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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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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在那裏,嘴上回道:“新酒店的特供甜品,據説廚師是從意大利高價聘來的,要不是今天白漫舒砸錢過生,他都不會破例做這麼多。”谷藴真退後一步,捱上冷硬的桌子。暖黃的燭火被風吹得不住搖動,外頭的淅瀝雨聲似乎更大了些。他的臉在搖晃的光下顯得緻而冷漠,像一尊玻璃櫃裏的瓷器。

他皺了眉,眉下的眼珠黑白分明,盛着戒備,他又説:“誰是白漫舒。”池逾不想提別人的名字,他覺得自己被谷藴真一個眼神兩句冷言得很不好過,不止是找不到歸宿的手,還有心,哪裏都在説不該如此。

這人不説話,谷藴真就暗暗確認了某些事情,於是越發生氣,冷笑道:“你先在這裏湊合睡一晚吧。”他説完,轉身便走。

但是連門口都沒有走出去,谷藴真就被池逾拖住了手腕。他沒有動,到池逾把另一隻手繞過了自己的肩膀,池逾的下巴慢慢抵在他的肩膀上,低聲説:“你剛才還説‘我的大少爺’,為什麼現在就這樣。”谷藴真聞到一點酒氣,又被池逾的話點燃了更多的怒火,憤怒總是令人喪失理智,他上下牙齒在一起用力地咬了咬,説:“我怎樣?”他問了,已經預備好等姓池的混蛋一回答就發難,但池逾卻沒有回答這句話,他抵在谷藴真肩膀上偏了偏頭,嘴若即若離地在脖頸間遊移,呼出的氣息近在咫尺。

谷藴真被蹭得渾身一抖,然後聽他説:“什麼味道,好香。”香你個頭!儘管心裏大罵,但谷藴真還是無可抑制地從脖頸燒到了額頭,他憶起池逾在漉山時,聞他袖口都要讚一句香。此人簡直染了不知道什麼風花雪月病,而且一定是已經病入了膏肓!

池逾湊近了,聞夠了,又沒大沒小地叫他的名字:“谷藴真。”外頭的雨勢忽地驟然變大,雨線淅淅瀝瀝地洗着窗欞,空氣中飄進了飛濺的水霧。谷藴真猛地掙了池逾的鉗制,如夢方醒地,快步走到窗邊,伸手去關窗户。

剛把玻璃窗的銷按上,手指都沒有收回來,身後就伸出一隻手,覆在了他的左手上,兩隻手親暱地疊在了一起,與此同時,谷藴真覺池逾來到他的身後,隔着一段十分危險的距離。

兩個呼之間,池逾又念他的名:“谷藴真。”聲音很近,就在他的耳邊。外頭的雨聲越來越大,伴着驚雷,谷藴真又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池逾隔着衣服在碰他的背,肆無忌憚。

谷藴真撐着窗户,斂着長睫,壓抑的呼被雨聲瞬間淹沒。他正處於心絃緊繃之際,池逾忽然問道:“你明明是左撇子,為什麼上回還要我拿剪刀幫你剪右邊的袖子。”池逾的聲音十分冷靜,全然不似醉酒。谷藴真誤以為被戲,便生出一股相應的憤怒,這怒火跟之前的匯在一起,徹底燒了他的理智。

他伸手按住池逾壓在他上的手,磨着牙反擊道:“那你呢?你明明不後要與白漫舒成婚,為什麼還要來纏我?”

“轟隆――”屋外轟然一聲雷鳴,狂風打滅了屋內的燭火,亮起的閃電卻是另一種的補償。大雨滂沱之時,隔着一窗的稀里嘩啦的雨鳴之聲,谷藴真猝不及防地被池逾抱了起來,後背抵在濕的木窗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他不免有些慌張,眼裏出驚惶之,垂下的眼睫也帶了些柔軟――方才那張冷漠的面具終於被池逾掀掉了。

池逾攬着他的,蹙眉道:“我跟誰成婚?你再説一遍。”

“白小姐白漫舒。”谷藴真説完,臉上的表情幾乎有些委屈了,他也許是覺得這樣的情緒太丟臉,須臾便重新變得平靜,抿着嘴,低頭望着池逾。

不同於之前,他的眼神轉變得極為微妙,像是一種言又止的邀請,眼波轉間,輕而易舉地就讓本就醺然已醉的池逾心口竄起了細微的電

不得不説,在傳遞眼神這方面,谷藴真是個天賦異稟的眉目傳情者。

他唱戲時,大抵也用這樣類似的眼神去詮釋角

只是現在他用這個來給池逾以含蓄的引誘。

池逾在神志完全清醒的時候,尚且可以因為這樣那樣的顧忌忍耐一二,但現在他的頭腦被陳年的美酒浸得醺醺然,什麼自制力都煙消雲散,如同一紙空談。

風雨之夜,香散衣皺。

在此之前,谷藴真一直在想,他們兩個,不知道哪個先瘋。現在他知道了,會一起瘋掉,因為終於決堤的洪水會把兩個連在一起的人一齊淹沒,沒有誰先誰後。

他已經被池逾的反覆無常得失掉了所有耍心眼的力氣,他前進一步,池逾卻只在原地打轉,他用盡此生的心眼和臉皮去主動示好,池逾卻猶如不解風情的傻子,寧肯忍成王八蛋也不願鬆口挑明。

但谷藴真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在這個暴雨來襲的夏夜到來之前,谷藴真就知道。

雖然池逾喝醉了酒,今晚之後,連這天晚上的記憶能不能留存於心,他都不確定,但谷藴真還是沒有拒絕,他本就生温和,更何況這個人是池逾。

是這麼多年來唯一對他動了真心的池逾。

谷藴真被他鎖着手腳,錮了自由,鬆了領子,細細密密地從脖頸親到鎖骨,池逾的呼帶有很重很燙的氣息,令他又熱又疼。谷藴真動都不動,不是因為害怕或者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