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獸得到了安撫,平息了下來,乖乖趴到一邊守護着主人。
鬱恪慢慢低下頭,像只小豹子似的嗅了嗅,楚棠的氣息染上了酒香,混着身上淡淡的檀香,格外好聞。視線經過楚棠高如玉的鼻樑,稍稍往下,就是他柔和的珠。
少年喉頭一動。
在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親吻上了楚棠。
一股細密的滿足從脊背湧上,又依然覺得不夠,在叫囂着什麼,讓他靈魂都戰慄酥麻起來。
於是他開始輕輕舐咬了下楚棠柔軟的瓣。
不知怎的,鬱恪心下一動,一個靈,下意識抬眼往上看去,然後渾身一僵。
本該睡着的楚棠眨着眼睛,眸光波:“你……”第33章除夕那夜“陛下,您要東西,奴才命人買下了。”黎原盛捧着手中的錦盒,恭敬道。
鬱恪埋頭處理東西,隨手敲了敲桌子。
黎原盛打開盒子,拿出畫,解開帶子,雙手舉高。
鬱恪放下筆,一手接過,緩緩展開,眼神複雜。
畫的是一幅美人看雪圖。小雪紛飛,紅牆綠瓦上覆蓋一層積雪。那人漆黑長髮,膚雪白,披着紅斗篷,出內裏一截淡青的襟,正微微抬頭看着宮牆上的雪。
畫師好像觀察得格外仔細,連圖中人弧度姣好的下頷和頸項都畫得惟妙惟肖,和他本人別無二致——鬱恪很清楚,那天他偷偷親楚棠的時候,和他湊得何其近,又和楚棠朝夕相處這麼多年,當然悉的很。
“國師知道嗎?”
“回陛下,手下人辦事謹慎,必不驚擾到國師。”鬱恪面無表情:“查出是從哪裏出去了嗎?”
“查清楚了。”黎原盛回答道,“是宮中新來的畫師,那國師進宮,他在路上遇到國師,便畫了這幅畫,放在御畫坊,被底下的人偷偷拿出去拍賣。”還傳到了京都最有名的拍賣樓,回來的人都説競拍的價格高得不像話,令人歎為觀止。
鬱恪將畫放回盒子裏,道:“革了職趕出宮。”
“是。”黎原盛出去後,鬱恪坐在桌前,垂眸沉默了一會兒,半晌,才嘆口氣,平復了情緒。
他剛才又想起了幾天前的情景——楚棠躺在榻上,神情有些茫:“你……”榻上彷彿一剎那長了刺,鬱恪猛地直起身,像彈簧一樣遠離了榻邊,聲音慌亂:“哥、哥哥!”楚棠沒看他,摸了摸自己額頭,似乎覺沒有異常,就放下手,一言不發,拉了拉被子,然後又閉上了眼睛,彷彿小孩子入睡一樣,乖巧得很。
鬱恪心裏一團亂麻,亂糟糟的解不開,完全思考不了,輕聲喚道:“哥哥?”楚棠呼聲細微。
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不,應該是看到了,但是為什麼楚棠沒有反應?
鬱恪心跳如擂鼓,站了許久,久到夜晚逐漸過去,才恍如渾身力般,單手扶着桌子坐下。……自除夕過去,已經過了好幾天了。節事忙,沒有早朝,鬱恪又沒敢主動找楚棠,兩人就有好幾天沒見面了。
鬱恪內心有股説不出的緊張和後悔,慢慢地,隨着時間的推移,又開始生出一些隱隱的期待和奢望來。他想,楚棠……楚棠知道也好,知道也好,總不至於誤會他喜歡別人,還若無其事,甚至暗暗祝福他和別人那樣來得戳心。
雖然,雖然楚棠很可能會罵他狼子野心,説不定還會動手給他狠狠幾耳光,不對,應該是讓千機閣的人將他這個皇帝暗殺掉……
少年年紀輕,一直跟在宮裏長大,沒見過什麼真摯的情情愛愛風花雪月,此刻明白自己的心思,遇到了情關,卻沒有哪個人能給他一些建議,讓他只能悄悄躲着楚棠,好令心上人的拒絕來得更緩慢些。
養心殿內,鬱恪一手撐着腦袋,煩悶地用嘴巴頂住筆,胡思亂想得厲害。
良久,他喊道:“黎原盛。”黎原盛立刻推門進來:“陛下有何吩咐?”
“拿詔書來。”
“是。”黎原盛手腳利落地在桌上展開明黃的布和詔紙。
鬱恪點點筆尖,提筆寫道:“自古以來,太子之師,繼天立極,天下之本。今楚國師資質粹美,儲育國本,心純禮善……故請為太師,謹告鬱北天地社稷。”他寫的時候,就在想,不知道楚棠還記不記得這些話?
楚棠位高權重,想來也不會有多珍視一封空泛的太子詔書吧?
這番話是他小時候剛做太子時,帶着沈丞相打出來的手傷,一邊哭一邊寫的。雖説時隔久遠,但他銘記於心,寫起來一氣呵成,彷彿不用過腦子就從筆下逸出。
他忍不住了。楚棠不來,他就過去。
不過少年覺得自己要有做皇帝的樣子——他總不能去找楚棠,逮着人直接就問“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心意,那你呢?”這種話吧,冒失,一點都不穩重。他可是楚棠一手教出來的帝王,怎麼可能在自己的老師面前表現得如此莽撞呢?
所以他機智地想了個藉口,還特意準備了幾件正事,可以和楚棠商量。
夜裏,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完,鬱恪對黎原盛道:“備轎,去國師府。”黎原盛剛點頭,月容就進來了:“稟告陛下,國師在門外求見。”鬱恪一愣:“宣。”黎原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