是有些慌張起來,身體被林聞起託着,又到他的手很用力,也很燙。白歲寒沒來得及平靜下來,因為林聞起把他推抱到了窗台上,讓他很難受地坐在那裏,他後背沐着月光,再垂頭,想看到林聞起的臉。

白歲寒什麼都沒有看清,林聞起魯地按下了他的腦袋,強硬地吻住了他。他的長髮被抓得很凌亂,落在他們之間,林聞起嚐到他嘴裏的甜味,簡直像發了瘋。白歲寒完全無法推拒,虛弱地垂着手,掌心按着嶙峋的窗户下框上,磨出了血。

他才知道,原來那麼久以來,林聞起對自己是有多紳士。

因為如果林聞起願意強取豪奪,他本就不能抵抗哪怕一分一毫。而如果林聞起願意始亂終棄,他只會是落到更悲慘的境地。

可他沒有。

他原是拿刀的人,卻反過來把這把利刃奉於白歲寒,沉默不言,一語不發,任憑刺傷。

白歲寒明明被吻的極為恐慌,但察覺到自己心底竟然在暗自慶幸,他本應當要惱怒,可也沒有生氣。他想,大約是因為林聞起喝醉了,所以自己可以暫且寬恕他這一次的無禮行為。

林聞起換了別的地方肆,白歲寒沒有推他,他的理智被酒燃盡了,腦中沒了往要珍惜要剋制的念頭,於是極為失控,他幾乎每落下一個吻,白歲寒就要一口涼氣。

“歲寒,我的妹妹在江南成了婚。”林聞起貼着他的耳朵低聲説,他沙啞的嗓音令白歲寒細微地打着顫,他頓了頓,繼續説:“所以大家都在催我。”白歲寒咬着下,眼前幾乎發黑,他到林聞起在放肆地親他的耳朵,熱意蔓延,||火更迭。白歲寒竭力地在壓抑,可還是的很厲害,然後他聽到林聞起的聲音,熱切又絕望,像在問,也像哀求。

他問:“你到底什麼時候嫁給我?”

“……”白歲寒挨在他的肩膀上,像一隻受驚的貓那樣發着抖。林聞起幫他撈起長髮,別到耳後,礪的指尖不慎擦到柔軟的皮膚,他清醒時也許要輕聲道歉,如今卻停在那裏,刻意地來回摩挲。白歲寒不作聲,但伸了手去阻止他接近施暴的動作。

林聞起就接了他的手,和他/指握着,先前那片皮膚火辣辣地在發疼。白歲寒在他肩上張嘴回答問題,卻只做了口型,沒有發出聲音。

林聞起在唸他的名字,白歲寒低聲用“嗯”回應。他哪裏都被林聞起得很不舒服,他試圖讓林聞起找回一點意識,便説:“林聞起……”

“在叫我?”林聞起抬起頭,白歲寒看清了他的臉,卻忽然失了言語。這樣的月光,這樣的氛圍,無不令他和林聞起不約而同地回想起了上次,在同樣的夜晚,他們做過的事情。

紅帳香帷,食髓知味。

白歲寒覺得方才喝過的酒在此刻上了頭,浸醉了他虛弱抵抗的意識,要麼就是林聞起把身上濃烈的酒氣傳了過來。

總之他低聲問道:“你以前酒醒之後,還記得發生過的事嗎?”聽到林聞起回答説:“不記得。”他就放了心。

第50章以眼淚、以沉默漆黑的房內,冷冷的月下,相顧無言,良久,林聞起用大拇指的指腹掃白歲寒的耳垂,眼中閃着離的醉意,並着一些破碎的光。他説:“白歲寒,我要走了。”白歲寒什麼都沒説,他微微蹙眉,那似乎就算是做了最大程度的反應。林聞起把下巴挨在了他攤開的掌心裏,心中想尋得一些更多的親密,於是接着一動,又把臉貼在了他的上。

他有些疲倦的聲音悶悶地傳上來:“明天要去國外。一去遙隔一萬里,君問歸期未有期。”白歲寒依舊不言不語,林聞起突然自嘲地笑了笑,説:“可你連問都不肯問一句。我走不走,於你而言,大約是無所謂的罷。”白歲寒望着他的悲切而無奈的眼眸,林聞起與他對視片刻,忽地閉了閉眼,而再睜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