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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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進岑星手裏,再取走岑星遞來的那一個,“那就換。”回程又是一個多小時。岑星本坐不住,不停地動來動去,時不時拿起手機主動跟虞惟笙搭話。
他對虞惟笙説,我把那個噴劑瓶子帶在身上了。然後又説,可是你現在沒有聞到味道吧?接着還説,這裏空間那麼小,如果真的有,肯定很明顯的。
言下之意,就是想強調自己是冤枉的。但哪怕是冤枉的,他依舊特別聽話特別乖,願意把那個其實本用不上的噴劑放在身邊。
他想要被表揚,虞惟笙滿足了他。
岑星在座位上蹦得更厲害了。
他不停地打字,抒發想,説自己很開心,很滿足,很謝虞惟笙的安排和陪伴。
那語調平板的電子女聲沒完沒了地叨叨個不停,岑星差不多就要即興寫下一篇遊記。
“你要是能開口,肯定是個小話嘮。”虞惟笙説。
岑星停下正在打字的手,摸了摸鼻子。
趁着紅燈,虞惟笙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什麼原因不能説話?”岑星低着頭看了一會兒手機屏幕,默默把方才打的字統統刪掉,重新輸入。
“就是不能啊。”
“……答非所問。”虞惟笙説。
這世上大多數的啞巴,都是聾啞人。發聲系統本身沒有問題,只是聽不見,缺乏學習語言的先天條件。岑星明顯不是這一類。
虞惟笙原本以為他是聲帶之類的器官先天不足,無法制造出聲響。畢竟這孩子就連被嚇一跳的時候,都只有肢體反應,特別安靜。
可昨天他們第一次坐上雲霄飛車,下坡時身前身後全是驚聲尖叫,虞惟笙在這期間隱約聽見自己身側似乎也傳來人聲。很小很輕,類似嗚咽,短促柔軟,一瞬即逝。他因為驚訝而轉過頭,身旁的岑星一臉興奮,嘴張得特別大,滿臉笑意。可惜再仔細分辨,也捕捉不到那聲音了。
極有可能只是錯覺,卻令虞惟笙無法不去在意。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能。”電子女聲強調。
這不可能。生了個孩子不會説話,正常家庭必然會帶他去看醫生。那麼多年,總能找出癥結所在,哪可能不知道。
只是,看岑星的樣子,也不像是故意隱瞞。
虞惟笙沒有應聲。幾分鐘過去,岑星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説的話令他摸不着頭腦。
“對不起。”
“啊?”虞惟笙不解,“你做什麼了?”
“我不會説話。”電子女聲答道。
“……為什麼要向我道歉?”虞惟笙又問。
岑星安靜了很久很久。一直到車又一次因為紅燈而暫時停下,虞惟笙側過頭,發現岑星正看向自己。
視線會,岑星短暫地閃躲了一下,很快又重新看了回來,略帶緊張抬起了手。
他先曲起中間三手指,比了一個六的手勢,又重新豎起這三手指,收攏了小指和大拇指,比了一個三的手勢。
虞惟笙很快反應過來,這兩個動作還有別的含義。在手語中,分別代表着字母“y”和“w”。連在一起,是“因為”的意思。
這段時間裏,為了能更方便與岑星溝通,他忙裏偷閒,看了不少相關的書籍和視頻教材,較為常的手勢能看懂不少。
那之後岑星做的動作,他也能大致明白。
岑星對他説,因為我喜歡你,我希望你也能喜歡我。
虞惟笙安靜地看完,沉默了幾秒後,問道:“這幾個動作是什麼意思?”岑星衝他笑,然後低下頭去。
興奮了大半路,這孩子終於變得老實起來。
虞惟笙回到家後,拆開了那個旋轉木馬的包裝,把它放在了二樓客廳的茶几上,正對着岑星的房間。
岑星一打開門就能看見。
只要擰動發條,就算隔着門,也能隱約聽見叮咚聲響。
“你看什麼?”虞惟笙對門縫裏出的那雙眼睛説道,“這是我買給自己的。”岑星傻站了幾秒,剛要灰溜溜關門,卻聽虞惟笙又説道:“要不這樣吧。如果下次考試你能保持住現在的成績,我就把它送給你。”第29章緋聞男友岑星記得上次虞惟笙説的是,多寬限一個月,至少要提高十分。這次卻只説保持住。
虞惟笙就是想要把這個八音盒送給他吧?
岑星在之後的幾天裏,總愛趁寫作業的間隙打開門,向着茶几看幾眼。他想,等這次考試結束,他要把這個八音盒放到自己的寫字桌上。做題時一抬頭就能看到。覺得累了就擰動發條,聽它唱歌。
現在暫時只能偷看,過一下眼癮。好在他有替代品。
虞惟笙給他買的手機不適合掛飾品,於是岑星把那個胖胖的小獨角獸掛在了自己的書包上。這樣,上學時能看見,回到家也能看見。
他很想知道虞惟笙把自己的那個掛在了哪裏。仔細想想,這類造型可愛的小掛飾,跟虞惟笙一點也不搭,作為一個不願意坐旋轉木馬的alpha,應該不會隨身攜帶。岑星找不到藉口進虞惟笙的房間,沒法搜查。心癢癢的。
反正,不管虞惟笙掛在哪兒了,這都是他們換的第一份禮物。岑星默認這是有特殊意義的,四捨五入簡直可以當成定情信物。
他之前猜虞惟笙買音樂盒是為了送他,猜對了。他現在又猜,虞惟笙看到他買鑰匙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