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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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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鬱恪面不改道。

容約難掩失落。楚棠離開得猝不及防,沒有告訴他去向,問過所有人,都驚訝地問國師去哪兒了,比他還懵。是以這一年多來,他派人遍尋楚棠,卻毫無所獲。

楚棠就像天陽光出山前就融化的冰雪,在人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政事上的實績,和人們心中的愛戴,不留半點兒痕跡。

突然,鬱恪出聲道:“朕記得容卿今年已過而立之年,可有婚配?”

“未有。”容約搖頭。

鬱恪靠在椅背上,看起來就像放鬆地和臣子聊家常:“那可有心悦之人?是為了他才沒婚配嗎?”容約猶豫了一瞬間,但還是答道:“回陛下的話,是。”

“這樣啊,”鬱恪狀似嘆道,“容卿用情甚深。”容約隱隱覺得他帶有敵意,可細一看,鬱恪笑容和藹,並無不妥。他便歇下了要問鬱恪為何不選妃的心思,低頭道:“臣惶恐。”至此,他不好再問楚棠的事,失落地退出去。

鬱恪低頭看摺子,冷哼一聲。

隨即他又覺得自己應該把這個愛吃醋的壞習慣給改掉。楚棠答應和他在一起,現在就是他的人了,他該嘗試信任楚棠不會被別人搶走的……

他這麼和自己説。

然而一遇到關於楚棠的事,他就冷靜不下來。

批完摺子,他起身走出去。

黎原盛看到他,恭敬道:“陛下有何吩咐?”

“去藏書樓。”鬱恪淡淡道。

皇家藏書樓是最鬱北歷代皇帝用來珍藏書畫的地方,算是京城中最古老的圖書館了,書香盈溢。因為鬱恪和楚棠都喜歡字畫,所以這裏彙集了全國各地的名家字畫,隨便挑一卷出來都是價值連城。

鬱恪是來找一本書的,他記得國師府裏有那本書的上一卷,就放在楚棠牀頭,楚棠之前就隨口提了一句書是鬱北開國皇帝寫的,讀之獲益良多,可惜下一卷丟失了。他記得藏書樓恰好就收有那本。

楚棠快回來了,他若是找着給楚棠了,楚棠應該會喜歡的。

藏書樓氣勢磅礴,結構獨具匠心,檐牙高啄,在碧藍的天空中猶如展翅騰飛的鳥。

黎原盛道:“陛下要找什麼,奴才替您去找吧?”

“不用,出去吧。”

“是。”鬱恪越過一層層書架,走到了最後面。

這裏都有專人打理,哪怕久不使用,書籍也都保存得很好,潔淨如新。鏤花窗灑下柔和的陽光,看護藏書閣的太監站在書架旁,畢恭畢敬道:“陛下想拿哪一本?”鬱恪指了指角落那本不起眼的書:“這個吧。”

“是。”太監蹲下去,雙手將書籍出來,卻因為書籍黏連,不小心帶出了夾在書與書之間的幾張紙,如泛黃的枯葉蝴蝶飄落在地。

鬱恪手裏拿着那本書,奇怪道:“這是什麼?”太監連忙撿起幾張紙,雙手呈上:“回皇上的話,似乎是以前畫的畫像。”宮中的畫都是裱起來的,是什麼畫像得藏得如此小心?

鬱恪隨手打開一張,眉頭忽地皺了起來,臉沉凝,眼眸冰冷,聲音也是:“這是誰畫的。”太監回答道:“回皇上的話,這個書架上放的都是歷代皇帝的作品。”鬱恪眼裏閃過一抹寒厲和疑惑,皺着眉將紙一張張打開。

不出所料,除了第一張,其餘畫的也是楚棠。

背景大多是一座佛寺,有楚棠站在梨花樹下的,有楚棠在書房裏看書的,也有他閉目唸經的。筆墨簡潔,卻畫得很認真,將楚棠冷淡漂亮的眉眼和做事時的專注描摹了出來。

再仔細一看,畫中的楚棠比他現在更顯年輕,身量纖長,彷彿剛好二十歲的樣子。

藏書閣怎麼會有楚棠的畫像?而且還是在歷代皇帝的書架上。

鬱恪給楚棠畫的畫像從來都是小心保管在別的地方,斷不會遺漏。

“將這裏的東西都搜一遍,”鬱恪猛地捏住手裏的紙張,“有關國師的書籍字畫全部找出來。”

“是,奴才遵命。”晚上,鬱恪看着桌子上擺着的畫像,面沉如水,其中一張卷軸裏,彩繾綣,畫的還是楚棠,只是比之前的要年長一點點。

時隔這麼多年,楚棠的樣貌就沒變過。所以他只能憑背景來認這是什麼時候的楚棠。

右下方的落款是先帝的名字和他死前的一年。

他知道他那個荒無道的父親會一點畫技,可是為什麼他會畫楚棠?他和楚棠認識?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是説楚棠一直在佛寺?

他聽聞之前有傳言説楚棠天生不祥,前任國師和先帝擔心他影響國運,所以送離了京都。也有傳言説他福星高照,是前國師舐犢情深,怕別人對楚棠心謀不軌才將他送去明月寺的,以祈求他平安度過一生。

難道先帝也是擔心這個方面?所以才對楚棠在佛寺的一舉一動多加窺探?

不對,若是擔心前國師和楚棠造反,先帝何必畫這些不必要的畫像?

鬱恪心裏有個詭異的猜測。

可隨即他便將這想法扔了。不可能的,先帝喜歡的明明是女人。

不可能的。

將所有東西都批完,鬱恪的心緒才平靜下來。

----過了兩天,陽光明媚,萬里無雲,正是兩人約好的子。鬱恪盼這天盼了好久,緊趕慢趕終於在昨天把所有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