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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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秉承茅山祖訓驅鬼降魔,平裏碰的不是屍身就是術,一身的煞氣説不準會折損對方的陽壽……師父常説茅山道士多光兒,大底就是如此。
張道生湊在人堆裏看完變戲法的,趕緊追上了前方的白宇。
“師兄,你什麼時候也喜歡吃這些亂七八糟的啦?”白宇戳了塊魚燒麥進他嘴裏,咬牙道,“有的吃你就閉嘴吧!”張道生吧唧着嘴,眯縫起兩隻小眼睛讚歎道,“好吃!”道觀外邊荒草漫漫,錯落堆積着無名野墳,鴉雀盤桓於樹梢,宛如亂葬崗一般。
破落的大門歪倒在觀前,塵土積得有半寸厚,看來至少得有一個月無人打掃。
白宇二人沒料到會遇見如此景象,這道觀實在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他那師叔究竟去哪兒了?
説起來他與這師叔僅在三年前有過一面之緣,記得此人長得賊眉鼠眼,左腿有些瘸,笑起來咧開一嘴歪七扭八的黃牙,實在沒有一點仙風道骨。白宇雖對馬道人印象不佳,但好歹是他的親師叔,總不能就這麼平白無故失了蹤。
張道生在道觀裏邊找到了一隻紙人,間扎着一紅繩,白宇定睛一瞧,下得是尋人咒。
恐怕師叔是陡然遭遇了什麼災禍,才留下這紙人作線索!
白宇趕緊抖擻起神,作法燒了紙人,那紅線飄向了空中,指着城中方向,隨風搖曳着飄然而去。
容不得多加思考,他們立馬追了上去!
從荒郊又回到了城裏,紅線指得是小路,七拐八彎、曲折連環。白宇二人早就追得了路,四周高聳的圍牆猶如屏障一般隔絕了街市的喧鬧,他們也不知道究竟跟到了哪裏,紅線飄着進了一道漆紅大門,隨即便沒了影兒。白宇和張道生互相對視了一眼,下定決心將那大門給掀開——誰料那扇門只是輕輕虛掩着,一推便向裏開啓了。
白宇心中甚覺古怪,拉着張道生小心翼翼地跨進了大門。
門後不知是哪家人的後院,亭台樓榭錯落有致,花草樹木繁盛爭妍,可怪就怪在這大户人家的院子裏空空蕩蕩,見不到一個人影兒。
白裏亦飄過陣微涼陰風。
“師兄……”張道生貼着他間哆嗦着説,“咱們不會是進了鬼宅吧……”
“狗鬼宅。”白宇蹲下身將那截已不再動彈的紅線捲進掌心,沉道,“如果是障眼法,我不可能看不出,師叔他一定在這兒!”張道生雖然常年跟着他們殮棺收屍,可實際上卻是個怕鬼的子。這大院漂亮得簡直有些不像人間了,他恍恍惚惚地瞧見遠處走廊裏飄過一個黑影,頓時抱着白宇大叫道,“師兄!鬼啊——!”白宇凝定心神,正要掏出隨身的符咒,那黑影卻快步向他撲了過來,在他還沒看清楚的時候一把將他摟進了懷裏!
“小白!”他傻了眼,呆若木雞地被男人緊緊擁抱住,結實有力的雙臂箍着他的,恬淡的梔子花香從那人身上幽幽飄進了鼻間。
真有兩個月沒見到他了嗎?怎麼這懷抱悉得就像發生在昨天。
白宇措手不及,被他擁着無意識地喊了句:“哥哥……?”朱一龍抬起頭來衝他笑,和他在夢裏見到的一樣温柔雋美的眸子,卻因久別重逢而顯得盈盈多情、光四溢,直要將人澆至醉倒。
“小白,我終於找到你了。”聲音依舊低沉動聽。
白宇發了會兒呆,才動得從他懷裏掙開,領了領自己的衣襟,別過頭去。
嗓子有些乾啞,“你怎麼在這裏?”朱一龍苦笑了兩聲,掰過他的肩膀讓他直面自己,説,“你不想見到我?我找了你整整兩個月,還派人去老家尋你的住址,他們都説你居無定所,不知又跟着師父去了哪裏……”白宇低着頭拿餘光打量他,頭一次見他穿軍服,雖然看着有些風塵僕僕的,可依舊俊美拔、惹人欽羨。
“你找我幹什麼?”他冷着臉孔,刻板得説,“要是朱司令覺得我得罪了你,我給你賠不是,你不要關着我師叔來要挾我。”朱一龍實在是無奈至極,“我沒有關着你的師叔,你也沒有得罪我……”話到一半,突然瞥見白宇的耳子紅得透徹,截然不同於他表現出來的冷漠。
心中一陣暗喜,他湊了過去,貼着白宇的耳朵輕聲説,“我是想疼你……”白宇臉上瞬間漲得通紅,一下跳出去半米遠,慌亂不已得拿手掌扇了扇臉上的熱氣説,“你、你離我遠點!胡説八道!混蛋!”張道生不明所以得扯了扯他衣角問,“師兄,他説啥了?瞧把你給急的,跟個大姑娘似的。”朱一龍站在不遠處朝他出温柔又不失狡黠的笑,白宇又羞又惱,恨不得把張道生的臭嘴給縫上!
張道生搖了搖頭,心説這師兄還真是不靠譜,美當前全然忘了正事。
昂首邁前一步道,“大哥,既然你是我師兄他親老公,那馬道人也是你的親師叔,你就先放了他吧。”白宇絕然沒想到他胳膊肘朝外拐竟如此徹底,瞪大了一雙貓兒眼試圖把張道生給瞪得頭上生煙。
“我真沒有‘關’着你們師叔……”朱一龍淡然一笑,從他身後的屋裏搖搖晃晃探出來一個人影,披着件黃不溜秋的道士服,左腿走起來有些跛,一口難看的大黃牙裏叼着牙籤,挑着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