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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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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起許憶冰冷的聲音:“你是哪裏的小孩?”楚棠睜開眼。

鬱恪説:“我找國師大人!”楚棠沒説話。許憶等不到他回應,似乎將不速之客扔出去了,外面又恢復了安靜。

系統想問什麼,又將話下去了。

馬車並沒有入宮,而是走在回國師府的路上。

轉彎進入寬闊的京都大道後,原先長龍的隨從侍女已經不見了,只有一個黑衣侍衞駕着馬車,掛記在兩邊的琉璃明珠燈發出幽微的光。

天逐漸亮了,店鋪慢慢都開張了。

京都有名的裁衣店剛剛打開門,看見門前緩慢而過的馬車,驚了一下:哎呦,哪家的貴人,比我還早!

老闆一邊將屋內典雅絢麗的綢布擺到屋檐下,一邊盯着那輛馬車,尋思着能不能引這個貴客來買下店裏最昂貴漂亮的布匹?

突然,眼前飄過幾縷黑影,如同鬼魅。老闆眼睛,懷疑自己老眼昏花了。

危機在剎那間就發生了。刀光反了尚未完全的天,閃爍進人的眼裏,恍如成形的殺意。

老闆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大道兩邊店鋪的屋頂嗖嗖冒出幾十道黑影,手中刀劍翻飛,齊齊指向馬車。

他嚇得手中的布匹都掉了。

那黑衣侍衞彷彿什麼也沒察覺到,面容沉靜,只抓着馬車的繮繩,牢牢駕車。

千鈞一髮間,馬車四周如有無形壁壘,“轟隆”一聲,近的影子通通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

“哐當”,有人被氣衝擊得喉嚨吐血,撞翻了路邊的攤檔!

裁衣店老闆直接暈過去了。領頭的人見此狀況,心下一驚,穩住身形,直直盯着那毫髮無損的一人一馬車。

馬車裏的人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黑衣侍衞也像聾了盲了似的,動作一絲不苟而悠閒。

他思緒翻飛間,餘光卻捕捉到馬車後面的一抹藍,身體頓時如離線的箭般衝了過去。

馬車內,楚棠心裏一動,睜開眼睛:“許憶。”許憶應聲而動,短刀出鞘,一躍而起,和黑衣人糾纏在了一塊兒。

他一挑幾十,卻一點兒也不顯得捉襟見肘,動作乾脆利落,快如閃電,見血封喉,一個黑衣人都沒能接近馬車半步。

車簾一晃。

一隻小小的手掀開車簾一角,穿着名藍衣服的鬱恪悄悄探了頭,不期與一雙極為漂亮的眼睛對視。

那人戴着銀質面具,遮住大半張臉,只出線條優美的薄和下頷,投過來的視線淡淡的。

鬱恪説不上自己的心理活動,只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什麼美麗的東西擊中,漏跳了一拍。

“主人!”地上橫七豎八躺了黑衣人,許憶解決完,迅速回頭。

十三皇子正扒拉在馬車上,撅着股往裏面偷看。

拎着鬱恪的衣服,許憶板着臉道:“又是你。”鬱恪給他做了個鬼臉:“就是我。”

“殿下。”馬車裏傳來楚棠平淡的話語,兩人同時轉過頭去。

楚棠靜靜坐着,嫋嫋餘香如檀木冷泉,沁人心脾。他説:“有跟蹤人的時間,不如擔心擔心自己的項上人頭。”鬱恪抖了抖,彷彿被凌凌琴絃纏住了,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説:前面的宋總是楚棠現代的一條線,之後極有可能和鬱恪碰上面hhhh楚棠的新戲開拍了開拍了,養孩子了養孩子了記第4章先帝遺脈對於楚棠此人,眾説紛紜。

有人言之鑿鑿,説他從小被送去佛寺修養,是因為身體不好,弱不風,需要佛燈庇護。有人信誓旦旦,説他貌若無鹽,長着三頭六臂五大三,像契蒙人,能掄起大錘倒拔楊柳。

有人説他天生不祥,前任國師見之即惡,所以送離了京都。但也有人説他命裏帶運,秋天出生時花團錦簇,福星高照,奇觀蔚然,前國師舐犢情深,怕別人對楚棠心謀不軌,便將他送去明月寺,祈求他平安度過一生。

鬱恪沒出過民間,他只在宮裏的侍女説閒話時聽了幾耳。印象裏的舊國師凶神惡煞,不苟言笑,喜怒無常,比他的父皇還殘暴,所以一直以為他的兒子也是像傳言那般,非黑即白,非此即彼。

但驚鴻一瞥過後,他忽然悟到了不聽信讒言的道理。

楚棠一點兒也不醜,單從他出來的部位看,他要是醜,鬱北就沒有美人了。但他為什麼戴面具呢?

鬱恪覺得他頗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覺,他非常想看看國師大人面具下的容顏。

系統如果知道他的想法,會無語地吐槽一句,堂堂未來皇帝,從小就顏控,無藥可救了。

其實對於鬱恪這個僅存的皇子來説,楚棠那一句約等於讓他小心項上人頭的話更應該令他膽戰心驚,想法良多。

國師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他要他的人頭,還是他知道有人要他的命?

這其中關係,想想便危機四伏,生死攸關。

但鬱恪不管,他只想知道楚棠是不是那個風雪夜裏救他的人。

因此,被許憶揪住命運的後頸皮時,鬱恪踢了踢腳,執着地問道:“國師大人,一個月前你是否見過我?”車簾動都沒動。

楚棠平靜道:“今以前,臣不曾踏出明月寺,自然和皇子素未謀面。”是這樣嗎?聲音相似是巧合嗎?

如果那夜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