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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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的問題嚴重,扶鬱恪上位後就直接將東廠給拔除了。
只是他沒想到,東廠有些人賊心不死,和七王爺的人混在了一起,還惹出不少事來。
鬱恪這個回答很正經。
知道鬱恪是為正事而來的,楚棠拍拍他的肩以示讚賞:“陛下為君,懿德勤勉,英明神武,恩澤天下。”鬱恪眯了眯眼,看上去有些饜足的意味,道:“這話我在鬱北都聽得多了,但我偏最愛聽哥哥説。”楚棠笑了下,漂亮的眼睛微微彎了彎,比蔚瀛的月亮還要亮。
鬱恪很快就移開了視線,狀似不經意道:“我聽聞哥哥府中養了個小孩,是誰家的?”楚棠認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鬱恪説的小孩是指誰,沉了下,道:“他是七王爺的小兒子,叫鬱慎。”鬱恪道:“我知道七皇叔有兩個兒子,一個鬱慎,一個鬱悄,為何那個小的會在你府裏?”
“我在京都撿到的,”楚棠慢慢解釋道,“因為他是庶子,他哥哥不喜歡他,又怕他長大後與他相爭,便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將他趕出了蔚瀛。”鬱恪沉思片刻:“好,哥哥既這樣説,便是做了萬全的偵查,我會命人看着的。”楚棠點頭。
之前他看到那張和鬱恪小時候頗為相似的臉時,心裏覺得奇怪,又想到七王府的事情,就派人來蔚瀛查了,這一查,發現那小孩兒果然是鬱慎。為避免是鬱悄使的詭計,楚棠又拿了鬱慎和鬱恪的頭髮回現代做了鑑定,結果如實。
和楚棠説話的時候,青年語氣平穩,只是深邃的瞳孔彷彿泛着幽幽的光,像伺機而動的野狼,隱隱有股勢在必得的意味。
楚棠何其鋭,話語一頓,不經意地抬眼看了下鬱恪。
鬱恪神如常,一雙美瑞鳳眼似笑非笑,彷彿在奇怪楚棠為什麼突然看他,問道:“哥哥為何這樣看我?是不是覺得許久不見,學生長大了?”他這一説,楚棠的重點就偏了,認真看了看這個自己從小養大的小孩,道:“嗯,是長大了。高了,也英俊了。”鬱恪勾笑了下:“那方才回來時,哥哥好似不喜歡和我同騎踏雪,可小時候哥哥和我一起學騎馬時,在背後扶着我,分明耐心温柔。是不是嫌我長大了,沒小時候可愛了?”回來時,楚棠確實直着,兩人雖同騎一匹馬,中間卻隔着點距離,看上去就好像一點都不願意靠在鬱恪懷裏一樣。……楚棠哪裏知道青年連這等小事都要計較一下。楚棠道:“陛下多慮了。臣只是怕冒犯陛下。”鬱恪細細端詳着楚棠的臉,忽然問道:“哥哥是不是不高興?”楚棠一怔,回過神時青年已經摘下了他蒙臉的白絹。
鬱恪道:“是不是因為我沒告知你便到來此地,礙了哥哥眼?”
“陛下又説胡話。”楚棠笑道,着鬱恪有些擔憂的目光,他想了想,説,“只是在西北三年,很久沒有見到親人了,一時高興,心緒難平。”他説的是實話。這次回現代,和楚父見面,讓他又回憶了一次小時候楚父做過的事,他説不上什麼憤怒,只是有點慨,自己從小親情淡薄,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冷淡,無緣親情?雖然這點波動很快就平靜下來。
今天驟然見到鬱恪,那點心緒起伏又來了——鬱恪是他養了那麼多年的孩子,雖然他經常離開京都,但到底看着他長大成人,縱使他情涼薄,且他非鬱恪真正意義上的親人,可看着鬱恪時,也經常會有那麼一瞬為人父兄的喜悦。
那為什麼為人丈夫和生身父親,楚父卻絲毫不顧惜過他們?他心裏有一絲困惑,連帶着見到鬱恪那一刻都心軟了下來。
因為在想事情,楚棠難得的出神,暖光下,映照出他白皙如玉的臉,長長的眼睫垂着,打下一小片陰影,看上去竟莫名有些脆弱的氣息。
鬱恪的視線牢牢鎖住他,半晌,他不動聲地移開了目光,道:“哥哥説這話可是在哄我?第一次聽哥哥説我也是你親人,實在有些受寵若驚。”
“臣説真的。”楚棠道。
鬱恪終於不端着了,真心笑了下,握了握他的手:“我信就是了。”過了許久,再次見面,兩人之間卻好像什麼也沒變,又好像有什麼東西悄悄變了。
門外忽然傳來侍衞的聲音:“啓稟陛下、國師,宋將軍求見。”宋雙成是來稟告今天有關於馬賊的事的。
“陛下猜的不錯,果然是鬱悄的人在挑起事端。”宋雙成道,“鬱悄繼承七王爺的爵位和封地,又和東廠餘孽勾結,在蔚瀛製造混亂,假借了匪的名聲。拿回的袋子裏有王府的令牌,屬下的人藉此深入一查,取下了他們枉法的證據。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鬱恪聽完,神不變:“朕和國師知道了。”談完正事,宋雙成要告退了,道:“陛下勞累,還請早些歇息。國師也是。”
“嗯。”鬱恪淡淡應道,看向楚棠。
楚棠道:“臣也先告退。”看着鬱恪眼裏隱隱的期待,想起方才的話,楚棠微微一笑:“陛下晚安好夢。”
“好。哥哥也是。”青年頷首,動作淡定,眼睛卻亮亮的,讓人想到像被馴服的狼狗,在壓抑着興奮和主人告別。
等他們走後,鬱恪站在原地,眉目沉了下來,看上去有些疲倦——也是,奔波數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