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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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勸住了老將軍,才使他免遭毒打。
楚棠輕笑:“這世上,容貌的變化是最不要緊的。宋將軍年輕有為,自該知道他的品比長相更引人。”鬱恪沒追着問,順着他的話説下去了:“是,品更重要。那哥哥二者皆有,為何遲遲不娶?”在他剛成為太子的時候,楚棠曾和他説過不會娶,那時他只開心於楚棠身邊只會有他一個人,後來明白自己的心思,楚棠又離開京都,他將很多事情都想了個遍。一個男人沒有成家的心思,原因是什麼?
楚棠道:“臣和陛下一樣,幼時家中父母不和,使得臣對夫關係保有審慎的心態。命裏有時終須有,臣不強求。何況鬱北還需要臣,陛下也需要臣,事務繁忙,忙起來就沒那個心思了。”鬱恪單手支着下巴,想了下:“這倒是。”楚棠坐起身,鬱恪看他要睡了,便將他放在腿上的書拿走,道:“既然哥哥也知道我和鬱北需要你,就快點和我回京城。”因為此次前來是為了解決東廠的事,鬱恪不便聲張,就沒帶多少人來。
鬱恪下牀,了外袍:“不早了,哥哥,我們睡吧。”楚棠躺在牀上,只穿了中衣,外袍擱在鏤花木架上,和帶整整齊齊並排掛着,和主人的格一樣,嚴謹又無情。
一枚玉佩系在帶上,垂掛在半空中,晶瑩通透,宛如有虹光縈繞。
鬱恪靜靜看了片刻,角情不自就翹了起來,然後他大手隨意一放,黑外袍掛在白衣旁邊,金絲邊黑龍紋帶上繫着的青玉佩也懸垂下來。
“西北的夜晚真冷。”鬱恪上了牀,像小孩一樣鑽進了被窩,抱怨道。
只是他身軀可不似小孩那般幼小了。
鬱恪和楚棠蓋一張被子,他整個人一進來,楚棠就覺得空間狹小了許多,被子也小了一半不止。
他嘴裏説着冷,身體卻一點兒也不冷,像個火爐一樣暖烘烘的,不經意觸碰到楚棠的腿,讓他清楚地覺到了老年人和青年人的差別。
“哥哥怎麼這麼涼。”鬱恪摸到了他的手,一把抓了過來,大手包住摩挲了一會兒,等他冰涼的指尖都熱了起來,才放開手,道,“要不要讓人起暖爐?”
“不用。”楚棠搖頭,黑髮在枕頭上發出摩擦的聲音。
很輕很輕,像小貓撓人一樣,讓人心癢難耐。
鬱恪細細聽着,忽然伸手過去,摸了摸楚棠柔軟的長髮。楚棠側頭看他,鬱恪就無辜道:“我剛剛好像壓到哥哥頭髮了,想看看哥哥痛不痛?”楚棠説:“沒有。”鬱恪輕笑一聲:“那或許我壓到的是自己的頭髮。”黑夜中,一片寧寂,外面的人經過這裏都放輕了動靜,生怕打擾到裏面的人。
兩人的呼聲平靜,微不可聞。
鬱恪低沉磁的聲音響起,輕輕的:“哥哥。”
“……嗯。”楚棠應了聲。
鬱恪翻了個身,藉着隱約的光打量他,小聲道:“聽到我要成婚,哥哥是什麼想法?”話都説開了,兩人又恢復到原來的相處模式。
楚棠有些困,已經快要入睡了,聽到他這個問題,閉着眼睛想了想,説:“覺得小陛下長大了,該有自己的家了。”鬱恪問道:“那哥哥喜歡什麼樣的?”楚棠回答:“温柔一點,純善一點,就好。”鬱恪又説:“哥哥為什麼不問我喜歡什麼樣的?”楚棠從善如:“那鬱恪喜歡什麼樣的?”鬱恪又翻了個身躺平,閉上眼,似乎在回憶,又似乎不需要回憶,很快就睜開了眼睛,帶了點兒狡黠和謹慎,説得很真心很輕,彷彿是早就刻在了心裏:“喜歡和哥哥一樣的。”楚棠“嗯”了一聲以示回應,心裏想,看不出鬱恪喜歡的也是温柔善良的款啊,然後睏意襲來,他很快陷入了夢鄉。
過了很久,久到外面的金柝聲響了又響,鬱恪在被子裏的手才慢慢伸過去,握住了楚棠的手,久久不放。
第39章薄情心軟雪山綿延,沙黃石亂。沿着長長的城防,士兵戍邊巡邏,鬱北的旗幟在風中飄揚。
鬱恪站在高高的城樓上,楚棠和宋雙成分立兩邊,幾個將領和官員跟在身後。
大風獵獵,吹得幾人袖袍翻飛。
一個官員翻閲本子,認真地彙報:“啓稟皇上,自和契蒙確立和平封貢關係來,兩國之間茶馬互市貿易繁榮,這兩年,通在市、登記在冊的黃金白銀和絲織以萬萬計……
“築堤植樹的軍令有所成效,蔚瀛百姓收入增多,對此舉讚不絕口;之前將士私墾的田,在國師和將軍的督領下,全部收為官屯,至今糧草積蓄充足,足夠軍中用數十年。
“臣謹遵聖上旨意,整頓軍營軍制,將工部送來的盔甲器械一應分發訓練,今陛下親臨,儘可檢閲。”官員一板一眼講完,彎將本子給鬱恪。
鬱恪揮揮手,身邊的屬下拿過來收着了。他道:“諸位愛卿戍守邊關,盡忠職守,朕一直知曉。”
“謝陛下關懷。”
…
…
等該説的事説完,天已經微微暗了。
鬱恪還有事情要代,看了一眼就要告退的楚棠,道:“國師在城下等會兒,朕有話與你説。”楚棠拱手:“臣遵命。”其他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