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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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不是説要請我吃散夥飯麼?嗯……我想想,就吃東北菜吧。”沈奕一臉狐疑的點了點頭,沒怎麼明白四月這翻來覆去的臉是什麼意思。
四月站起身,拽下頭繩走向浴室,“等我先洗個頭,省的晚上洗壓壞了髮型。”沈奕盯着他的頭髮看了一會,心説,扎小辮跟髮型有線關係?反正不都要紮起來麼?
沈奕跟過去,倚在浴室門口看着四月把腦袋杵在洗臉盆裏,黑的捲髮鋪了一臉盆。
沈奕上下掃了他幾眼,四月發福的身材因為長途跋涉苗條了不少,但依然是發福的體形。
説實話,和他的小辮真的不搭。
沈奕拿手指拱了拱鼻子,猶豫了一會,“要不,陪你去理個髮吧?”四月一邊閉着眼洗頭一邊説,“頭一回聽説散夥請理髮的,你都看了兩年多了還沒習慣?”他們當年到非洲的時候,沈奕看着和四月髮型一模一樣的非洲黑兄弟,從此內心對四月的髮型實在……不太友好。
他記得那時候下意識的問了四月一句,“你這個髮型,是不是也是為了省水的?”氣的四月好幾天沒搭理他。因為四月是真真一個潔癖的處女座,不是盧晨信口胡謅那種。
四月擦了擦頭髮,轉頭看着沈奕,“你要是答應不去作死,我就去理髮。”沈奕白了他一眼,“那你還是留着吧,反正過了今天我就看不到了。”沒等四月説什麼,沈奕就接話道,“別貧了,快餓死了。”十分鐘後。
兩個人漫步在大陸一線城市的街頭,按説任何一個在國外飄蕩了幾年再回國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迴歸故鄉的興奮。
可惜,四月頂着一頭濕發瞟了身邊的人一眼,周圍繽紛的夜景好像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四月瀟灑的甩了甩頭髮,想讓它乾的更快一點。沈奕抹了一把這獨特的“護膚品”,沒好氣的開口,“你吃飯的時候可千萬別甩。”四月:“……”
“不用你説我也知道。”四月説完頓了一下,正道,“今晚喝一杯吧,我知道你不怎麼喝酒,不過這好歹是散夥飯,怎麼也要隆重一點吧。”沈奕本想調侃一句:“你不會給我下藥吧”,一想,這貨還不至於這麼做。於是他點了點頭。
一字街上開了一堆的飯館,大大小小不計其數。這個點鐘正是熱鬧的時候。尤其是夏夜的燒烤攤,幾乎排出了長龍的覺。不過還好,一字街並不是真的“一”字,它彎彎曲曲真的跟長龍一樣。所以從街盡頭望過去,場面還不算太震撼。
二人選了一家人頭最多的東北飯館。熱情的老闆娘引着他們好不容易坐上一個座位,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才開始上了第一道菜。
四月飯還沒吃,酒先喝上了。他開了兩瓶啤酒,推給沈奕一瓶。
沈奕其實一直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四月對自己這個西藏的決定是不是有點兒動過頭了。平時忙碌的工作使得他沒有閒情逸致詢問一下。明天就要走了,都説酒後吐真言……沈奕看着四月猛的灌了一瓶啤酒,有點兒想開這個口。
相處了兩年多,沈奕心裏有數,四月長了一雙“火眼金睛”。他那算不上高的學歷以及矯造作的外表下,埋藏了多年的閲歷和豐富的經驗。有着一眼定人的本事。
沈奕抿了抿嘴,他想知道四月到底從自己身上看到了些什麼。
四月開第二罐的時候,沈奕拿着啤酒和他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口。四月看了他一眼也跟着喝了一口。
沈奕抹了一下嘴角,説:“你説的那個……逃避是什麼意思?”四月聞言眼神瞬間黯淡下來,眉頭緊皺,又仰頭喝了一口。
沈奕一直盯着他,這時候服務員端上來兩盤菜,沈奕習慣的説了聲“謝謝”。
四月盯着沈奕良久,了口氣,嘆息似的又喝了一口。不知道是沒組織好語言,還是無從説起,看起來有股言又止的濃重的無奈。
“沈奕”,幾瓶酒下肚,可能是壯了膽子,四月終於開口了。他説完又長了一口氣,“有些人,是你生命裏的故事,有些人,他就他媽是你生命裏的一場事故。傷口就算好了,後遺症也能折磨你一輩子,你明白嗎?”沈奕定定的看了四月一會,然後無所謂的偏過頭,看着窗外燒烤架上的縷縷炊煙飛上夜空然後隨風散開。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四月略帶憤怒的説,“盧晨……我跟他不悉,也不太瞭解你們的事兒。但是……你不能這麼一直欺騙自己。你的個,哎,實在太喜歡忍耐壓抑了,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會承受不住的。”沈奕覺心裏倏地燃起一把憤怒的火,他很不喜歡別人這麼琢磨自己的心事。隱藏帶給他安全,面具讓他可以自由的面對任何人適時的處理任何事。
有時候被人戳中心事是一件很難堪的事。
“這跟我去西藏有什麼關係”,沈奕淡淡的説。
“沒關係,只是我不放心。”四月隨口説。
“不放心什麼?怕我尋死嗎?我閒的沒事兒找死幹嘛?”沈奕轉頭直視四月的眼睛,眼神裏帶着點兒疑惑和壓抑的怒氣。他覺四月管的有點兒寬。他們算的上生死之嗎?沈奕在心裏問自己。這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過要命的事兒。
“不是,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四月眼神認真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