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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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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某個答案的絕望。

月容説:“國師正在小佛堂。”鬱恪衣袖下的手這才鬆開了些許:“嗯、”他讓他們退下。很快,偌大的宮殿裏,只餘他和裏面的另一個主人。

鬱恪環視了一圈庭院,抬步往偏殿去去。

在楚棠答應他多留一個月時,鬱恪便命人在側殿闢了一所小佛堂,和國師府的佛堂陳設幾乎一模一樣,這樣楚棠在空閒的時候就能在裏面靜靜心。

小佛堂的門微微掩着,以免外面的冷風進去。

鬱恪沒有進去,也沒有敲門,只是隨意坐在了階梯上,安安靜靜的。

雪花無聲無息地落下,庭院裏的松樹、竹子、梅樹上,都已經掛上了潔白的霜雪。

地上明明冰涼得很,風雪吹到臉上,也像刀割一樣,鬱恪卻好似沒有知覺一樣,呆呆地看着院子,長腿搭在一邊,背微微彎曲着。

半晌,他出聲喚道:“哥哥。”在呼呼的風雪中,他的聲音不算大,卻因為空曠的庭院,而顯得十分明顯。

小佛堂裏,幾尊佛像供奉在堂前,瓜果青燈,散發着幽微的清香和檀香,整潔乾淨,沒有香煙繚繞,分外好聞。

祠台前,楚棠一身白衣,跪在蒲團上,直,長髮披散,滑落在間,有一種纖弱而柔韌的美。

他手腕上掛着一串佛珠,正閉着眼,似乎在默唸經文。

聽到外面傳來的話,楚棠手一頓,睫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

裏面沒有回應。

鬱恪等了等,等到腳邊的雪積了一小層,他才繼續道:“你不用管我,就讓我和你説會兒話,好嗎?”他了口涼氣。

“外面太冷了,你不喜寒,就不要出來了。”

“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相見,你救下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雪天。”鬱恪笑了下,甚是苦澀:“可沒想到,我們現在分別,竟也在雪天。”這些天,楚棠待他一如既往,該好的依然很好,從他身上,看不出一絲離別的味道。面對楚棠這般如常的樣子,他還能不清楚楚棠要的是什麼嗎?他要的是一場平靜、普通的分離,就像一對再平常不過的朋友分別那樣,抱着可能會相逢的平淡希冀,沒有哀傷地告別。

楚棠子冷淡,不喜歡轟轟烈烈,鬱恪一直都明白。而且他也不是真的小孩子了,他不能一直哭鬧求着楚棠留下來。於是,分別前,他在楚棠面前,也是平靜無比。

可平靜的海面下,藏起來的暗湧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天夜裏,他翻來覆去,於黑暗中想了又想,卻無可奈何,只有滿心的沮喪,還有這一生都可能無法得到回應的愛意。

他想過很多方法,都無法留住楚棠。如今,他只能跑過來,在雪地裏絮絮叨叨地陳情。

鬱恪道:“你知道我為何會知曉你的來歷嗎?”一片寂靜中,只有他的聲音迴盪着:“一個多月前,我做了個夢,就是你説要離開的那天。我夢到我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相識。”鬱恪手撐着腦袋,似乎在回憶,目光望向遙遠的天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可哥哥也在,我能認出哥哥。那時候,我應該是哥哥的下屬,看到的永遠只是你的背影,你從來不會回頭看我一眼。

“可我依然滿心歡喜,只要能在你身邊,就很好了。

“其實與夢裏的相比,我現在好像更幸福一些,起碼你很早就來到我身邊了。”説着,鬱恪失笑了一聲,很快,笑容便落了下來:“可你有自己的親人,是嗎?你甚至不是鬱北的人。從夢裏,我知道你只是為了任務,才迫不得已來到這裏的。”自從知道了楚棠來這裏的原因後,鬱恪就一直清楚,楚棠終有一天會離開鬱北。

“你從未掩飾過自己的異樣。不是自信不會被人看出,而是因為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會永遠留在這裏。鬱北於你而言,不過是一個過處,我對你來説,也只是一個過客。”鬱恪鼻頭髮酸,眼前模糊了起來,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在默默舐傷口,可他很快就收回了淚光,固執地問道:“你對我,只有責任是不是?”楚棠依舊沒有回答。

佛堂裏,他低下頭,看了看翻開的佛經,輕輕合上了。

門外,像是冷的,又像是在等一個答案,鬱恪背脊直直的,有些僵硬。

突然,雪地裏響起細碎的動靜。

鬱恪沒有抬頭,過了一會兒,一隻火紅的狐狸映入他眼底。它來到鬱北皇宮,被養得更好了,似乎肥了些,眼睛圓溜溜的,耳朵尖尖。

“哥哥,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兒的動心嗎?”鬱恪問道。

小火狐看了他一眼,跳上了階梯,從門縫中鑽了進去。

鬱恪彷彿渾然不覺:“小時候,你和我説不會在鬱北娶,我多高興啊……我以為你真有那麼寵愛我。到了如今,我才發現,我對你而言,從來都不是最特別的那個,只是一個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小寵。不,你甚至會對小寵笑笑,我呢,連只小寵都不如。”他口上的傷才剛剛癒合,致命的天花也才好,卻一點兒也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彷彿自己的身體是鋼鐵一樣,在這麼冷的雪天裏,在外面坐了那麼久,蒼白,眼下烏青,憔悴又可憐。

望着白茫茫的雪,他似乎已經神恍惚了:“你還不如讓我死在十幾年前那場雪夜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