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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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都是為了這個目標而生的,甚至神到連他這個隊友一起蒙進去了。
“合着壓就沒有紙條?”許暮洲服氣地看着他:“您老人家一個人把一船人都蒙進去了?”
“不。”嚴岑卻搖了搖頭:“有紙條。”他説着從兜裏摸出一張紙條遞給許暮洲,接着説道:“是在下課鈴響後,出門的時候發現的,當時這張紙條就在地上,杜晴晴的手電晃了一下,但他們誰也沒發現。”許暮洲將信將疑地接過那張紙條,這張紙明顯比嚴岑給杜晴晴的那一張堅固許多,只是邊緣的刺十分明顯,看起來像是匆匆從紙上撕下來的。
紙條上只寫了一行字。
“不要去二樓!”第17章實習(七)那字跡凌亂不堪,不難看出書寫者的崩潰和緊張,最後的嘆號刺破了紙頁,在紙條上劃出了一道明顯的猙獰裂口。
聲嘶力竭的警告幾乎具象成了等額的恐懼,許暮洲看着這張紙條,只覺得骨悚然,渾身的汗都在一瞬間炸了起來。
“這……”許暮洲猶豫地看向嚴岑:“這是清理系統給我們的優待嗎?”嚴岑平靜地看着他:“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雙系統並行的情況,你覺得呢。”
“我也不太清楚。”許暮洲躊躇了一會兒,才咬了咬牙説:“算了,先看看再説,一樓就這麼大點地方,如果什麼線索都找不到,還是得去二樓。”他説着想起了什麼:“你還記得資料中那張平面圖嗎。”
“你説那間安全屋?”嚴岑問。
“對。”許暮洲點頭:“這所學校只有三層樓,進樓之前我看了一下,一二層樓的建築格局大致一樣,三樓的寬度卻縮小了一半,只有三分之一……這個建築佈局我一直覺得眼,直到剛剛才想起來。在孤兒院翻新重蓋之前,就是這種佈局,一二樓是教室以及其他的活動場所,三樓從樓梯上去,只有一大間院長辦公室。”
“但這是所學校,我剛才一路走過來時,能看清的幾張房間牌上寫的都是教室編號……那教師辦公室呢?”許暮洲問。
嚴岑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話道:“在二樓。”
“所以不管二樓有什麼,想必之後都不得不去一趟。”許暮洲將那張破舊的製片疊起來,跟磁帶一起放好。
現在能用的線索只剩這盤沒什麼用的磁帶,許暮洲有些犯愁。繁雜的信息堆在他的腦子裏,像是繞成了一個亂七八糟的線球,怎麼找也找不到能用來理順思路的那線頭。
許暮洲皺着眉想了想,最後找一套尚且能用的桌椅坐了下來,從桌裏翻出一本發黑泛黃的草稿本,從上頭撕下兩頁紙來,他以前玩兒邏輯推理遊戲的時候,也習慣隨手做做筆記,將已知的那些有用沒用的線索寫在紙面上之後,似乎更加容易將其整合成一個系列。
許暮洲從大開的鉛筆盒裏挑了一隻勉強能用的鉛筆,在紙上隨手劃了兩道。
嚴岑將瑩光球放在桌角上替他照明,發現許暮洲將一張白紙一折兩半,以摺痕為界限,在左右兩邊的第一行分別寫了“英語教師”和“四年二班”兩件事。
許暮洲還在四年二班上旁邊畫了個問號,隨後在“英語教師”那一列往下畫了個向下的箭頭,又寫了“磁帶”兩個字,然後他在這行打了個叉,示意線索中斷。
嚴岑靜靜地看着他將現有的線索用樹狀圖的方式羅列出來,但可惜的是,大部分線索後頭不是打着叉,就是打着問號,真正能延伸下來的有效線索少之又少。
片刻後,許暮洲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將手中的鉛筆頭往桌上一扔,轉過頭來目光灼灼地看着嚴岑。
“我之前想錯了。”嚴岑挑了挑眉:“嗯?”
“我之前一直在想有效線索的事,但是我獲取的信息太雜亂了,所以我一直沒法從裏頭找出與任務目標有直接聯繫的線索。”許暮洲説:“但我剛剛才突然明白,你之前説過,這不是一場遊戲,而是一個真實的場景……所以這裏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有效線索。”
“我太糾結於場景中這些似是而非的細節了。”許暮洲將羅列線索的紙張團成一團:“但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反倒正是因為這些細節太多,才讓我一直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在1983年,全國大多數小學恨不得窮到一邊生爐子一邊上課的年代,會莫名其妙廢棄這麼好的一所樓房小學嗎。”許暮洲問。
他説着翻了翻手邊的書,又指了指桌面上打開着的鉛筆盒,接着對嚴岑説:“而且,這些東西放在這裏,看起來就跟普通的在用的教室沒什麼兩樣。書在桌子上,小孩子的鉛筆盒出門之後忘了合上——這跟那些照常使用的教室壓沒有兩樣。但這些東西又毫無疑問都跟這座學校一起閒置許久了……他們走的很急,甚至像是匆匆離去的,這座學校在頃刻間空無一人,甚至讓學生收拾書包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説。”許暮洲頓了頓:“這所學校不是被慢慢廢棄的,而是被忽然遺棄的……而它為什麼會被突然遺棄,才是重點吧。”見他終於轉過了這個彎,嚴岑欣地長嘆一聲:“還好,你比我想象的機靈一點,不然我還在想要怎麼才能讓你開竅。”許暮洲一怔:“你早就想到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