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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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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算原諒。池逾經此兩輪,也懶得再講話發言,揣着紙扇倚在窗口看街景,順帶找找有沒有模樣俊俏的小美人,以供養眼。

美人確實找不到,他改聽閒話打發時間。

鄰桌的兩個中年男人穿着小馬卦,頭戴富貴帽,典型的商人模樣,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其中一個説:“這姓範的到底是何許人也?你真見過他的模樣?”

“的確見過。”另一個抿口茶,摸着花白稀疏的山羊鬍,道:“上回去海外進貨談生意,我跟他恰巧在同一家旅館住宿。這範老闆看着年紀也不大,也不知道是毀了容還是怎麼,臉上戴個裝神鬼的面具,洋人見到他都彎鞠躬,彷彿恭敬待主。要説他氣場也不強,還有點親切,我不慎把打火機掉在地上,他順手就幫我撿起來。就是搞得神神秘秘的,真是故玄虛。”

“但他家的生意做的是真大,就連國外都有天星製造的工廠,只是主事的怎麼會是一個年輕人,這也奇了。”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範餘遲也不經常面,我倒是跟天星分廠的蘇先生接觸得多一些……”

“池逾!”只聽到這裏,便有人叫他的名字,池逾斜眼看去,一個穿得極為樸素的年輕人站在遠處,在這個萬事興的年代裏,他衣服上居然還有好幾個補丁,這一身燈絨布料的靛藍套裝,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工地上剛下工來此休息的勞苦大眾。

池逾看到他就覺得眼睛疼,看他一路走過來,在自己肩頭稔地一拍,笑道:“您這尊大佛來了也不跟我説一聲,悽悽涼涼挨在這個角落裏,回頭可別説我怠慢您老啊。”池逾用扇骨抵着自己的下巴,撐起頭看林聞起的衣着打扮,不忍直視道:“不是我説,林老闆,您家都開得起這麼大一茶樓,就不能撥點款救濟救濟您這重災區居民?實在不行我給你一筆潤善款,穿得這麼破破爛爛的,跟你説話本少爺都牙酸。”從江南來此地的林聞起從外表看起來總顯得單薄無助,但他人可強勢明得很,吃不得一點虧,平裏穿得樸素,也不過是遵守家訓,他們家的家訓説得好聽叫“勤儉節約,養心寡慾”,用池逾的話説就是一個短小悍的詞――吝嗇。

要不是吝嗇,怎麼連件漂亮衣裳都不捨得買?池逾反正理解不了。

林聞起在虛空裏一壓手掌,笑道:“免了。池大少你要是有閒錢,多去給那漉山卿卿舍人補償點。自從上次你不小心打翻燭台燒了人家的道觀,他一直就忘不了你呢。”

“切。”池逾滿不在乎地嗤道:“我又不是沒給他重建一個觀,出家人還這麼斤斤計較的話,倒不如早還俗。”正説着,那裏二樓樓梯間轉上來一個穿着大紅旗袍的姑娘,池逾眼睛便有了點神氣。誰知道那漂亮姑娘手裏拿着一本印花書籍,她走上來,便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笑道:“逐香樓第二本詩集《臨風集》正在募收內容。各位若是還有雅興,出門前將詩句遞給茶房、或者服務員,我們將擇優摘錄,凡是收錄者必有獎金。”又道:“今三樓的聯對,之後會寫在公示板上,大家儘可去對下句,晚間出題人看到滿意的便會自行勾出,那麼這一聯便是勝出者。”池逾按着腦袋説道:“林聞起,你明明知道我一聽到什麼詩啊詞啊的就犯頭暈,故意這些東西,把我得神志不清,你接下來好訛我一筆是吧?”林聞起道:“冤,真冤。”他把池逾手中的扇子拿來,展開一看,扇面上畫着一個紅妝白麪的花旦伶人,旁邊並無題詞,於是奇道:“你這扇子怎麼換了?我記得先前是一叢竹林伴冷月。”

“我的娘呀。你可別説什麼竹林伴冷月的酸話了,那就是我失眠時亂塗的窗外野草跟大銀盤子。”池逾看着扇面伶人,扭曲的眉頭緩下來,眉宇間出一種莫名的眷戀,説道:“最近去頌梨園聽了幾齣戲,花旦姑娘唱得實在深得我心,我便讓她常伴我身。”

“哪個花旦?”林聞起忽然問。

“啊?

…花辛夷吧。”池逾卻好像一時答不上來,支支吾吾半天,勉強吐出個許原的心儀對象的名字。

林聞起悶着一股氣似的,説:“哪個都比不上我那個。”池逾搖扇子,慢悠悠地説:“不,我覺得我這個肯定比得上。”林聞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神好像在嘲笑池逾的無知,他穿得看似寒酸,氣質卻十分不俗,好像一顆用破布袋裝着的夜明珠,透過漏,那光芒依舊很灼目閃亮。林聞起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説:“一定比不上的。”池逾不與他爭辯,畢竟他人心中的牀前明月光的確地位很高,如神如佛,恰似信仰。他也沒必要非得讓林聞起贊同自己,轉移話題道:“今天這風雅病又落到誰頭上了?”他一向以詩詞歌賦為風雅病,誰提便是誰犯病,嘴也確實損。

“巧了。”林聞起順水推舟地略過那個話茬,笑道:“你還記得上回你亂對的那一句嗎?無以冰炭置我腸那句,那位當時就指你為優,今兒這句也是他出的。”

“上句是縹緲雲煙開畫卷,你今次也試試,説不準就又被點中了。”池逾只有記憶力稍好,所以他善於集句、行酒令,對句就完全不行,光是想到就已經有點想吐。他隨便想了想,説道:“這有什麼,亂對還不容易?我現在就能寫十句糟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