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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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接?”説着,楚非雲拿出皇帝御賜皇極令。還算那些衙差不是吃白飯的,對於這種東西還是能一眼認出來,立刻慌忙下跪行禮。楚非雲冷哼一聲,大步踏入衙門,鄭寅清叫來一個衙差,讓他馬上把知縣給叫來。
楚非雲坐在高堂之上,樸玉珍則心不在焉。片刻後,就見本地知縣誠惶誠恐地趕來,那官帽都戴得歪歪斜斜。
那知縣一提長長的衣襬,下跪行禮道:“參見欽差大人,未知大人前來,有失遠,還請大人恕罪!”
“切!我沒空跟你説這些,現在聽好了,告訴我外面的災民是怎麼回事?還有,朝廷已經派人護送糧食和賑災錢款下來,怎麼這兒的災民還是如此?”楚非雲正在氣頭上,也沒平時那温文爾雅的耐心了,直截了當道。
聽出了楚非雲語中的怒氣,那知縣嚇得跪伏在地上,頭也不敢抬道:“大人,此事非下官所能管。朝廷派人護送糧食與銀款而來,可是隻有前些子有一批軍隊駐紮到了本城,災民的食宿問題,都是歸他們管,下官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可得罪不起那些軍差老爺啊!”這知縣倒是大吐苦水起來,鄭寅清聽得直皺眉頭,輕喝道:“那些商鋪老闆呢?他們那裏米糧應該不少,怎麼不拿出來救濟災民?”
“大人,你們有所不知。那些商人,見現在發洪水,糧食短缺,一個個都存糧不賣了,都顧自己去了,肯賣的也都是些商,哄抬物價……”那知縣講得可利了,如同説故事般,這時臉上一點驚恐之都沒有,還一副大義凜然,變臉之快,果然非同凡響,處事夠圓滑。
“別羅嗦了!”楚非雲一掌拍在太師椅上,長身而起,只聽他冷笑着道:“還真了不起啊,哄抬物價,發國難財了?”
“小宮!”楚非雲喝道。
“老大,什麼事?”宮本清十郎被嚇了一跳,忙從跳出來道。他知道,肯定有活要他幹了,想自己堂堂扶桑劍聖,現在還真窩囊,成了一個比自己還小好幾歲的人的跟班。
“你和王君豪、古隨風一起去,把那些商人都給我提來,一個都不能少!”楚非雲冷冷地吩咐道。
“是!”三人大聲應道,振聾發聵,隨即便匆匆離去。
鄭寅清兩手抱站在一旁,望了一眼楚非雲,微微皺眉道:“非雲,我們是不是要低價收購糧食,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如果敢不從,就來狠的?”
“是的!我這次就是要這麼做,要來點狠的手段。外面那麼多災民飢寒迫,他們倒好,居然敢囤糧,還哄抬物價!”楚非雲怒拍案桌,冷聲道。
“這樣行是行,不過我們這樣做,恐怕會引起那些商人的不滿。他們裏面肯定有些人有一定的背景,不然絕不敢如此,到時他們藉機在我們背後參一本,就比較麻煩了!”鄭寅清畢竟從小因為父親之故,浸在官場之道,所以考慮此事的角度,就會與楚非雲有些不同。
楚非雲聽後,兩眼望向堂外的天空,語氣冰冷且堅決地道:“參我一本又如何?為了這麼多的災民,就是不做官都行!我雖然不是什麼大好人,可至少問心無愧!”鄭寅清聞言,暗暗一嘆,無奈點頭道:“你説得也有道理,不過我們也得做好心理準備,估計以後回朝,又有得忙了!”
“先不管那些事,重要的是那些災民,他們的生命比一切都重要!”楚非雲平復了一下波瀾起伏的心境,淡淡地道。
望着眼神堅定,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魄力的楚非雲,樸玉珍的目光有些離,她痴痴地把視線鎖定在他身上。直到他説完話後,樸玉珍又鬼使神差般,走到他身邊,一雙玉手挽住他強而有力的手臂。
樸玉珍望着那張充滿堅定意志、稜角分明的俊臉,微微羞澀地低下頭,柔柔細語地道:“楚大哥,我相信你一定會幫那些可憐的災民,你真好……”楚非雲所有心思都在賑災一事上,也沒多去計較現在樸玉珍的態度,只是隨意地拍了拍她的手,嘆道:“玉珍你放心,我絕對會讓那些視百姓為草芥的人一個狠狠的教訓,這件事如果不查清楚,我這個楚字就倒過來寫!”似乎是為了增加説話的分量,楚非雲眉頭一皺,如兩把利劍,盡顯剛毅,一隻重拳砸在面前的案桌上,留下一個深達寸許的拳印。這一下,可把那知縣以及在旁的幾個衙差給嚇壞了,冷汗直。
【盜香Ⅰ】第131章放手一搏樸玉珍難得的温柔似水,小鳥依人般偎在楚非雲身旁。或許是受了那些飢寒迫的災民影響,發了她身為一個女人多愁善的天。楚非雲一門心思在考慮如何幫助災民,一時之間,神經也變得大條起來,愣是對樸玉珍異於平常的舉動沒有反應。
倒是在場的鄭寅清與音井嚴暗中換了眼,均是詫異萬分。音井嚴暗想自己已經夠大條了,怎麼號稱專門偷盜美女芳心的楚非雲,竟然沒察覺?
過了一個時辰,只見王君豪三人,帶着一些衙差,抓着好多個衣着光鮮的男人,將他們逐一押了進來。見楚非雲這麼一個年輕人坐在高堂的太師椅上,都是不知所以地對望,然後叫囂起來。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抓我們?你知道我是誰嗎?在朝中,我……”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叫得最是響亮。
不過,可惜的是他還沒説完,古隨風就很不客氣地賞了他一記耳光,聲音清脆響亮。那中年男子大怒,臉上的肥一抖一抖道:“你竟然敢打我?”楚非雲可不給他繼續説話的正機會,一掌拍在案桌上,冷喝道:“閉嘴!”一股強大的殺氣,瀰漫在整個大堂內,氣勢如山嶽,直壓得那些養尊處優的大富商賈們氣如牛,滿頭冷汗,就差直接坐倒在地上了。
“都給我跪下!”王君豪踏出一步,喝道,“見到欽差大人,你們竟然敢不跪?大膽!”一聽到“欽差大人”四字,那些商們可着實嚇了一跳,楚非雲這個欽差的名諱,早就在外如雷貫耳,都説這個欽差為人正直、疾惡如仇,乃是一大清官,只求為民辦事,很得民心,他們可是踢到了鐵板上。
“大人,草民不知,不知者不罪……”
“大人,草民該死,請大人饒命啊……”
“大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
“大人……”一時之間,這些人立刻哭爹喊娘起來,簡直不成體統。這也難怪他們,楚非雲在外的名聲早已傳開,手中更是拿着可以代表皇上的皇極令以及可先斬後奏的尚方寶劍,誰敢去惹他?
“夠了!”楚非雲總有種一劍砍了這些人的腦袋的衝動,冷冷地道,“今天找你們來,不是找你們問罪的!直截了當地説,立刻把你們囤積起來的糧食給我拿出來,官府以最低價收購,如果敢不服或有私藏不者,依法辦理!”見有些人面現駭,硬着頭皮還想辯駁什麼,楚非雲當即在最後加了句重話。雖然未説明白,可傻子都知道,落到楚非雲手中,還有好果子吃?
楚非雲吩咐王君豪、古隨風、宮本清十郎在旁監督,拓拔峯自願幫忙。然後他讓衙門派人立刻將囤積的糧食全部拿出來,有多少收多少。現在災民那麼多,糧食緊缺,楚非雲心中更是疑惑,季東行護送糧食和錢款而來,可現在似乎未見此地有任何起,看來當中必定大有問題。
沉了一會,楚非雲拉過那知縣,冷冷道:“城外災民那麼多,怎麼不給他們安排?”
“大人,這事下官做不了主,而且城裏實在沒有那麼多地方安置災民……”知縣額頭冷汗直,惶恐地答道。
“那城裏已經被安置的災民在哪?”楚非雲突然有種不好的預,皺眉問道。
“這個下官知道!”知縣忙道,“來人,快帶大人去安置災民的地方!”楚非雲一馬當先而去,樸玉珍陪在他身側,鄭寅清與音井嚴連忙跟上。由衙差在前面帶路,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破落的大宅院,這是一部分災民所住的地方。只見宅院內,空無一物,雜草叢生,立着幾座茅草屋。
宅院裏,到處是面黃肌瘦的災民,幾個幾個圍坐在一起。他們衣衫破爛,頭髮散亂,活就是一個個乞丐,更有很多小孩。他們大都餓得走不動了,還有生病躺在草堆上的,總之這一副場景是觸目驚心,看得樸玉珍又忍不住落淚,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看着這些災民,楚非雲才深切體會到百姓疾苦,天災人禍,最後倒黴的始終是普通老百姓。見到如此慘不忍睹的景象,楚非雲等人均是心中一酸。
楚非雲猛地一睜眼,神有些異樣,鄭寅清他們還未反應過來,只見楚非雲幾步竄至院子中間,那裏有個支架,下面有些炭石木柴在燒一口鍋。楚非雲眨眼間掠到鍋前,只見鍋裏煮着濃黃的水。
看着這鍋渾濁的湯,姑且能稱之為湯,楚非雲用旁邊放着的一木筷去攪了攪這鍋湯,只見湯裏面翻出來的都是些野草或樹,拿個勺子,取了一瓢,竟然發現還有些泥沙混在其中。
楚非雲然大怒,甩手扔了木筷和勺子,長身而起,指着這鍋東西,怒道:“這是怎麼回事?災民們吃的都是什麼?”那衙差也是眼睛微紅,悲憤道:“大人,這都是那送糧食來賑災的軍隊搞的,我們之前見這些災民那麼可憐,時常拿一些吃不完的糧食給他們。那送糧食的軍隊,雖然説是在救濟災民,可是每天就給這些災民吃這些。可是我們這些小衙差沒權力,而且他們有千多人,我們也是毫無辦法!”樸玉珍也是忿忿不平,嬌喝道:“他們太可惡了,還是人嗎?這些災民已經無家可歸,還飽受飢餓與病痛的折磨……”説着,她又開始埂咽起來。楚非雲見狀也是怒火中燒,不過他還沒就此喪失理智,強壓下怒氣,温聲安了一下樸玉珍後,立刻決定道:“我們去軍隊駐紮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他們再搞什麼鬼!”
“非雲,此事如果牽扯到軍隊就麻煩了,軍隊可不比官府衙門。如果我們鬧得太過火,恐怕就不好收拾了!”鄭寅清按着楚非雲的肩膀,冷靜地道。
自古以來,軍隊都是一個朝代最為重要的部分,不然為什麼各朝皇帝都儘量將兵權抓在手裏?槍桿子裏出政權,此話正好點出了其中關鍵,所以軍隊向來被朝中各大臣、番王,乃至皇帝所重視。
楚非雲轉過頭,淡淡地望了鄭寅清一眼,沉聲道:“我是一定要去鬧一鬧了,就算真的惹上麻煩,我也不在乎了!”
“哎!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勸你了,誰讓我們是好兄弟,就算有黑鍋,我們也一起背!”鄭寅清微微搖頭,苦笑着道。
“我沒什麼意見,反正有熱鬧不湊,那才是傻瓜!”音井嚴以自己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意願。
“那就好好去鬧鬧!”楚非雲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道。
樸玉珍擦了擦秀面上的淚痕,揮舞着粉拳,惡狠狠道:“我也要去,要好教訓那幫人,這些災民這麼可憐,他們還如此對待他們!”
“你去帶些人來,把食物都給送過來,讓這些災民充飢,軍隊那邊我會解決!”楚非雲對那衙差吩咐道,隨即就立刻施展輕功而去,剎那間便消失了人影。
樸玉珍武功不弱,身姿飄渺,如凌波仙子,玉足點地便跟了上去。鄭寅清和音井嚴也不敢示弱,雖然輕功身法上跟不上楚非雲和樸玉珍,可是畢竟有楚非雲指點過,也差不到哪去。
不消片刻,楚非雲便先到軍隊駐紮之處,身後三條人影,由遠及近而來。只見遠處一個個大帳,連綿橫亙,在前面有一片廣場般大的空地。一個倘大的棚子搭建在廣場上,只見那裏有好幾張木桌,上面有好幾個大桶,是軍隊正在發放救災的食物。
那些災民捧着碗,一個接一個經過棚子。楚非雲一個箭步上前,排開幾個災民,站在那大桶前,只見桶裏盛着渾濁不堪成濃黃的水,就如同黃河邊的泥沙一般,裏面漂浮着一些不知名的菜葉喝樹。
“喂!你是什麼人?這裏可不是你這種富家公子來的地兒,估計看了這些東西,你也吃不下吧,哈哈……”一個身穿紅軍服的大鬍子軍官大笑起來,手中還拿着雞腿,牙齒間還殘留一絲雞,看得那些災民各個嚥唾沫,一副望眼穿的神態。
“我説你這種公子哥,怎麼來這種地方?早點回去吧,這兒可不是人待的!媽的,要不是上面有命令,老子們才不待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得給這羣餓死鬼準備吃的準備住的……”又一個軍官破口罵道,似乎心裏十分不。
“去你媽的!”楚非雲終於忍不住,也破口大罵起來。同時,一手掀翻桌子,把那些渾濁的黃湯全倒在那幾個軍官和士兵身上。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那大鬍子軍官渾身濕淋淋的,怒吼道!手中拔出刀,二話不説,就朝楚非雲砍來。
“找死!”楚非雲眼中閃過冷芒,看也不看那刀,身形如鬼魅般至他身後,反手一掌,就將這大鬍子劈飛,直接將他摔得個狗啃泥。
“敢打官兵?快來人啊!”另一個軍官大怒,氣得直跳腳,忙大聲喝道。
這麼一鬧,那些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