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面前的門吱呀一聲從裏頭猛地打開,眼前卻沒有人影。
他低頭一看,是滿臉通紅的蘇見微。
“……angel!怎麼是你!”蘇見微撫着心口左右看了看,又氣地説:“也對,池逾期回自己房間敲什麼門嘛,我早該想到的。”谷藴真談不上是高興還是失落,便象徵地笑了一下,彎問道:“見微,你在池逾房間做什麼?”蘇見微招手,谷藴真附耳過去,聽這小男孩小小聲地用氣音道:“我最近丟了幾首情詩,我懷疑是池逾期拿走了,特地來這裏找找。”谷藴真驚愕道:“你什麼時候寫了情詩?我沒教你作情詩!”
“就在上課的時候寫的啊。反正同樣是抒發情,舉一反三,抒發戀愛之情有什麼難的?”蘇見微得意地笑道,但下一秒小臉又皺起來,轉身惡狠狠地踢了一腳池逾的房門,氣鼓鼓道:“但是到底放哪去了?我明明記得夾在書桌的字帖裏,為什麼不見了?一定是池逾期不小心看見了,想拿這個去哄騙外頭的姑娘,就偷走了!他就喜歡這麼做!”谷藴真被這個半大孩子驚得話都説不清楚,支在那裏想了許久,伸手謹慎地拍了拍蘇見微的肩膀,安道:“其實也不一定,我前兒也不明不白地丟了幾張草稿紙,或許是收拾的人當廢紙丟了也未可知……”
“什麼?誰這麼大膽,敢丟我的心血!”誰知道這句安實在藥不對症,還不慎踩雷。蘇見微登時更怒,叉着從池逾房裏蹦出來,往對面氣勢洶洶地走去,看背影不是去上房掀瓦就是去興師問罪的。
谷藴真抱着糕點盒子在風中凌亂,其一是因為蘇見微嘴裏驚世駭俗的情詩;其二則是因為池逾竟然曾經幹過這種借花獻佛的不光彩事蹟。
他連分發糕點的事情都忘了,只呆在廊檐下出神,直到忽然瞥見遠處池逾修長的身影,才勉強把遊離的神抓回來。
池逾一邊走一邊解襯衫的袖釦,臉上掛着微微不解的神情,隨便拉人問道:“小少爺這是怎麼了?午飯你們給他吃了火藥桶?見着我就是好一頓罵,我看他腦門上冒着無能野火。”嘴損啊大少爺。
被他問的丫鬟戰戰兢兢道:“不、不知道……方才小少爺跟谷先生在您門口講了好一會兒的話,您去問他吧!”池逾就回過頭來,與幽暗遊廊裏的谷藴真對視一眼。谷藴真不退不閃,倒是池逾率先收回視線,踩着青草往房間走去。
他一步步走近來,谷藴真看着他意外規矩的乾淨領口,在逐漸明亮的光影裏一點點顯出來。池逾的眼尾像谷班主以前閒來沾墨揚筆抹出來的暢優美的線條,谷藴真看了一會,説:“沒什麼,見微又在胡鬧了。”池逾哼道:“我就知道。”谷藴真無語道:“反正你從來也不管他。”這人裝什麼神機妙算劉伯温呢。
“我又不是他親爹,真要管得了那麼多,我不如去當居委會主任算了。”池逾打量着谷藴真的表情,又觀察他手上的木盒,發覺那上面印着逐香樓的標記。關於木盒他僅僅是一掠而過,注意力全都凝在谷藴真的右手上。
送他的玉鐲為什麼不戴??
雖然池大少爺完全忘記,自己送玉鐲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祝谷先生早覓得良人。
谷藴真忽然動了動手,笑道:“你在看,想吃一點嗎?”池逾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等手裏被了一盒糕點,他才知道谷藴真説的是糕點。
“你喜歡吃逐香樓的點心?”池逾輕咳幾聲,掂量着那個木盒,沒話找話地問道。
谷藴真:“林老闆送的。”他説完這句,便發現池逾的表情忽然變得十分微妙。不得不説,看着原本一個瀟灑落拓的人為你悶悶不樂、輾轉糾結,那覺異常讓人愉悦。
不等池逾整理心情,谷藴真又問:“你今天一整天都不見人影,是去哪裏了?”
“……”池逾可疑地一時語,答不上話來。
谷藴真靠着深紅的柱子,微微歪頭問道:“我猜猜罷。莫非……你是去街頭詢問這麼一件事――十年前谷家班那個藝名叫冷拒霜的,是否有什麼值得一提的風韻事嗎?”池逾無言以對的表情讓谷藴真笑得更深。朦朧的光下他眼尾躍動着得逞的碎光,那眸與神情都異常動人。池逾扣着沉甸甸的盒子,惱與羞一併衝上臉面,然後谷藴真就稀奇地發現,這位自詡臉皮比長城還厚的池大少爺――臉紅了。
池逾的子似乎不容許他處於這種被堵得一句話都説不出來的境地,他索臉也丟了,於是破罐子破摔,上前一步,近谷藴真,低頭含惱問道:“所以究竟有沒有?”谷藴真本來被他這虎頭蛇尾的一靠得有些退縮,聽到這話差點笑出聲,忍笑道:“你沒問到?”
“説什麼的都有,你告訴我,我該信哪個?你是週轉於十幾個軍閥的禍國妖后,還是被打鴛鴦的苦命人,二選一。”池逾盯着谷藴真因忍耐而顫|抖的纖長眼睫。如若他説一句假話,在那樣的視線下也會心生愧疚。
谷藴真輕輕推了推池逾的肩膀,兩人過於靠近的距離便忽地隔開,他仰頭,微笑道:“我不選,您既然是那麼無所不能的池大少爺,就自己慢慢琢磨去吧。”説罷,他與池逾錯身而過,走了幾步,池逾忽然喊他:“谷藴真!”他停步回頭,池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