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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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那雙眼卻始終沒有睜開過。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做,只有在這夢境裏才能抓住他……這不斷羞辱他、折磨他的人,抑或是任何其它的夢魘。
“你愛我嗎,裴文德?”那人輕輕貼着他的耳邊説。
他想笑,多麼荒唐,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從何談愛?
“噢……你不回答,那你一定是愛我的。”裴文德不知道他從哪兒來的自信,口出狂言,但是等那人俯身上來再度吻上他的嘴,他只能顫抖着身體輕聲地回説,“我已有室……我不能……”
“但你明明很喜歡我,為什麼不肯承認呢?”他被人一把抱了起來,坐進了對方的懷中。柔軟的髮絲纏着他,這男人應有一頭極美的長髮,但是他見不到。那人輕輕撫摸着他的後背,同他親吻纏綿,世間彷彿只剩下他們兩人,萬般皆是空妄,唯有愛慾是真。
他在心裏重複了百遍千遍的“不能”
“不該”
“不行”,卻壯着膽子扶着他肩膀上下移動了起來。緊窄的後緊了男人的陽物,這已不像是單純的媾,而是自最污穢下的舉動中品嚐情愛的滋味,太過美妙,令他罷不能。
裴文德仍然閉着眼,但是他很想看清眼前的男人。
“我想……看看你……”他如實地説了。
那人撫摸過他的臉頰,拇指着他豐盈的瓣,他含進了自己的手指。
“還不到時候,我會讓你看的,看清我的一切。”裴文德近乎憤般地咬住了他的指頭,尖牙磨出了一絲鮮血,是腥甜可口的滋味。
他明白這樣的對話其實已不知重複了多少次,他每次求那人讓他看一眼,對方總説沒到時候,但即便如此,他也從未自己睜開過雙眼。
這便是他心生的魔障,永遠狠不下心親自拔除。
他被男人擁着起起伏伏,腦海間渾渾噩噩,人處在生與死之間,在愛慾裏沉浮,再也分不清正義與罪惡。這纏綿的時光漫長而又短暫,男人從他體內濕滑地退了出來,他不想他走,緊緊抱住了他的肩膀再一次追問,“告訴我,你到底是誰?!”而這次對方竟然回答了。
裴文德於恍惚中睜開眼,卻只來得及見到一縷銀白的髮絲,飄散在他最後的尾音中。
“我是你的娘子……你也是我的……”
“每晚都是。”那聲音極幽極冷,像是自地底傳來。
——“小白,小白?”白宇糊糊地睜開眼,自個竟不知何時昏睡過去了,實在有些對不住這依依不捨的離別夜晚。
“哥哥……你完了嗎……”朱一龍忍不住想笑,這癱在下邊一動不動等人伺候的模樣,還真是十足的老爺作派。
“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疼嗎?”他輕輕着白宇的,小聲哄着。
“不疼,就是困。”白宇打了個呵欠,側過身子埋進枕頭裏又想去會周公。
“小白,先別睡,我有話跟你説。”
“你説……我聽着呢……”
“我這段時間已經把軍部的事情處理好了,暫時不需要留守廣州,明天我就跟你們一起去找師父。”
“哦……”白宇剛埋在枕頭裏了鼻子,突然一個靈醒了過來,“什麼?!”朱一龍垂着眸子衝他裝無辜,“你都沒問過我,這幾天應酬上下的關係可把我累壞了。我那老上司的姨太太不僅愛跳舞,還愛賭牌,光是打麻將都快把我輸得底兒清了。”
“你你你……”白宇結巴了兩聲,臉上通紅了一片,心道那自個這回的“離別大禮”豈不是白給了?這混賬,也不早説,不然死活都得把那身旗袍下來罩他身上不可!
朱一龍拿被子將他整個人捲了進來,漫不經心道,“別你啊我啊的了,穿都穿了,還害什麼臊?”
“當心我揍你!”白宇不滿地在他懷裏鑽了鑽。
“你穿好看嘛……”那人恬不知恥地貼着他又耳語了兩句。
白宇懶得和他爭了,這臂彎實在温暖可靠,惹得人昏昏睡……
“不對,你輸了多少?”思緒回到頭先那段話,忽然疼得睡不着覺。
朱一龍朝他比了個數,白宇痛心疾首,恨不能把這個敗家子當頭喝。
“你聽我的,下次再有人找你打麻將,你就……保證只贏不輸!”
“那你這不算出老千嗎?”
“出什麼老千?我們茅山法術神通廣大,這哪能算出老千呢?!”白宇説得義正言辭。
自夢中醒來,尚有一絲餘温。
裴文德輕輕地眨着眼,陽光穿過紗窗灑落點點星輝,温暖和煦;他心中卻彷彿空落了一塊地方,抓不住尋不得,是寂寥而冷清的。
——好像做了好幾遍噩夢,卻記不清細節了。
他從牀上坐起來,甫一抬頭,他的娘子早已醒了,正坐在窗邊對着鏡子梳理着濃雲般的烏髮。
走了過去,將手搭上對方的肩膀,“這麼早便醒了?”娘子温柔撫着他的手背,婉轉依人地説,“我見你睡得,不忍打擾。”裴文德同她一起望着窗外的湖光美景,笑道,“今天是個好天氣,不如我們踏青去吧?”她欣然應約,裴文德背轉過身,卻忽然到腹內一陣劇痛,令他眼前一黑,差點摔了下去。
“相公,你怎麼了?”他撐着娘子的手臂勉強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