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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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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谷藴真不笑的時候,神是很冷淡的。

“所以要用多餘的話來問你。”池逾不滿他的看似冷淡,便用了一點力掐他的下巴,問道:“現在是不是在臉紅?”不知道為什麼,谷藴真覺得池逾此刻這句帶有強迫彩的話,語氣飽含着他們都心領神會的暗示。

他的臉和耳都很熱,盯着池逾坦誠的眼眸,如實回答道:“是。”第55章作雪陵陽城北王謝街住的大多是葉落歸的華僑,是以房屋的樣式也仿造國外。比起其它各地屋舍的古意深遠,這裏的瓦片更紅更大,樓棟也更高更新,像一羣品茶喝酒的文人雅士之中一列格格不入的豪飲啤酒的狂放者。

其中一座最大的宅院裏,最豪華緻的二樓卧房之中,鑲金蘇的大牀上,躺着一個白髮蒼蒼、苟延殘的老人,他的呼艱難、斷續,像風中的一瑟瑟發抖的殘燭。只消看一眼,任誰都知道,此人的生命之火已接近熄滅。

幾個模樣表情都類似、彷彿批發製造的黑白女僕裝的高挑白人女僕端着托盤站在牀旁,托盤上放着各種各樣的應急藥丸,準備隨時侍奉。另有一名衣着簡樸的男子站在一邊,卑躬屈節,雙手拄着枴杖,注視着牀上的老人。

這名男子肌頗為厚實,面貌本生兇相,此時神卻猶如喪家之犬,像受了什麼巨大的恐嚇,於是到現在都還心有慼慼,表情十分難看。

此人正是曾經上門用暴力威脅過白歲寒的魏國荀。

病榻上的老人將渾濁渙散的眼神挪到他身上,病人忽地聚起了一點注意力,像搖搖滅的火中又添了一把炭。他幾乎有些欣喜地吃力問道:“……金、金呢?”白歲寒的藝名是為金百雨。

魏國荀指着自己的腿,説:“付老爺,您也看到了我現在是什麼樣,就因為去幫你找那個人,我這兩條腿被他的情人打得差點沒廢了!我還被驅逐出陵陽,到處躲到處藏,好不容易等到他走了,才有機會溜回來見您一面。”中文名姓付的老人遲緩地接收他的話,許是得到了不稱心的信息,他驀地憤怒起來,指節敲打着軟綿綿的牀鋪,眼中迸發出一個病人所不能有的一種怒火。

他發出幾聲怪叫,幾個黑衣保鏢聞聲衝進來,魏國荀登時被按在地上,抓着後腦勺狠狠地往大理石地板上磕,一連撞了十幾下。魏國荀眼中糊滿了朦朧的血,他頭昏眼花地被保鏢提起來,又對上奄奄一息的付老爺的眼睛。

那是一雙商人的眼睛,雖然虛弱,但依舊冰冷,它在説,既然拿了錢,最好就不要想吃霸王餐。

“金……”承諾過要給付行光一個夢中情人的市井之徒被保鏢丟了出去。卧室外聘請的本地的打掃阿姨好奇地往裏看了看,接着就被付行光那沙啞礪的可怖聲音給嚇了一跳。

她一邊拖地,一邊往走廊深處走去,抬起眼睛,看到牆上掛了裝飾鎏金油畫相框,每隔幾步就有一個,延伸下去,彷彿沒有盡頭。但裏頭無一例外,全都裝着一個紅白麪的長髮男人,穿着戲裝,眼神冷漠。

像美麗又冰冷的一柄刀。

“怎麼説都不聽,四十年前見到個漂亮的,以為所有漂亮的都是那個?!掛那麼多油畫,又刺眼睛又費錢!”

“他先前燒錢去建那個什麼頌梨園,我就一力阻止,又不聽勸!光想着做個漂亮的鳥籠,他的金絲雀就會自己飛來了?異想天開!痴心妄想!”

“呵……這是又要學起什麼生不同衾,死亦同/來了?也不想想人家願不願意跟他這麼個糟老頭子同生共死!造孽、造孽――”經過付太太的會客室時,掃地阿姨又聽到這貴太太與閨中密友閒談,併發出還含有外國口音的生疏抱怨。她想到走廊上那些畫,又想起付行光嘴裏念念叨叨的“金”字,再一回想,陵陽十幾年前,確實似乎有個叫做金百雨的伶人,那真是風姿綽約。

只是現在那個金百雨身在何方?怕是他落落寡合,故而早就無人問津了。

――――魏國荀在鞋兒衚衕外遊蕩了一上午,沒發現裏面有動靜。他略一思索,找人打聽了白歲寒經常彈唱的地方,然後直奔那條街道。

他的想法很簡單,白歲寒既然曾經是魏家人,那就理應為魏家謀取好處。

雖然以前因為撫養不及,表舅一家丟棄了他,但生育之恩畢竟大過天!白歲寒成名之後,表舅上門尋找,他也拒絕認祖歸宗,甚至翻臉無情,將他們趕了出去,令他們顏面無存,簡直是一條現成的白眼狼。

琵琶的曲調忽然在耳畔響起,魏國荀心中一喜,循着那道清越動聽的樂聲,進入了一條頗為仄的窄巷子。果真一眼就看到白歲寒坐在地上,一個少女站在他身邊,白歲寒神專注,似乎在給她演示如何彈琵琶。

他彈得很慢,於是少女便將指法看得一清二楚,一曲終了,她拍手笑道:“謝謝您啊!我一直不知道這兒該怎麼按……琴行的老師又都板着臉,我問都不敢問,唔,您真是大好人。”白歲寒臉上出些許不自在的表情,他倒不是不習慣被稱讚,只是毀容殘疾之後,很少有人對他笑得如此天真。他輕輕抬頭,問道:“……要再看一遍嗎?”然後他忽然看到了少女身後的魏國荀,表情便驀地凝上一層冰雪,冷得可怕。少女似有所,轉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