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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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步,看了看攝像頭之後就轉身推開了門,帶着餐盤迴屋了。
嚴岑的口供沒有撒謊,但許暮洲的臉卻變得難看起來。
因為畫面中的男人明顯是故意的,他從容地讓攝像頭從三百六十度將他整個人都拍攝得清清楚楚,還挑釁一樣地把“故意為之”這四個大字明目張膽地透過監控畫面糊在了許暮洲臉上。
——嚴岑早知道許暮洲會有朝一站在這裏查看這段視頻。
保安見許暮洲半天不説話,也沒下一步的指令,有些不安地了手,問道:“您還有什麼要看的嗎?”
“沒有了。”許暮洲説:“多謝……”許暮洲話音未落,自己忽而頓住了。
“還有什麼嗎?”保安疑惑地問道。
許暮洲擰着眉衝他擺擺手,示意他安靜。
其實哪怕是監控上確實出現了嚴岑的臉,這也不代表許暮洲真的覺得嚴岑無辜,跟齊遠那種持續連貫都在線的不在場證明不同,嚴岑這個不在場證明,雖然理論上是成立的,但在實際作中的作餘地依舊很大。
退一萬步説,如果那個“不只有一個兇手”的設想成立,那麼那通電話就不能作為作案時間錨點來進行參照了。
許暮洲本來就對這件事存了疑心,何況嚴岑這個“不在場證明”還這樣放肆,簡直恨不得把“我可疑吧”這幾個字寫在臉上。
許暮洲不明白他到底是有恃無恐,還是有什麼別的隱情,但光憑他目前為止展現出的態度來看,許暮洲更傾向於前者。
沒有一個警察能對疑似犯罪嫌疑人的挑釁無動於衷,許暮洲皺着眉捏了捏鼻樑,閉着眼睛在腦子裏搜尋着可能有效的切入點。
許暮洲將腦子裏跟嚴岑有關的所有信息都一併翻找了出來,他回憶着在前台看到的入住和退房信息,卻忽然想起了一個被他忽略的點。
“……勞駕,翻到上週五晚上八點左右,正門外附近的攝像頭看看。”許暮洲説。
保安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已經手腳麻利地開始查找相關視頻,有具體的時間段,監控視頻並不難找,保安將光標挪到許暮洲指定的地方,點擊了播放。
嚴岑的入住信息詳情中有幾行備註,備註欄裏寫着所有他在杏山度假村中的消費情況。可是在那頁詳情中,除了自助飯卡和温泉之外,嚴岑還有一項支出為三十元的停車費。
正如許暮洲猜測得那樣,週五晚上八點十幾分,紅外攝像頭清晰地拍到了一輛黑別克車從外頭駛進來,就停在杏山度假村的正樓門口。
嚴岑從車上下來,然後將手中的車鑰匙給了門口等待泊車的車童。
但許暮洲明明清楚地記得,週那天早上,他在許康的住所看見嚴岑時,對方明明是乘出租車去的現場。
——那他的車哪去了?
從杏山度假村到許康所住的嘉禾小區,自駕車程正好在半小時之內,如果不算上“黑桃a”的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嚴岑完全可以在接收餐點之後立刻動身去找許康。
許暮洲隱隱有些興奮,他拍了拍保安的肩膀,説道:“麻煩了,再看一下這輛車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這估計看不成。”保安為難地説:“咱們停車場都是自己的地方,是純天的,收費是從住宿賬面上走,所以停車場那邊沒有進出庫系統和監控攝像頭。”許暮洲並不氣餒,他抿了抿,説:“那回去看看週那天凌晨的客房監控,看他有沒有離開酒店。”但很遺憾,許暮洲沒從監控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走廊中空蕩蕩的,除了偶爾走過的服務生之外再無他人,直到早上六點多,207的房門才被重新打開,嚴岑拖着一隻小型行李箱,從裏面走出來,看樣子是正打算去退房。
許暮洲深知查案這件事,線索不會像淘寶打包套餐一樣查到一條牽出一串,於是也不失望。
何況這次他得到的可疑線索已經夠多了。
市局那邊沒有消息傳過來,名單上剩下的四個活人三個都在市局分開喝茶,沒有新的受害者信息,也出現了新的線索——彷彿一切都在轉好。
許暮洲再三叮囑了涉事人員不要對外透情況之後,就離開了杏山度假村。
他將藍牙耳機扣在耳上,一邊隨手撥通了沈雙的電話,一邊扣好了安全帶,伸手擰着了火。
電話接通得很快,只響了兩聲,那邊就有了迴音。
“喂。”沈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迴音,應該是開了公放:“許哥,你説。”
“給我查一輛車。”許暮洲説:“申a26c17,黑別克。週五晚上開進杏山度假村的,之後什麼時候開出去的不太清楚,可能得調一下路面信息。”沈雙一聽這個時間地點就明白了,應聲道:“好,這就查——是嚴法醫的車?”
“嗯。”許暮洲説:“嚴岑在那個時間點確實在杏山度假村,但是之後是否在屋內不能確定,他的房間就在二樓,如果想跳窗走也不是不可能……他自己有車,如果是開車過去,那這個時間差足夠他去殺許康了。”
“但是黑桃a不是提前給許康打過電話嗎?”沈雙説:“開發區離郊區太遠了,不可能啊。”
“誰説那電話必須是兇手打的?”許暮洲反問道。
電話對面的沈雙頓時噎住。
許暮洲抬起轉向燈的控制桿,將方向盤向左拐了半圈,駛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