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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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了腿,這幾天那些人總在茶樓門口喊冤,揚言要報警,把老闆送進監獄裏……”他説到這裏,故意一停,佯作要去倒茶潤嗓,提起茶壺時,餘光掃到白歲寒皺起了眉頭。他把茶水多含了一會,繼續説道:“……但是警察廳廳長的兒子和逐香樓老闆關係很好,還經常一同去出差辦事,這些潛|規則我也不懂。總之最後那家人鬧事不成,還被老闆反咬一口,報警遣回揚州老家去了。”白歲寒緊蹙的眉就舒展開了,谷藴真默默觀察,忽然聽他師兄平靜地問道:“不過安安,你什麼時候還有空兒去逐香樓喝茶?”谷藴真差點把茶碗摔破,結巴道:“就、就沒事的時候。”他要是敢説這些事是林聞起方才跟他説的,白歲寒能把他當場瞪死。
第32章難馴“ladiesandgentlemen,www.91ks.onlineeaboardxxairlinesflightfromlosangelestolingyang...”機艙內的安全廣播念過第二遍,池逾伸手抵在嘴邊,打了一個哈欠。
飛機終於緩緩起飛,窗户擦着雲層拂過,外頭純澈的天空在視線裏漸漸變得朦朧不清。池逾從包裏拿出眼罩,蒙上眼睛大睡一覺,夢中依稀有一雙修長的手在輕撫自己的,那動作不含別的,似乎只是一種眷戀而繾綣的連。
池逾在夢裏垂下眼睛,瞥見那隻右手的腕上,盛放着一朵泣血的芙蓉。
下一秒,他就無比煩躁地睜開了眼睛。
在位置上都坐立不安,池逾焦躁地很,起身去衞生間洗了一把臉,魯地把腦子裏天馬行空的想法和來之不易的睡意毫不憐惜地一股腦給沖走。
回來時,池逾卻再也睡不着了。他撐着腦袋,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緞面筆盒,在手中掂摸了片刻,又放回隨身的包裏。
腦中正不得寧靜地翻覆着虛虛實實的胭脂想法,後座的乘客卻不合時宜地教起古詩來,那估計是個年輕的媽媽,聲音柔和,語調温婉,低語道:“這是詩經呀,寶貝。昨兒一直纏我,現在倒沒事,你隨意指一篇,我給你簡略講講。”不知道小孩指了哪一篇,悦耳的女聲便轉開一抹笑意,她説:“好罷……你看,國風·邶風·靜女,這是題目,説‘靜女’是‘邶’這個國家的一首歌頌愛情的民歌。”
“……愛而不見,搔首踟躕。就是説呀,這位男子遲遲見不到他的心上人來赴約,一會兒撓頭,一會兒左右走動,他很焦急。”池逾:“……”池逾往後看了一眼,只見那説話的姑娘捲髮披肩,穿着深煙紅的繡花旗袍,眼眸明亮,粉面桃腮,笑意,長相無疑是個十足十的美人。她身前抱着一個才兩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正睜着圓溜溜的眼睛認真地聽着媽媽的臨時國文課。
周圍的乘客都對這一對母子善意地笑着,只有池逾的眼神有點兇猛。
小男孩用足以令人融化的聲戳着眼前的書本問道:“媽媽,彤管是什麼啊?”姑娘毫無知覺地解釋道:“就是古代人用來寫字的一種筆,彤就是紅。這種筆細細長長,外表用紅漆刷得光滑漂亮,寫出來的墨也是鮮紅鮮紅的,像戀人熾熱的心呢。所以啊,最適合送給心儀的公子了。”池逾轉過身去,聽到男孩説:“那我也要讓lucy買一支送給我。”姑娘失笑説:“lucy是你的保姆阿姨呀。怎麼能送這個給她呢,這樣的東西中看不中用,只是圖個寓意,其實細究起來,全是變着花樣在説‘我有一點喜歡你’罷了。”池逾再也聽不下去,驀地彈起來,喊那個姑娘的名字:“白漫舒!”白漫舒被池逾氣勢洶洶的模樣唬了一跳,下意識抱緊懷中的兒子,等看清池逾的臉,才鬆了一口氣,稀奇道:“池少爺?好巧啊。”
“是啊,隨便坐一架飛機就聽見你在這裏傳道授業解惑。”池逾的語氣古怪地充滿火藥味,他跟白漫舒的兒子對視一眼,亂放槍道:“幾年不見,你什麼時候成了親還生了寶,怎麼?嫌我上不得枱面、丟你的人?請柬都不給我發一張?!”白漫舒笑道:“我哪敢嫌棄您啊。我的婚禮在國外辦的,還瞞着陵陽這邊的親戚呢。這不,現在帶兒子回去先斬後奏,等他們接受了事實,我們再在陵陽補辦一場中式婚禮。屆時給你發請柬,你可別不賞臉。”池逾頷首表示瞭解,轉回去之前又説:“您那國文課可別再上了,聽得我暈的慌,什麼筆不筆紅不紅愛不愛的,給小孩子講這些做什麼!”
“我寶貝早就知道什麼是喜歡了。”白漫舒摸了摸她兒子軟軟的臉頰,説:“這也奇了,你又不是老古董似的頑固派,什麼時候還講究這個了。按你這樣説,豈不是我三年前跟你相過親,如今連個外人都不能見了,要躲在閨房裏蒙面以度啊?”池逾在前面閉着眼説:“誰跟你相過親?白小姐,你臆想症發作?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不要招惹本少爺。”白漫舒簡直好氣又好笑,她懶得理闊別幾年、突然變得喜怒無常的池逾,低頭跟自家兒子輕聲聊着天,講述起陵陽本家的一些事情。
池逾則闔上眼眸,但意識格外清醒,他唯恐自己再度做些似是而非的夢。時間漸,飛機沒入濃密的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