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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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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並不是只把鬱恪當做小孩的。以前吧,他總認為自己喜歡温柔善良的,可鬱恪看上去和這兩樣都不怎麼沾邊,在臣子外人面前,鬱恪頗有傲睨萬物的氣勢,説一不二,縱然賢明能納諫,但隨着年歲漸長,帝王唯我獨尊的脾難免也顯出來。

有一次,一個老臣想讓鬱恪選妃,奏摺連上幾天,鬱恪不理睬,他便在早朝上進言幾次,非要鬱恪開枝散葉,還以死相

那天楚棠沒去上朝,是聽容約説的。

鬱恪當場拒絕了,還命人將那老臣拉出去杖責二十大板。周身氣勢不怒自威,駭人得很,偏他還笑着道:“以後誰再提這事,朕便不顧念禮分了。”眾人嚇得只能應是。

事後,據説那林大人被打得下不了牀。

有人和楚國師告狀,希望楚棠勸勸陛下。楚棠人前説他身份不好勸皇上,人後還是有點擔心的,對鬱恪説:“雖説林大人固執進言,是以下犯上,但到底是為了你好,且他是兩朝重臣。你打了便打了,少不得去看望。”鬱恪泡了杯茶給他,臉龐神采飛揚,劍眉星目,顯得有些凌厲:“哥哥,你心慈,覺得我太嚴厲不好。可做皇帝不一樣,恩威並施才好,斷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年輕就好欺負。”那時楚棠已經將朝政全權歸還給鬱恪,聽完覺得有道理便不再手了。

兩人的衣角被晚風吹起,就如一黑一白的蝴蝶,偶爾不經意重疊擦過。

鬱恪這人,温柔算不上,善良更談不上。可那些不温柔不善良,都是在需要的時候才出現的。至少在他面前,鬱恪會習慣地收斂,整個人看上去都良善很多,彷彿是刻在骨子裏的,只希望楚棠看見他好的一面。

楚棠並非不會面上那麼冷情冷,對親情最看重,相比其他追求者,鬱恪就佔了一個先機。雖然剛開始只是當演一場戲,可棠花費在他身上的時間和心血,不説多,但也絕不會比任何一部戲要少。

更何況,鬱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鬱恪手指骨節分明,手掌寬大温暖,握着楚棠,讓人覺就像被厚實的棉花包住,一生都不會放開。

“今天你回來了,我太高興了。”鬱恪道,“你離開的時候,我想都不敢想你會回來。”兩人在白玉石雕欄杆前停下,池邊的楊柳青絲芽,微微拂過。

楚棠笑了笑,漂亮的眉眼像染了月,像柔和的冰雪:“你追來的之前,我也沒想過。”他那時離開,確實是存了此生或許不再相見的想法,因為他來到這裏做任務本就是一個意外,他不屬於鬱北。可他沒想到鬱恪會知道實情,更想不到和鬱恪之前有過集。

那夢境太真實了,他無法視之不存在。

湖水倒映着月光,波光粼粼,如細碎的銀。

鬱恪眯了眯眼,鳳眸彎出一個乖巧的弧度,巧妙地遮住了眼裏的勢在必得:“我還沒等到哥哥點頭,自然不會放棄。”淌的氣氛美好得像一個夢境。出水芙蓉花瓣皎潔,白裏透紅,陣陣清香襲來。

楚棠低頭看荷花,長髮在風中微微拂過間,鬱恪一手提着燈籠,一手和楚棠十指相扣,忽然耳朵一動,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卻沒有回頭看,只是平靜地轉過頭,凝視楚棠片刻,傾身過去:“哥哥。”

“嗯?”楚棠雙手搭在欄杆上,下意識應道。

他的尾音消失在鬱恪貼過來的裏。

燈籠“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火光來回搖曳,最終堅強地繼續燃燒,沒有熄滅。

柳枝繚繞,在風中飄揚,隱隱約約遮住了人的視線。

半坡的小路上,容約正進過荷花池,往御書房走去。

黎原盛看到他,了上來,行禮道:“參見丞相。”

“起來吧。”容約不笑的時候,眉目也是凜然的氣勢。

他一邊走一邊道:“陛下深夜召我,是有什麼急事嗎?”黎原盛眼睛不由自主往荷花池邊瞟:“陛下現在……”容約隨他看去,餘光捕捉到池邊的那一黑一白衣服的人,腳步猛地頓住,剎那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動了一瞬,臉就拉了下來,聲音有些冷,又有些顫抖道:“陛下現在和誰在一起?”黎原盛道:“是楚國師。”容約臉蒼白,咬了咬牙:“他何時回來的?”

“丞相有所不知,楚國師是今天才回來的,”黎原盛道,“奴才見到國師大人,也是嚇一跳呢,宮裏人都歡喜得很。”池邊,高大的那個年輕人將國師牢牢抱着,不知在説什麼,像是黏在了一起,連發絲都好似纏繞到一塊兒了。

“歡喜?”容約齒縫咬得很緊,“是啊,你們確實該歡喜。”

“這……”黎原盛沒看到鬱恪那邊發生了什麼,有點不明白丞相的意思,不知該説什麼話。

容約狠狠甩袖,大步走下了坡,楊柳被他無情地用力地揮去,帶得樹梢都抖了抖。

他抄了近路,枯枝樹葉被踩得嘎吱作響。

鬱恪動作太狠了,楚棠連連推了好幾次才推開他,皺着眉,眸光瀲灩:“你注意着周圍……”他想説幸好這是夜晚,沒人經過這裏,不然瞧見一個皇帝和國師在做這種事,會讓人覺得撞鬼了。

鬱恪被推開,還意猶未盡地又親了楚棠一口,指腹摩挲着楚棠紅潤的,聲音不無饜足和狠厲,道:“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