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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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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棠指尖太陽:“嗯,我知道了記。”宋雙成告退了。臨走前瞟了一眼牀上的太子。

鬱恪躺在牀上,雙眼緊閉,兩隻小手放在身側,被白紗布包成了兩個饅頭。

楚棠摸了下他的額頭,見沒發燒,便出去了。

折騰一番,已是晚上了。

“國師今晚回府嗎?”許憶問道。

楚棠搖頭。

他在紫宸宮的側殿歇下了。洗漱過後,正熄燈,楚棠便聽到隔壁的內殿傳來若有若無的一陣哭聲。

他來到鬱恪的門前時,哭聲便沒有了,變成了噎聲。裏面亮着,還未熄燈。

“殿下。”楚棠輕輕敲門。

那個名叫月容的宮女立刻打開了門。楚棠之前看她有心護主,手腳麻利,便讓她今晚在裏面照看鬱恪。

月容跪地求饒道:“國師大人,殿下一醒來就要拿紙筆,執意寫字,奴婢不敢攔,求國師恕罪!”一進去,鬱恪果然在伏案寫着什麼東西。

太醫給鬱恪診治時,楚棠就發現紫宸宮的東西完全不是一個太子該有的禮制,擺件冷清寒磣,反而像冷宮裏的。罰了紫宸宮的人後,他便命人換上了新的。

因此,桌上還有着徽州進貢的名貴墨寶和太子詔書。

楚棠走近。從後面就可以看到鬱恪在寫一封詔書,肩膀不住抖動,哭聲壓抑。

“小太子。”鬱恪從來沒聽過他這樣温柔地喊他,一時肩膀抖動得更厲害了,手上寫得更猛了。

楚棠跪坐了下來,握住他執筆的右手,輕柔道:“小太子在做什麼?”鬱恪回頭,出他那張哭得跟小花貓一樣的小臉蛋,眼睛通紅着,一把撲進楚棠懷裏抱住他,邊哭邊道:“楚棠!我、我夢見你不要我了……還、還嫌我無能、吃得太多,養不起我嗚嗚……”楚棠哭笑不得:“國師府又不窮。”鬱恪用手背擦了擦淚水,哽咽道:“還有那個老東西,他變成了我的老師,氣、氣死本太子了……”楚棠有些想笑,拿出手帕給他擦臉:“那可太慘了。”鬱恪從他懷裏仰起臉:“那國師真的不會離開我嗎?”楚棠靜了一瞬,見鬱恪癟着嘴又要哭,他就道:“太子是鬱北將來的君主,臣便是輔佐帝王的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捨得離開呢?”鬱恪有些生氣,又有些委屈:“可是你好久都沒來看我。”有一個月,三十天那麼久了。

“臣前陣子有事,以後不會了。”鬱恪不覺有他,安心地抱着他的了一會兒。

“小太子別怕。”楚棠摸了摸他的背,安撫他。

着,鬱恪又突然直起身子,回過身趴到桌上,拿起筆繼續幹:“那你不止要做國師,還要做我的太師。”楚棠阻止不及,看着他顫巍巍地寫下最後幾個字,雪白的詔紙上留下明顯的黑筆印。

鬱恪扔下筆,了下鼻子,拿着詔書獻寶似的給楚棠看,還問了句:“楚棠你願意嗎?”楚棠看着上面歪歪扭扭,如蜈蚣爬的字跡,沒有説話。

“我、我手疼,所以寫出來難看點……我的字其實很好看的!”鬱恪突然意識到今晚的字太醜了,紅着臉辯解道,“你以後做我的老師就會知道了!”楚棠嘆了口氣,收起詔書。

鬱恪急了:“你不願意嗎?為什麼呢?我很聽話的!”

“殿下,”楚棠道,“臣願意的。”這在鬱恪心裏簡直是峯迴路轉柳暗花明了。他抱着楚棠的手臂,高興道:“太好了!”

“不好。”楚棠道,“殿下的手受傷了,為什麼還要執意起來寫詔書呢?”記鬱恪從他手臂裏出眼睛:“不可以嗎?可是我急着定下來,再晚一點兒,我又要做噩夢了。”楚棠對他的賣乖討巧不為所動,繼續教訓他:“那萬一你的手以後因此不能用了怎麼辦?”鬱恪又埋了回去,不敢看他。

“殿下,事情分輕重緩急,有些事可以放一放,等無後顧之憂再放手去做,明白嗎?”鬱恪悶悶地嗯了一聲。在他心裏,沒有什麼比早點定下楚棠更重要了啊。

但他怕楚棠一生氣反悔了,就沒敢反駁。

楚棠順了順他頭髮:“好了,臣不多説了。拜師的事宜……”

“我來安排!”鬱恪急急地抬頭,道,“讓我來安排!”楚棠一愣,帶着些無奈,點頭道:“好。只一點,等傷好了,再動手。”鬱恪乖乖點頭。

他做噩夢醒來就要寫手諭,手上纏着厚厚的繃帶不方便,就拆了它,此時出來的兩隻手心紅腫異常,看起來就疼。

楚棠給他重新上了藥,包紮好。

鬱恪開心道:“國師扎得比太醫的好看多了。”楚棠一笑。

鬱恪忽然覺脖子上一涼,低頭一看,是一枚玉佩。

“殿下,這是國師府的玉佩,見它如見我。現在對你來説或許有用。等以後沒用了,再扔了便是。”楚棠還沒説完,鬱恪便撲了過來,抱住他,不住地喊道:“我才不扔!我永遠都不會扔的!”

“好孩子。”楚棠拍了拍他的背,不置可否。

鬱恪用裹着厚紗布的手包住玉佩,悄悄親了一口。

有句話他剛才沒敢説出來,怕楚棠覺得他異想天開:你不止要做國師,還要做我的太師—