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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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些水滴折出七彩的光來,很美。但這一次吳無心欣賞這樣的美景,他一腦門官司地摸出自家小院,連雞和狗都沒驚醒。
出了門吳也不知道該往哪兒去,村民起得早,雞已打了兩遍鳴,村子裏開始陸陸續續有人的動靜了,吳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人,他穿着睡衣和張起靈的褲子,披着過於肥大的夾克,自覺看起來不是什麼正經模樣。於是吳往村子邊緣摸去,不知不覺走上了一條悉的路——就是張起靈去釣魚常走的路。
吳信步走到了河邊,站在河邊一塊石頭上,深沉而憂鬱地注視着腳下滾滾東逝的水。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叮”的響了一聲。
出於現代人的生存本能,吳從牀上溜下來的時候,在心情那麼受震動的情況下,居然還能下意識地先摸走了手機。幸虧如此,現在好歹是有了個宣情緒的途徑。
先發來消息的是黑眼鏡:“徒弟早,江湖救急,借點錢吧。”
“借你妹,沒有!你還好意思跟我借錢!”吳一看是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呦,這什麼情況?想起來了?”黑眼鏡回覆得興致盎然,“來來來這幾天我好奇死了,你和啞巴怎麼回事,這回該發紅包了吧?”吳呵呵一笑,對着自己腳下的河拍了張照片發過去,説:“你即將失去你的衣缽傳人。”黑眼鏡回覆得很快:“別吧,雖然我大多數徒弟活得都不久,但是説你是衣缽傳人也太牽強了。”
“而且這河你跳下去能淹到口嗎?你打算倒立着跳下去?”吳:“呵呵,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你怎麼治病救人的啊,搞成現在這樣,我都沒臉回去見小哥了。”黑眼鏡:“明白了,你不但失了憶,還失了身。”吳:“滾滾滾。”黑眼鏡:“講點道理,我遠程給你催眠能成功説明我實力夠強悍了,失憶這副作用我也和你説過了,而且就算失憶是我的鍋,失身總不能賴我。”黑眼鏡:“是不是啞巴趁火打劫?徒弟你要是咽不下這口氣,我這兒有滴滴打人服務,打啞巴的話,價錢只要夾喇嘛的一半,先錢後打,路費你出。打別人還可以便宜,可以指定斷手斷腳,先打後錢。”吳:“你窮瘋了吧?滴滴打你行不行?”黑眼鏡:“可以的,和打啞巴一個價,不能打臉,直接讓你師弟打吧,打完發視頻給你。”吳:“嗶了狗了,小哥打你和蘇萬打你能是一個價?不對,我再想想。”吳:“阿西吧!要讓小哥打你還用我給你錢?!”黑眼鏡那邊發來一串喪心病狂的哈哈哈。
吳嘆口氣,蹲在石頭上繼續凹造型思考,那邊黑眼鏡還在頗有興味地八卦:“到底怎麼回事?啞巴不像是那種人啊?”吳:“你他媽別瞎jb腦補了,沒有的事。”什麼趁火打劫,嚴格地説,那是他自己主動要求,不成就鬧,張起靈只是沒有説破,依着他的誤會遂了他的意。而且他冷靜地把失憶期間的事過了一遍,發現他們真的實打實做了的,只有那一次。後面就只有摸摸親親互相幫助,張起靈有意無意地把其他苗頭按捺了下去。這算是怎麼回事?覺得不應當佔兄弟便宜?佔都佔了,佔多佔少有區別?媽的張起靈也不是會佔人便宜的人啊!要麼是做了一次覺不好?媽的覺不好就別搞那麼久啊!
那邊黑眼鏡並沒有覺得吳所説的“沒有的事”是指兩人清清白白,反而領會了神,説道:“那就是你自己願意的了,也不能賴啞巴。你這個失憶失得,水平有點高啊。”黑眼鏡:“聽説你是忘了多的,一下子忘到二十多歲了,正是你最好玩兒的時候,就別怪啞巴了吧。”吳默默地嚥下一口老血,心説何止啊,比二十多歲的時候還呆,他幾乎是把所有讓他不高興的事都給上了封條,記憶都是片段的,所以相應的連那個時候的警覺都沒有,跟個智障似的。
吳:“我就是好玩兒也不能真玩我啊,我失憶了誤會了他又沒失憶,你説他這麼搞是什麼意思,平時正經的一個人,一下子玩笑開這麼大?”黑眼鏡:“……啊?”黑眼鏡:“徒弟,我送你一句話。”黑眼鏡:“你靠自己的本事單身,憑什麼説你呆。”吳:“丫的你什麼意思??”黑眼鏡:“情諮詢收費的,你的話按夾喇嘛的價錢給。”吳罵了一句,道:“你真窮成這樣,來我和胖子投資的鄉村夜總會做男公關吧。”吳關了聊天界面,捶了捶自己的腿,站起來,眺望着這條河,河的盡頭是個瀑布,以前他自己來這邊嘗試過瀑釣,沒有堅持下去,悶油瓶卻和其他老年人一樣很喜歡釣魚,時不時地就過來,不知道是釣魚還是入定。他有時候釣魚就可以釣一整天,一開始吳還想着要不要給他送午飯,來了幾次後發現這傢伙釣魚也不止一個據點,有時候乾脆是跑山裏不知道哪個旮旯,也能帶着魚回來,就乾脆隨他去了,反正不是釣魚就是巡山,悶油瓶就是閒不住,不回來也餓不死。
所以吳就心平氣和地躺在小院的躺椅上,跟胖子一起罵罵隔壁的大媽,曬曬鹹菜,打打遊戲,思考思考人生,覺得生活已經過得非常心滿意足了。大家都能活到退步身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