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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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天以後,沈奕和四月又馬不停蹄的飛回了意大利和另外兩個隊友匯合,繼續接下來的旅程。
就這樣一直到次年四月份,這段長達近兩年的行程才宣告結束。
四人行返回g市,又花了兩個月功夫把工作整理接完成。
接完成的第二天,沈奕就着手整理自己的裝備,準備開始他的……“要飯”人生。
四月倚在門口,手裏握着一罐可樂,還格調的/上了管,一邊着可樂一邊看着沈奕收拾行裝,一邊摩擦着自己的下巴——希望心愛的鬍子長得快一點兒。
四月旅程中忍痛把自己標誌的鬍子剃了,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不少。雖然他自覺這樣不夠“文藝”,但是沒辦法,面對天天吃土甚至十天半月都可能洗不上臉的子,這大鬍子簡直是沙土細菌的“熱帶雨林”。
嘖,和美觀比起來,乾淨還是比較佔上風的。
“哎……”四月咬着管猶豫開了口,“我説,唔……那個……”面對四月的吐吐,沈奕也不着急,從頭到尾連表情都沒變過。畢竟他最不缺的就是耐這玩意兒。
四月囁喏了半天,直到飲料喝完都沒説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後他把喝完的飲料罐往垃圾桶一扔……只可惜準頭不夠,飲料罐蹭着桶沿兒反彈了出來,掉在木地板上“砰”的一聲,還脆生。
四月走近沈奕,挨着他的旅行包坐在牀沿兒,一臉憂愁的看着他,“你真要跟那個瘋子去要飯啊?”沈奕抿了抿嘴角,已經無心再多説什麼了。這一年裏,他已經無數次的糾正四月對於“要飯”這個詞的理解,只可惜可能是因為四月同學的文化程度不夠,始終理解不了。
見他一直沒反應,四月一手按住了沈奕的旅行包,“那破地方……一年四季的,你就這點兒行李,就打算在那過子?”沈奕輕嘆了一口氣,“都一年了,你沒説煩,我都快聽煩了。”
“哎,你……”四月挪開手,垂頭嘆了口氣,“還真是油鹽不進。”沈奕把行李準備好,又檢查了一遍重要物品,拉鍊一拉,轉頭看着四月朝門口微微一揚頭,“走吧,請你吃頓散夥飯。我明天就要飛走了。”沈奕説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是讓他多多保重。
四月皺眉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打算直接飛去西藏,還是先飛四川?”
“唔……看心情”,沈奕無所謂的説,“嘛,先去哪兒都一樣。”
“你還沒跟阿楓約好見面的時間地點?”
“還沒,打算等到了西藏再聯繫。”沈奕淡淡的開口,完全沒有開啓人生新徵程的緊張和興奮。
四月無奈的了後槽牙——西藏,朝聖者的天堂,國內唯一的淨土。能自由的生活在那裏是多少人的夢想。
他何嘗不知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兒,像沈奕這種無無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其實在哪兒過都一樣。
但是,就是因為這種無無萍無牽無掛,讓四月很是擔心。人活一世,總要有點兒什麼東西和這凡塵俗世牽扯上幾分,才能立足於人世。
家庭責任、興趣愛好、信仰目標……
這些通常把俗人“綁”在世間的東西,沈奕一個也不具備。
一個也不具備,那生和死又有什麼區別?
再美的天堂也有過膩了的時候。
他就像一潭死水,不起一點兒波瀾,四月心想。風風雨雨兩年多,他能明顯的覺到,沈奕對生死之事看的很淡,甚至於……內心隱隱希望發生點兒什麼意外,讓自己趁着年輕掛掉才好,省得老了獨守空房,到時候沒人收屍。
四月坐在牀沿兒,垂着頭煩躁的扣着手指頭,微微皺着眉,久久沒有回話。
沈奕拍了拍他的肩膀,拍出了一股離別的味道。
“走吧,兩年前出發的時候你請我吃飯,現在旅行結束了,換我請你。”四月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着他,沈奕沒明白他的眼神什麼意思,於是挑了挑眉,示意他有話直説。
“我一直想問你”,四月説到這裏頓了一下,“……是因為盧晨嗎?”沈奕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心裏一恍惚,深邃濃黑的眼珠不自覺轉了轉,“和他有什麼關係?”
“哎,我總覺得,你在躲避什麼。”四月如實説。
沈奕一揚眉,“你的意思是我在躲他?”
“我想不出你還有什麼東西值得讓你這麼痴狂的。”沈奕長吁了一口氣好像思考了一會,然後皺着眉頭看着四月,“我怎麼就讓你覺得痴狂了?”
“……但願是我想多了吧,因為我從沒見你對一件事兒這麼執着過,倔的跟驢一樣,怎麼勸都不聽。哎,希望你是因為真的喜歡那個地方,才不顧一切的跑過去。
不過沈奕,我們這兩年裏共同經歷了這麼多,也算是生死之了。你是什麼樣的人,當局者,估計我比你自己都要清楚。
這世上所有的事,都不是逃避能解決的。越是逃避,擔心的事越是容易發生,嘖……這玩意兒很詭異,你知道吧。”四月語重心長的説。他難得這麼語重心長,看起來竟然像個歷經滄桑的老者,諄諄教誨着無知的孩童。
沈奕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會,沒讀懂他話裏的話,只禮貌的答應:“知道了。”四月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多説無益,他快的拍了一下沈奕的胳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