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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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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樓梯。

許暮洲習慣地推開了第三道門,卻只看到了一屋子放得零散的雜物。

“怎麼……”許暮洲站在門口,微微擰着眉,不確定的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推了這扇門?”跟他動作不相符的是,許暮洲明明記得託婭的房間在倒數第三扇門那裏,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下意識在這裏停住了腳步。

這個認知讓許暮洲覺得哪裏怪怪的,“記錯位置”這件事幾乎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託那段不愉快經歷的福,哪怕是在放鬆的常生活中,他都能在短短几秒內回憶起自己的各類瑣碎物件的位置,沒道理在神經緊繃的任務世界裏記差事兒。

但許暮洲又仔細地回憶了一下,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他確認自己記着的確實是另一個房間,記憶清晰而明確,沒有疏漏。

——可能昨天燒得太厲害了,許暮洲想,以至於腦子發昏,也正常。

嚴岑從樓梯走上來,問道:“怎麼?”許暮洲一晃神,伸手關上了門,回過頭來衝他笑了笑:“沒事,我記差了,應該是倒數第三道門。”許暮洲説着又往前走了幾步,探着頭從走廊對面數了數,確定這次沒找錯門,才在那扇簡陋的木門面前站定,抬手敲了敲。

“託婭。”許暮洲説:“你在嗎?”屋內沒有傳來任何聲音,許暮洲站在門口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又敲了第二次門,依然沒有獲得回應。

許暮洲回頭看了嚴岑一眼,在撬鎖和踹門之間猶豫了一瞬,又覺得哪個都不太好——萬一託婭只是在屋裏睡午覺,那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兒突然破門而入,這場面怎麼想都覺得修羅場。

萬一託婭再一個暴走,從玄學角度幹出點什麼來,簡直得不償失。

許暮洲試探地推了推門,卻驚訝地發現這門壓沒鎖,他只是略微用了點力,這扇脆弱的木門就像沒有阻力一樣向內滑去,發出吱嘎的摩擦聲。

卧室裏空蕩蕩的,窗下的牀上被褥整齊,看起來沒有人睡過,屋內的木桌上也是乾乾淨淨,椅子被推到桌下,桌角上放了一本嶄新的宗教讀物。

“不在?”許暮洲有些意外。

嚴岑從他身後進屋,徑直往牀鋪的方向走去了,他彎下,伸手在牀鋪的枕下摸了一把。

——還是温的。

“人沒走遠。”嚴岑説着,從指縫中扯下一頭髮,應該是剛剛試探牀鋪温度時留下來的。

棕褐的頭髮又長又細,柔軟地貼在嚴岑的小指上,嚴岑有些嫌棄地將其隨手扔在了地上。

“這裏室温不高,被褥涼的也快。”嚴岑説:“人大概離開也就三兩分鐘。”然而就是這句“沒走遠”,讓他們找了足足三層樓都沒找見人。

許暮洲和嚴岑分頭行動,花了十分鐘的功夫將除了閣樓之外的所有房間都打開找了,甚至還去檢查了去往地下室的門鎖,卻都一無所獲。

託婭像是個幽靈一般,平白無故消失在了這座城堡內。

但許暮洲又清楚,他只是個普通人,哪怕擁有掌控“橋”的能力,也只是個體凡胎的人,不可能消失在空氣中。

“會不會是離開城堡了?”許暮洲看了看嚴岑,不確定地問。

“不會。”嚴岑走到窗邊,屈指敲了敲封窗的木板,又按壓了木板接口,確定了堅硬度之後才開口道:“城堡二樓太高了,外面地勢不平,貿然跳下去很容易摔傷,而且無法重新進門。一樓的窗户都被木板封死,憑他自己也出不去。”嚴岑説着,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被封起的最後一層。

許暮洲知道嚴岑在想什麼——他在想那個唯一沒有被翻過的,特殊的“閣樓”。

“要去嗎。”許暮洲徵求着嚴岑的意見。

不知為何,許暮洲對於那個上鎖的閣樓並沒有太大的窺探,但他之前剛剛惹了嚴岑,現在也不敢自作主張地處理任務進度,只能詢問他的看法。

出乎意料的是,嚴岑這次好像耐變得格外好,他只是多看了那地方兩眼就收回了目光,捏着手上的繡球花摩挲了一下。

“……不用。”嚴岑説:“託婭不可能永遠消失,在找到他消失的原因之前,不用這麼着急。”許暮洲暗地裏鬆了口氣。

嚴岑的想法跟他不謀而合,約瑟夫在記裏其實也提到了託婭會無故“消失”這件事。在記中,託婭是一連消失了兩天才重新出現,這個時間間隔對於許暮洲來説完全可以接受,大可以等等再見機行事。

“那就等兩天。”許暮洲説。

嚴岑嗯了一聲,雙手揣在兜裏,轉頭向許暮洲走過來。

他手腕上的繡球花墜從寬鬆的袖口中落下來,在半空中一晃一晃,上面出的白邊格外明顯。

許暮洲一愣。

“任務有進度了?”許暮洲奇怪地問:“什麼時候的事?”許暮洲記得很清楚,他從託婭那裏出來的時候,手上的繡球花還毫無動靜,結果這段時間他只是睡了兩覺而已,怎麼就莫名有了進度。

“……嚴哥,我睡着的時候你找到什麼線索了?”許暮洲問。

嚴岑也低頭看了一眼那繡球花,臉上終於多了點似有若無的揶揄笑意。

“沒有。”嚴岑説:“是你連吵帶鬧那時候有的進度。”許暮洲:“……”當他沒問!

那繡球花上的進度給得很吝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