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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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了。
嚴清眨眨眼,控制不住自己嘴角上揚,嗓音也恢復了正常的音量:“耿先生明明脾氣很好!昨天吃大排檔,我吃到後面才發現你不喜歡吃海鮮……”青年有些羞愧,“你還陪我們吃了那麼久,也是我口無遮攔不知道哪裏——”他想説“哪裏戳到你傷心事了”,可是話語一頓,又覺得這樣説似乎不太妥當。畢竟到現在為止,耿一淮也沒有告訴過他,為什麼在知道了西北海燭龍那個創意之後居然起身就走。
耿一淮卻好像知道他沒説出口的話是什麼,他放在桌面上的手輕動了一下,指尖規律地敲擊着桌面,發出細微聲響。
他説:“其實都不是什麼大事。”嚴清歪了歪頭,不明所以地應了聲:“啊,嗯。”耿一淮:“……”一看這小花妖就是沒懂還不好意思多問的樣子。
他嘆了口氣,想着白天裏坐在辦公室的書桌前,商務樓的落地窗攬下楊城的遼闊風景,卻沒有一絲一毫地入得他的眼。
他看着文件,抓心撓肺的覺卻如附骨髓,片刻不得停歇。
耿一淮抬眼,目光穿過吧枱,直勾勾地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小花妖。
我還是想問問他相親那天衞生間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的。
我可能是真的栽了。
他想。
可他沒有問,他只是輕笑了一聲,打破沉默,説:“早上出門匆忙,沒有認真歡你住進來,抱歉。”小花妖的脖頸立刻紅了起來:“不用不用,本來就是我來蹭住……”耿一淮指了指他的頭頂。
嚴清下意識跟着抬起手,猝不及防間,摸到了自己冒出頭頂的小枝椏。
嚴清:“……”突然知道了之前為什麼耿一淮經常拍他的頭了呢。
耿一淮仔仔細細地觀察着嚴清表情的變動:“沒關係,不丟人。”
“……”嚴清的臉跟着脖子一起紅了。
耿一淮欣賞了一會對方窘迫而又可愛的神情,伴隨着夕陽徹底墜入山林,他站起身,穿過昏暗,慢條斯理地打開了餐廳的燈。
他轉身朝着書房走去,低沉嗓音傳入嚴清耳中:“你剛才的提議,我同意了。”關門聲隨之響起,將這道嗓音的主人隔絕在了書房裏面,徒留嚴清一個人坐在吧枱上發呆。
今晚陶寧不在,夜空到來的那一刻慣例響起的琴聲蕩然無存,空蕩蕩的房子裏一片安靜。
嚴清一時間沒明白耿一淮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茫然地回到了自己那間側卧。
他的行李不多,只有常用品和那一沓見證了各種靈
與創意的本子,外加一些編劇書。天台上的花草還沒搬過來,他本來打算和房東商量繼續單獨租天台——畢竟在來之前,他並不確定耿一淮會同意他帶着一堆花草住進來。
但是……
嚴清扭頭看了一眼窗外,温室裏沒開燈,藉着剛剛升起的月,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見那一片奼紫嫣紅。
温室裏還有一片小空地,似乎還可以再放一些東西。
耿一淮應該不會介意吧?他明天問問耿一淮,可不可以把他的那些花草也放進温室裏,多點房租也行。
和耿一淮商量一下這件事,過兩天還要去橫越具體商談細節,嗯,還有授粉期這個孩子的事情……
他從口袋裏掏出那張成一團的黃
符紙,迅速展平。
胡冉冉給他的傳話符咒上明明白白的寫着——玫瑰花妖一族有着和其他妖族截然不同的一個時期:授粉期。授粉期不僅僅會產生無法控制的需求,還會有一定概率自花授粉成功,孕育出新的生命。
而這個“一定概率”的判斷標準,就是對温度波動更為、妖力會因為供給新的小妖丹而經常短暫
斷裂、對本體形態控制能力降低總是忍不住冒出花苞等行徑。
完美命中。
嚴清:“……”有點自閉。
但又不得不接受。
一個字,愁。
他直接趴在空曠的書桌上,側着頭,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想着之後自己可能會慢慢受到一個小妖丹在自己體內成型,然後他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心情複雜。辛酸苦辣、悲喜加。
嚴清很清楚,這些情緒的最深處,他並不牴觸,甚至有些期待與盼望。他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和他同出一族,可能還是一個可愛的小玫瑰,他不會再是一個人了。
好的。
他胡思亂想了一會,終於被一通電話打斷了思緒。
“沈哥?”
“嚴清,我幫你約好時間了。”或許是這兩天的事情接踵而來,嚴清腦子前一秒還停在孩子這件事情上,此刻愣了愣:“約?什麼約啊?”
“相親啊,姑娘的照片你不都看過了嗎?”嚴清怔了怔,下意識鬆了手,手機“哐鐺”一聲掉在桌上。耳邊傳來沈信時在電話中詢問的聲音,腦海中響起的卻是另一道嗓音。
帶着磁,蒙着薄霧,一點一點摩/挲他的耳畔。
他好像明白過來耿一淮那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你要是不開心,我們可以再安排一次相親!怎麼樣?”——“你剛才的提議,我同意了。”這一回,嚴清頭頂的花苞徹底伸了出來,綠枝葉緩緩擺動,趁得最上頭的花苞愈發鮮紅。
他喃喃自語一般地對着電話那頭説:“沈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