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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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鬱慎抬起頭,往前走了一步,張開手抱住楚棠的,哽咽着道,“我好想你。”楚棠摸摸他的頭。
撿到鬱慎的時候,鬱慎才那麼小,瘦弱伶仃的。楚棠看他無家可歸,又是皇室血脈,落在外會生出事端,便將他帶回府中養着。
沒有親人疼愛的孩子,總會最依賴身邊最疼愛他的那個人。鬱慎依賴他,讓楚棠想起了小時候鬱恪依賴他的樣子。所以楚棠對他頗為憐愛。
鬱恪嘖了一聲,拉開鬱慎:“抱夠了嗎?”鬱慎看着楚棠就滿足了,被拉開了也不掙扎,直直望着楚棠,雙眼含淚:“哥哥之前去哪兒了?”
“回家一趟。”楚棠道,看着鬱慎錦衣玉食的樣子,道,“世子在宮裏過得還好嗎?”楚棠真關心人的時候,漂亮的眼睛裏冷意去了幾分,多了點兒專注,如夜空中最奪目的星星,凝視人時,彷彿要把人進去,又讓人覺得心甘情願。
鬱慎快速擦了把臉,明顯是難為情了:“好、還好。”鬱恪鄙夷道:“沒出息。有什麼好哭的。”楚棠養他的時候,離開鬱北不知多少次了,他還不是忍過來了嗎?
鬱慎哭得更厲害了,哭聲壓抑,眼淚像掉了線的珠子不住往下掉——他直覺這樣楚棠會更疼他一些,又忍不住淚水,丟臉地哭出來。
幸好楚棠果真又摸了摸他的頭,温柔道:“好了,世子長大了,不要哭。”
“我、我以為楚哥、哥哥不要我了。”鬱慎噎着道。
鬱恪抱道:“本來他就不想要你。”楚棠示意他不要説話了,端詳了下鬱慎的臉蛋,笑了笑。……看完鬱慎,兩人離開了御書房。
離開之前,鬱慎抱着楚棠不放手,抬起小臉,可憐兮兮地問道:“楚哥哥以後就在鬱北了嗎?”鬱恪抱手,冷聲道:“留在鬱北也不是因為你。”楚棠看他一眼,鬱恪才略微收斂一些,撇撇嘴離開了他們。回頭一看,鬱慎還眼巴巴等着他的答案。
“你乖乖聽堂兄的話。”楚棠道,“他是為你好。”鬱慎乖乖應道:“好。那楚哥哥以後常來看我,或者我去找你。”
“嗯。”楚棠點點頭。
另一邊,黎原盛看着鬱恪過來,連忙走上去,見國師沒看向這邊,他便低聲道:“回陛下,奴才方才已經命人去找容丞相了,想必很快便到。”
“嗯。”鬱恪點頭。
楚棠剛好和鬱慎説完話,讓鬱慎先回房,自己站在原地,因為戴着面具看不清他在望向哪兒,可鬱恪就是知道,他在看自己。
他角不由地往上一翹,走過去,拉過楚棠的手,道:“哥哥我和你説,那小子沒我聰明,好多東西都得教好幾遍才會。”楚棠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鬱恪道:“我説真的。”楚棠道:“世子長得越發像你了。”鬱恪手一僵,忽然撇過臉,冰冷道:“是像我,還是像別的誰?”楚棠奇怪道:“難道他還像八王爺?”鬱恪有些嗔怪地看他:“你別裝糊塗。”
“我哪有裝糊塗。”楚棠一頭霧水,仔細想了想,確認自己和八王爺沒什麼牽扯,就更不懂鬱恪在説什麼了。
鬱恪冷哼一聲:“算了,我、朕相信哥哥的。就當朕胡説好了。”書房門前的空地只有貼身伺候的人和帶刀侍衞,都恪守本分沒有亂瞄。黎原盛也低着頭,盯着地板有沒有掃乾淨。
鬱恪要牽楚棠的手,楚棠這次沒再拒絕。
鬱恪與他十指相扣,終於得償所願,消去了一瞬間的不開心,歡喜道:“月正好,我們去賞荷花吧。哥哥應該許久沒看宮裏的荷花池了。”
“好。”楚棠輕輕點頭。
第99章撞破姦情今晚的月光很柔很柔,銀輝灑下,像織成了一張柔軟細密的輕紗,籠罩在月下人身上。
宮侍提着燈籠照明腳下的路,蜿蜒曲折的天長廊,兩邊的荷花綻放,像仰着頭微笑,碧盤滾珠,在晚風中清香襲人。
鬱恪屏退左右,自己接過一個燈籠,和楚棠走在池邊。
宮人停在長廊,沒再跟上去。黎原盛也沒有跟着,手裏拿着拂塵,看着前面的兩人,慨地嘆了口氣。
“……有人打着為鬱悄報仇的旗號,想起兵造反。”鬱恪一邊和他説着這一個月來的事,一邊牽着楚棠,“可惜不成氣候。”
“勞民否?傷財否?”楚棠拂開輕柔的柳枝,問道。
鬱恪回頭對他一笑,年輕的臉龐上洋溢着自信與意氣:“自然沒有。”月下,鬱恪眉眼深邃,看着他的眼神裏,彷彿盛着清輝月光,閃亮閃亮的。
楚棠突然就想摸摸他的眼睛。
因為走在前面,鬱恪很快就轉過頭去看路,沒留意到楚棠的目光,還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自顧自道:“哥哥教出來的學生,難道自己都不放心嗎?”周圍的景很悉,楚棠慢慢走着,像是在夜晚裏散步,慢悠悠的,很放鬆。
“放心的。”楚棠點頭道。
雖然鬱恪在他面前總是表現得像個小孩,粘人、霸道、愛吃醋愛撒嬌,但楚棠是知道的,鬱恪在正事大事上不會出差池。這也是他同意鬱恪跟他去現代的原因。
楚棠也欣賞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