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了矛盾,一朝又回到了一年前。
黎原盛跟在馬車邊,愁眉苦臉着。
一路上,皇上和國師都待在馬車裏,面都沒碰過。這完全不合常理,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説,如果分開兩個馬車坐,皇上一定會讓人停下來休息,然後自己去找國師,彷彿過一會兒沒見到國師他就會心焦似的,像一個小孩子。
可今天卻沒有。皇上沒出來過,也沒叫停休息過。國師那個冷淡的子,一如往常,安安靜靜的。黎原盛卻鋭地覺得國師今天看起來就像巴不得皇上別去打擾他,所以他本就不期望國師會率先打破冷戰,只能求先帝保佑國師快點消氣。
突然,馬車裏傳來鬱恪的聲音:“停。”黎原盛趕緊叫人停下,走上前,掀開簾子,問道:“陛下有何吩咐?”鬱恪閉着眼:“歇會兒吧。”
“是。”鬱恪的馬車停了,後面的自然也都跟着停下。他下了馬車,眺望着遠方的風景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望向楚棠的方向,面無表情道:“楚國師呢?”黎原盛剛想説國師一直在馬車裏呢沒出來過,就看見楚棠的馬車簾子動了動,一襲白衣的國師俯身下了馬車,侍女送上熱水給他。
他沒披着披風。
鬱恪眼神又沉又冷,盯了他好半晌,直到視線觸到了楚棠間微微搖晃的玉佩,陰沉的神才緩和了一些。
黎原盛手臂上搭着一件黑暗龍紋的披風,時刻準備為皇上披上,突然手上一輕,眼前一花,披風就被皇上拿走了。
郊外蘭草旺盛,瀰漫着花香。此時他們在一個山坡上,底下的風景格外美麗。
楚棠一邊看着遠方,一邊聽旁邊的侍女説話,神情淡淡的,看上去倒還放鬆。
“國師。”忽然一道悉低沉的聲音打破了這邊的寧靜。
“奴婢拜見皇上。”宮侍們紛紛跪下行禮。
鬱恪頷首,看着楚棠。
楚棠回身,抱拳行了一禮:“陛下。”鬱恪下頜線稍稍繃緊,又不由自主打量着楚棠的神,道:“國師在説什麼,這般高興?”楚棠不語。
鬱恪拉下臉,眸陰沉,抿着,看上去還有些委屈。
一旁的侍女連忙回答:“回陛下的話,奴婢在和國師説浴蘭節的習俗。”
“哦?”鬱恪看向她,從上到下掃了她一遍,道,“是説了習俗,還是説了什麼高興的悄悄話?”楚棠看了他一眼,眸漆黑如夜。
“回陛下,奴婢説在浴蘭節,宮外的人一般會用蘭草洗浴,還會闔家登高、賞菊、佩茱萸”侍女低着頭,沒看到鬱恪的臉,只如實回道,“又見國師衣裳單薄,便多嘴説了一句,希望國師注意彆着涼。”鬱恪聽完之後,沒説什麼,揮揮手讓她們退下。等人都退得遠遠的,鬱恪才哼了一聲,酸溜溜道:“好看的女子叫哥哥注意彆着涼,哥哥聽得高興。我給哥哥披風,哥哥卻不願意穿着,當真叫我好傷心。”楚棠淡道:“心意都是一樣的,哪裏談得上高興不高興。”鬱恪抿抿,想説他並不樂意楚棠將他與別人相提並論,但又咽了下去,展開披風,披到楚棠身上,一邊繫着一邊道:“山上風大,哥哥彆着涼了。”楚棠道了聲謝,伸手接過披風的帶子,自己隨手繫上了。
手中的帶子被走,鬱恪愣了一下,慢慢收回手,有些呆滯地看着楚棠。
從他的角度低頭看,楚棠高鼻樑白皙如玉,眉眼漂亮如畫,只是神淡然疏離,似是不想和眼前的人談。
“陛下還有什麼事嗎?”楚棠語氣寡淡。
鬱恪轉過眼,聲音硬邦邦的:“你生氣了?”楚棠漆黑的眸子看着他:“是。”鬱恪齒縫咬得很緊:“我做什麼了?不是你有事瞞着我嗎?不應該是我生氣嗎?”楚棠被他這三連問氣得笑了,點了點頭:“行。”他轉身便走,鬱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山上的風涼涼的,吹得人的肌膚也涼涼的,卻吹不走鬱恪心裏的躁鬱和煩悶。他看上去煩躁極了,低聲道:“哥哥!你若問心無愧,又為什麼不告訴我?”楚棠到底冷靜了下來,眉宇間有些疲憊:“陛下,很多事我不告訴你,是沒那個必要。”他本來就不是個健談的人,與身邊人再怎麼親近,也不會事事報備。更何況那些東西只是為了任務而做做樣子,沒有討論的必要,他就更懶得説了。
“是事情沒有那個必要,還是隻是因為我沒有那個必要?”鬱恪回過身,好看的眸子裏閃爍着光,眼角微微下垂,是一副傷心委屈,而又認真執着的樣子,“你若真的喜歡我,就不該有任何事瞞着我。説到底,你就是不喜歡我。”
“你若足夠信任我,便不會懷疑我。”楚棠平靜地回敬道。
鬱恪咬牙:“我還不夠信任你嗎?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在覬覦你,那個容約,那個許憶,還有你那個繼兄,全都是。我如果不信任你,我早就全部都殺了……”楚棠聲音冷凝,在夏涼的風裏猶如送來一陣小雪:“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鬱恪臉刷的變得煞白。
楚棠回手,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鬱恪留在原地,面上覆着厚厚一層冰霜。
黎原盛過來,小心翼翼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